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知道,原來我的一切舉動都在他的眼睛裡。原來的他,如同神祇,觸得到他的臉他的眼,卻觸不到他的心。現在他的心涼在我的面前,可是卑劣的我又怎麼能再去觸碰神聖的他?
原來,不管是過去和現在,他都是我心中的一尊神,太神聖就遙不可及,越崇敬就越感覺自己的渺小和卑微。
我慢慢站起來,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臥室。坐在床上,垂著頭,大睜著雙眼看著自己的腳面。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身上都僵透了,我抬起頭,卻對上一雙黝黝深眸。
金榔站在門口,斜倚在門框上看著我,不知道他站在那裡多久了。
我瑟縮了一下,站起身,想逃出門去。可金榔黑眸一閃,鷹一樣撲上來,將我逼至牆角,兩條鐵臂一插,我便嚴嚴地被鎖在他的雙臂間。
他的臉逼過來,離我的臉只有半寸,他的呼吸皆撲在我的口鼻間,粗重而混沌。
我只得側了臉,胸脯卻劇烈地起伏著,只聞得寂靜的空氣中兩顆心咚咚跳成一個。
他不說話,我不敢看他,耳朵裡只聽得到那粗重的喘息,他的一雙眼睛定在我的臉上,似乎要盯進骨子裡,只覺得薄薄的麵皮就要被灼出洞來。
我吸了口氣,吶吶開口,“你你的傷好了麼?”
他冷哼了一聲,“真讓我感動啊,你居然還能分出心來關心我?”
我抿了抿嘴角,低聲說,“我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就像你失憶時那樣”
“失憶?你在諷刺我嗎?”
“沒有”
“還說沒有!”金榔又移近了些吼道,“失憶只是假像,是我想試探你,想看你的反應,果然你同我預料的一樣:很乖巧”
我驀地扭回頭,看著他,眼睛裡開始滲進些潤滑的液體,我恨恨地罵,“你…卑鄙!”
黑眸一窒,同樣咬牙切齒地,“你不佩說這兩個字,因為將卑鄙發揮到極致的人是—你!”
我咬住唇,想把眼中的淚逼回去,可是兩顆淚珠還是不受控制地滑下眼眶,斷線般滾過面頰。
金榔的眉鎖緊了,黑色的瞳仁緊縮起來。突然他一隻手重重地拍在牆面上,“少來這種把戲,你以為幾顆眼淚就能讓我心軟,作夢吧,知道現在的我最想做的是什麼?”他貼近我的耳朵,聲線壓的很低,“掐死你!狠狠掐死你,你真的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金家養你這麼大,你就只會像那些雞鳴狗盜的東西一樣拿著金家的圖紙去籠絡你的老情人?他許你什麼好處?你難道不知道他許給你的金家兄弟個個都給的起嗎?”
“啪”一聲脆響,我的手重重拍在他臉上。金榔直起身子,右頰上已泛起五指的紅印,他看著我,黑眸像浸在水裡的玻璃球,因為水的混沌,而變得有些不透明,他居然咧嘴衝我一笑,一邊眉毛高高地挑起來,“被我說中了?”
我也笑了,眼裡含著淚,但嘴角卻彎起燦爛的弧度,“這一巴掌是要告訴你,我金楣雖然寄住在你們家,但並不是好欺負的,不是你們說什麼便是什麼,說怎樣便要怎樣。比賽失敗了,就回去照照你自身的原因,不要紅口白牙的在這兒說空話,有這個時間,就去找出證據來,若是你把證據羅列在我面前,我也認了,否則,你這就是汙衊!現在,我請你…滾出去,我一刻都不想再見你這副嘴臉!”
金榔眯起眼,鼓了鼓掌,“真是精彩,這才是我認識的金楣,你的本來面目敢露給哥嗎?不敢吧?我會立刻在你眼前消失,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次的事是我可以容忍的最大極限,如果有下一次,我,不會放過你!”說完,他看了我幾秒,就慢慢向後退,然後轉身走出我的臥房。
“碰”的一聲,門被撞嚴了。
我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不知是氣憤還是恐懼。
57 大結局
雖然“Divor”大賽的失利對金家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但是金家人很快就從最初的低迷中恢復過來,紛紛投入到對損失的應急補救中,這點是讓人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大家都在忙著,金家又恢復了原先的平靜與忙碌。金樽對我如常,仍舊一樣的細心體貼,讓我錯覺,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然而我深深知道,在平靜的表象背後,一切都發生了質的改變。
因為“Divor”大賽後一系列問題的困擾,金翔天無暇分身,暫且將公佈我身份的事擱置不提。我也並不在意,只是按時上下學,比平時更加本份乖巧。
我知道金榔一雙冷利的眼睛在時時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