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八級地震,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動也不能動,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心臟,四肢都被沉重的鐐銬鎖著拖向黑暗的地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終於從這種漫長的好似全身骨骼都被碾碎的裂痛中驚醒,全身上下就像是被水洗過一遍似的,冷汗已經把睡衣打得溼透,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方才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雙眼茫然地注視著天花板,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力氣搖搖晃晃地從床上起身,衛生間的鏡子映照出一張蒼白的臉。玄珏下意識地同鏡中人對視,意識飄遠,鏡中人的面容逐漸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倏爾玄珏像是遭受了一記重擊般,身體劇烈地搖晃了一下,又開始扶著洗手池乾嘔起來,卻根本吐不出什麼東西,只是更覺得乏力。
不對勁他冷汗涔涔,用清水衝了把臉,搖搖欲墜,覺得自己幾乎要維持不住人形,一時間鏡面中人形與獸類的兩種面容交相閃爍,讓玄珏下意識地側過臉去,才看見自己指甲上的斑斑血跡,竟是在方才的裂痛中生生折斷了指甲。十指連心,讓玄珏“唔”地悶哼了一聲。
靜了一會兒,他總算讓自己冷靜下來,回到臥室草草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床單被褥。額頭的冷汗被風乾後是一種溼黏的冷,遍體生寒,玄珏忙在掌心運起熱力,靈力蔓延過彷彿被冰封了的四肢百骸,才讓他稍微好過了一些。
他再次仰面倒在床上,這才發現天都亮了,卻覺得十分疲倦,再次閉上了眼睛。
而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天色又已經完全暗下去了。玄珏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可是斷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