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他。我不想再欺騙自己。”
話畢,阮喬輕輕推開季敏策,臉上帶著釋然的微笑轉身決絕的朝門外走去。
從別墅出來,黑色的摩托車已經靜靜你的停在眼前,星藝緩步上前深深朝阮喬鞠一躬,隨即攤開手掌,那上面躺著一隻銀色的車鑰匙:“阮小姐,給您。”
阮喬接過車鑰匙,朝星藝點點頭,跨身坐上摩托車,感覺摩托車熟悉的金屬感,阮喬的唇邊噙著一抹舒適的微笑,手下油門一轉,車子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寒風帶著涼意迎面而來,在耳邊呼呼作響。粉色的裙袂飛揚起來,與白雪相得映彰。心跳的好快,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渴望自己能夠見到季珉瑞,這種急迫的心情,彷彿是那隻一直死死束縛著心臟的蠶繭,此刻正在一點一點破裂,內裡奔騰溫熱的鮮血四溢的沖刷著血管,將原本凍結的身體解封。
摩托車飛馳間,帶起馬路上的飛雪點點,最終在大門前停下來。
阮喬從車子上下來,看著眼前繽紛的遊樂園大門,退去了黑夜的籠罩,原來當初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走進的是這樣一座美好的地方,
大雪覆蓋在各種遊樂設施上,將遊樂園生生變成了一個白雪公園。阮喬腳下踩著厚厚的積雪一步一步帶著急促朝裡走去。
遠遠看見旋轉木馬色彩斑斕的棚頂,阮喬的呼吸一滯,深深吸一口氣朝著前方小跑而去。
白雪將旋轉木馬的金色映襯的越加鮮明,停擺的白馬靜靜的等待著人們,一個黑色的身影孤寂的背對著阮喬,坐在一匹黑色的木馬上,他烏黑的頭髮隨風飛揚起來,沾上了被風席捲而來的雪花,紛紛揚揚的環繞在身邊,美麗的不真實。
阮喬鼻尖一酸,咬著牙靠近他,冷漠的背脊近在眼前,阮喬伸手輕輕摟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背上,感覺他肩頭一顫。
“我來了。”阮喬唇邊帶著笑意。
季珉瑞沒有轉身:“你來做什麼。”
“我來找你。”阮喬收緊雙手,只希望將自己融進他的身體:“我想你,很想見你。”
“你來找我做什麼。”季珉瑞垂下頭,語氣冷漠而顫抖:“阮喬。我恨你。”
“我知道。”
“我恨你!我恨你寧願被所有人誤會也不要連累季敏策!我恨你那麼久都不來找我,連一句解釋也不願意和我說!我恨你明明知道我忘了你,卻從來不爭取,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別人結婚!如果我真的和她結婚了,如果。”季珉瑞掙開阮喬,回身眯著眼睛瞪著她:“沒有如果,我不會允許這種如果。”
阮喬淡然的笑著,黑白分明的眼睛全是亮閃閃的釋然,她指了指季珉瑞的手指:“我的戒指。”
季珉瑞臉色一沉,抿著唇將戒指取下來,霸道的抓起阮喬的右手:“要是再拿下來一次,我就把你的手指全剁了!”
“我知道了。”阮喬笑眼看著那枚金色的戒指慢慢套上自己的無名指,只感覺整顆心都被牢牢的套住。
季珉瑞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轉眼看到阮喬身上的衣服,眼中一下子迸發出狠戾很惱怒:“還不把這該死的衣服脫了!”
“蠻好看的。”
“閉嘴!”季珉瑞惡狠狠的瞪大眼睛:“把眼睛閉上。”
“你不會要親我吧?”阮喬悄悄後退一步,腰間卻被季珉瑞攔住動彈不得,只得把眼睛閉上。
季珉瑞唇邊浮現一絲滿足的微笑,緩緩靠近阮喬,輕輕婆娑她柔軟的嘴唇:“我就親了,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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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外出,卻更一天,晚一點再一更。
☆、第三十七章
深夜的雪地,昏黃的路燈,原本行走之後的腳印已經被覆蓋了一層積雪,只隱隱看得出輪廓,季敏策看著眼前黑沉沉的樓房,依稀可以分辨得出房子的模樣。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季敏策沒有回頭,直到那人站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可以感覺出那人急促的呼吸,似乎趕得很焦急,連紊亂的心跳也能隱隱聽見。
“喬。”季敏策低語,沙啞的喉嚨有些無力:“還是沒有趕上飛機。明早我們再出發。”
阮喬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整個鼻腔都被冰冷的空氣充斥著,一直冷到心臟:“我不去法國了。”
季敏策的肩膀顫了顫,緩緩轉過身來,毫無血色的臉上,一雙失去神采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阮喬:“喬,我們不是說好去法國重新開始,忘記這裡的一切嗎?你不是說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言之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