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不喜歡你就不會拿你媽你爸當藉口了,真是個好人啊,“關鍵就是你媽確實有點兒尷尬”譚翊說著說著也開始覺得這是個棘手的問題了,但他在處理家庭關係方面又沒有什麼經驗,這次想當狗頭軍師都當不了了。
“唉”伍欽暘鬱鬱寡歡地嘆了口氣,自我安慰道,“改天吧,改天我去找我哥說清楚”很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
譚翊也覺得伍小同學的戀愛之路真是命途多舛,頗為同情,不想讓室友的情緒從先前還算正常的海平面跌落到深不見底的馬里亞納大海溝,連忙轉移話題道:“那之後呢?你爸你媽就沒再說這件事?”
“啊?”伍欽暘道,“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件事啊。”先說了那天他爸他媽得知學均站後明顯不對勁的反應,又說了鍾離胤的故事和自己從圖書館那裡得到的線索,“Jerry你幫我分析分析,我爸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也算是重拾了之前被打斷的思路。
譚翊道:“有可能啊。你想,按照文章裡的說法,當初是因為報案的人多了才引起警方的注意對吧,那就是說沒人知道那些失蹤的人在公交車上經歷了什麼,所以就可以假設他們遭遇到了和現在一樣的情況,公交車和地鐵的終點站沒準都是那個‘學均站’我看你還是和你舅媽他們警局說一下吧,警察辦事總比你單槍匹馬有效率。”
伍欽暘道:“我舅媽不是不在嗎”目前自己又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這兩起案件確有關聯,這樣貿然去了還指不定被著急上火的平凡怎麼遷怒和冷嘲熱諷,“我還是等等祁瑞的訊息吧,至少看過那個新聞再說。”
伍欽暘如此打定了主意,和譚翊交流過後心情豁達了不少。就這樣等了三天,終於等來了祁瑞的簡訊。
祁瑞:“伍欽暘?我媽把東西寄過來了,你有時間來圖書館一趟吧。”
伍欽暘一下課就直奔圖書館舊館,完全無視了正想叫住他的祝明月。祝明月這幾天也不好過,情書已經送出去三天了,她上課吃飯蹲廁所的時候無時無刻不拿著個手機等伍欽暘的回信,心神不寧到走平地都能摔跤。可這幾天上課的時候見伍欽暘完全沒那個意思,又氣又羞,也只能安慰自己說這兩天沒有高數課,伍欽暘又不用天天覆習,大概這些天一直沒開啟高數書吧。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還是相當敏銳,祝明月為自己找的藉口還真是誤打誤撞地真相了。也幸虧伍欽暘這些天一直沒翻開高數課本打發時間,不然他的煩心事裡又要實打實地多了一項。
伍欽暘跑到圖書館,祁瑞正坐在電腦前翻著一本厚厚的《福爾摩斯探案集》,見伍欽暘來了又是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隨手將一本泛黃的剪報遞給他:“那幾頁我夾了書籤,你自己看吧。”
伍欽暘覺得祁瑞的態度有點兒奇怪,明明那天很熱情主動地跟自己討論,今天卻不和自己自己一起看了。但當務之急是快點兒看到那則新聞的原文,伍欽暘也就沒在意這些細節,轉而翻看起那份剪報來。
祁瑞的剪報做得相當整齊,但可能因為時間長了的緣故,紙頁已經泛黃,有些報紙原件上的油墨也變得模糊了,好在有關公交車失蹤案的部分是列印出來的,還比較清晰。祁瑞總共夾了三個書籤進去,第一則是警方面向大眾徵集失蹤案的相關線索,第二則是有關公交車起火案的報道,第三則是起火案後警方對失蹤案的宣告,也就是小說結尾附註的那篇。
伍欽暘簡單看了一下,第一則新聞最後附有一份當時失蹤人員的名單,包括姓名性別年齡等基本資訊,也算是個簡單的尋人啟事,但名單裡並沒有符合小學生情況的身份資訊。伍欽暘起初有些疑惑,但看到第二則新聞之後就明白了,那個小學生應該是在警方刊登出第一則訊息之後才失蹤的。因為第二則新聞裡提到了唯一的倖存者是一名小學生,第三則新聞裡也明確指出了小學生和失蹤案的聯絡,不過大概是出於保護隱私的需要,那個小學生的名字被人工馬賽克了。
伍欽暘一行行地看下去:“倖存者為本市xx小學的學生伍xx,具體情況警方正在調查之中”
等等。
等等啊!
伍欽暘可不認為“伍”是個常見的姓氏,他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幾個姓伍的人,一度很有過少數派的優越感。此刻這個熟悉的字卻刺激到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經,下意識地道:“不會吧”是個之前他隱約有預感卻並不敢深想的推斷。
自己親爹一九九三年出生,二零零三年的時候十歲,正好是個上小學的年紀伍欽暘覺得自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還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那種。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