金榔的頭只歪在一邊,一動也不動。
我真的害怕了,心想不會是摔壞了五臟吧。
我跪爬起來,搖搖他的腦袋,又拍拍他的臉,“金榔,醒醒,快醒醒啊”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撥開我,“別吵,沒看到我在睡覺”
我垂眼一看,金榔將一隻胳膊搭在額上,黑漆漆的眼睛正含滿笑意地望著我。
我“霍”地坐起身一邊解開繩套一邊罵道,“你以為這好玩嗎,只有狗才會裝死”
金榔仍舊閒閒地躺在地上,回道,“噢,原來是這樣,那以前我已經觀摩了一隻小母狗在水池邊裝死的全過程”
可惡,怎麼又被他繞進去了。
我站起來,把手中的繩子恨恨地擲在他身邊,金榔也不理我,只仰躺在地上,一隻手遮住眼睛,似乎正在用手指的縫隙過濾天上雪白的雲朵。
狠狠地瞪了他兩眼,正要走。
就被趕過來的小白攔住,“大小姐,又怎麼了,繩子都拆了,到底還比不比呢?”
我氣惱地說,“比你個頭,要比,你和你們家少爺比吧”
小白沒轍地看看我,連忙又跑到金榔身邊,“老大,你看怎麼辦?”
金榔輕輕移動著手指,“別吵我!沒想到天空的雲朵這麼美,像一群群綿羊在跑”
小白呻吟,“老大”然後他咬咬嘴,發狠地說,“你們這樣可就算棄權啦”
金榔移開手指,看著小白。
小白縮縮身子,一臉打死我也不改口的表情。
金榔哼了一聲,“棄權的是她,不過我倒是很樂意承擔另一半的責任”
我扭頭瞪了他一眼,瞧他向著我眨眼,就受不了轉身往回走。
小白從我身邊跑過去,大喊,“老大他們棄權了,第3組,第3組準備!”
第三組是大黑和喬琪,他們兩個也出了些狀況,但總算在規定的時間內過關了。
第四組是金樽和裴頎。
小白和林星星在為他們綁繩子,我坐在石墩上認真地看著他們。
哨聲剛響,裴頎突然彎下腰去,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
我走過去,裴頎直起身來抱歉地說,“我的腿抽筋了”
大家連忙七手八腳地把繩子解了,扶她到石凳上休息。
“這下怎麼辦?”小白抓抓腦袋。
金樽一笑,“算我們退出比賽吧”
“哥,我來替裴頎吧”我走到金樽身邊說。
“可以嗎?”金樽默許地看我一眼,又抬眼看小白。
“這”
“當然可以啦”林星星跳過來說,她衝小白揮揮繩子,“喂,你快點好不好,不要老耽誤時間”
“還是我來吧”裴頎站起來,“啊”了一聲,又坐下去。
金榔按住她的肩膀,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很溫柔,“不行,就別逞強”
裴頎抬眼看了下金榔,然後又面色蒼白地垂下頭去,低低說了句什麼。
金榔的手在她肩上頓了一下,就冷冷地扭臉走開了。
“哥,喊‘1’時我左你右,喊‘2’時我右你左,你看好不好?”我扭頭對金樽說。
金樽笑笑,“剛才摔痛了嗎?我知道有榔在他不會叫你受傷”他看了看我的臉色,又笑著說,“就按你說的吧”
哨聲響了,我和金樽口裡都念著“一二”,抬腿落足,配合的非常默契。
很快順利到達終點。
小白對林星星說,“看來第一名我們倆是無望啦”
林星星撇撇嘴,“我看也是”
聽了他們的話,我和金樽相視而笑。
結果,我和金樽獲得了“最佳配合獎”,而我和金榔卻是唯一沒有過關的一組。
真是丟人死了,大家都嚷著要罰我們呢。
金樽卻笑著說,“饒過他們吧,真要是罰的話又往哪兒去找紅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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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等”聽一人大嚷,大家扭頭,見小白蹦到石凳上,手裡攥著的一根線垂下來,線的底端拴著一枚紅棗,“這可是我跑老遠從老鄉家裡要來的,大家可別辜負我哦”
金榔捶了他一下,“這種事你倒積極”
小白詭秘地一笑,“老大,做人就要拿的起放的下,該獎的獎,該罰的就要認罰才對”
看小白平日嘻皮笑臉的,現在嘴皮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