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哥!你當我只發育完善了生殖能力嗎!別和小慈那丫頭一樣說話。”葉臻衢惱。他的確是風流,的確是多情;的確風流多情得出了名;但不能這樣出名呀!
司湛寧笑了下,“說回我的事情吧,現在,怎麼辦?”
“追唄!”葉臻衢答得直快,“當時我就說了散養不行。她當時那麼小,從認識你到你去法國,兩年裡你們接觸過幾次?你和我倒是常玩在一起,但她好像沒在吧。她對你印象又那麼壞,能記住才怪。”
司湛寧抿了下唇,“不是說越是討厭越是能記住麼?”
“哈!那你現在知道她記不記得住了吧?”葉臻衢把腿翹到桌子上,“重新追回來,然後再圈養,我的意見。”頓了頓,他又補充,“其實小慈這丫頭很好搞定的。”
司湛寧看一眼外面剛剛暗下去的天空,心情也變得有些灰暗,“但我今天看到她挺快樂的樣子,我不知道該不該打擾她。”
“和徐軍路在一起?”
“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可能是她男朋友吧。”
“那就是徐軍路了。”葉臻衢沉默了會接著說:“我不大看好他們,總感覺不長久,哎,不知道為什麼。”
“這樣?”
“怎樣?”
“我再看看,考慮考慮。”司湛寧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發呆。
那年她叫他死哥哥,她才八歲,他也不過十三歲。人是很奇怪的動物,特容易犯賤,他覺得自己就是這樣。就是她叫這麼一句死哥哥,他記住了,在僅有的幾次接觸裡面,他故意逗她捉弄她事事不順著她。兩年後他隨父母去法國,他十五歲,她十歲。可是來送機的只有葉臻衢和葉太太。從她哥哥的口裡,他知道了她帶給他的話,就是這樣一句:好走,不送!
現在過去十年,她二十歲,他二十五歲。她依舊清晰地存在他心中,而她卻把他當路人了,連一句憤憤的死哥哥也沒有。她有了男朋友,有了快樂的日子,可他卻因為散養不圈養而單身著。
司湛寧看著深藍天空上的一團厚厚的墨雲笑了下,追,怎麼追?
司湛寧回到桌前,拿起檔案看了眼,卻又無心工作。洗了個澡躺到床上,依舊無心睡眠。硬是閉眼努力睡覺,眼簾裡卻是不斷播出葉冉慈今天那個微笑。淡淡的,甜甜的,和當年的她是那麼的不一樣,可又是那麼深地再次刻在他的心上。
司湛寧一直熬到凌晨兩點,喝了杯茶清嗓子然後再撥電話給葉太太。
葉家的外事是葉先生在管,而內事則是葉太太在管。他希望葉太太還是一如當年一樣對他存有好感。事實證明,葉太太的確是一直對他存有好感。所以當契機來臨的時候,一切都發展的那麼順順利利。
司湛寧再和葉冉慈見面,是在名為相親的飯局上。
之前葉太太曾經和司湛寧說,小慈剛畢業回來,已經和前男朋友分手了,但就是一直沒走出來,甚至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說讓家裡給安排一個人,快點結婚算了。
司湛寧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葉冉慈,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言,只在最初介紹的時候扯過一抹笑。他心裡微微發酸,那個叫徐軍路的人在她心裡的位置那麼深,過去那麼久了還不能走出來。他要把她受傷的心,一點點修復回最初的樣子。
司湛寧夾了個翡翠蝦餅給她,“這裡的翡翠蝦餅做得不錯,你嚐嚐看。”
葉冉慈小小地咬了口,仍舊低著頭,“嗯,謝謝。”
葉太太在旁邊稱讚道:“湛寧這孩子就是體貼,我真羨慕司老有你這麼個兒子。不像我,兒子女兒都不讓人省心的。”
葉冉慈終於是抬眼看了她媽一眼。
司湛寧給葉太太夾了個蟹腿,“阿姨,冉慈很乖的。”
葉太太在旁邊笑,“也就你這麼說。”
葉冉慈把視線轉到司湛寧的臉上,他對她露齒一笑,一雙小虎牙十分的可愛。
第二天葉太太就給司湛寧打電話。
“阿姨。”
“呵呵,湛寧啊,馬上要改口了啊。”
“啊?冉慈同意了?”司湛寧很興奮,覺得自己就像個正值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一樣,心臟砰砰地跳個不停。
葉太太笑意加深,“小慈說你人挺好的,沒意見。”
“謝謝,謝謝阿姨。”
“還阿姨吶。”
“謝謝媽。”
“嗯。呵呵,我當年就想認你做乾兒子,現在你做我女婿,也算是我半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