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珏道:“還記得嗎?你從櫃子裡翻出來的那封信,末尾有個印,就是韓維生的。民國想當警察也不容易,我就在想給冷雲峰開介紹信的這個韓維生是什麼人,韓向陽也姓韓,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而且我感覺的出來,韓向陽對我們的事情並不是一無所知,他一直有意給我們留出說話的空間,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原來是為了冷雲峰。”
伍欽暘道:“那封信?我都沒注意韓向陽這算什麼啊?冷雲峰是被日本人給害死的,那時候他已經是個中年人了吧?然後他又回到了十幾年前”
玄珏道:“按小說的分類,他這應該算是重生吧,不過也不一定就是件壞事。你想啊,紅菱被抓了,與之相關的結局已經改變了,就好像平行世界和蝴蝶效應,一件事情的改變會引發很多種不同的結局。我們回去的這段時間沒對現在產生什麼影響,而且我也沒感覺到那個世界還有另外一個自己存在,所以我傾向於我們是穿越到了一個平行世界,這個世界的結局是文鶯鶯的命案破了,冷雲峰也不一定會死,韓向陽大概也會盡量避免這個結局的發生吧。”
伍欽暘道:“就和遊戲支線一樣?”
玄珏道:“差不多吧,遊戲裡總會有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平行世界為什麼不行?”
伍欽暘覺得他哥偶爾也很像個哲學家,而世界上本來也有太多科學道理無法解釋的事情,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就是他根本沒和文鶯鶯問清楚尹海璐的命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從實際意義上來說他們真是白穿越了。兄弟兩個面面相覷,簡直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這時才發現原來這個時而清醒時而歇斯底里的女鬼才最難對付。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三零章(全文完)
玄珏道:“暘暘,那鐲子呢?”
伍欽暘道:“我給喬叔了,八苦齋的事情我也和他說了,他們應該去查了吧。可是程昌駿的嫌疑已經排除了啊,他不是殺害尹海璐的兇手,那文鶯鶯為什麼要殺他啊?”
玄珏道:“也許我們就不該用一般人的思路來判斷文鶯鶯的行為。文鶯鶯為什麼選擇程家?是因為程昌駿的爺爺挖了她和楊少爺的墳?還是尹海璐的遭遇讓她想起了什麼?案發時程昌駿的處境和楊少爺的類似,但實際上不止一個人具備犯罪的動機和條件,沒有查出真兇只是因為他們還沒有進入調查者的視線。尹海璐的案子裡有兩個嫌疑人,一是程昌駿,二是她的另一個男朋友劉天磊,但有一個問題,就是案發當晚程父和程母的不在場證明是不確定的,而程母在案發前後把鐲子送到了八苦齋,她到底對警方隱瞞了什麼?”
伍欽暘道:“等等,楊夫人是想把‘自殺’的文鶯鶯嫁禍給楊少爺,但她去戲班之前不可能知道是紅菱害了文鶯鶯,她以為是女兒用硯臺砸死了人,實際上她所做的一切還是為了洗清楊小姐的嫌疑。如果程昌駿的媽媽也和楊夫人一樣,當天晚上她根本沒有去朋友家裡打牌,而是去了金水源小區——小區門口的監控壞了,誰能證明那天晚上她沒有來過?她又有房門鑰匙,假設她進屋後發現尹海璐已經死了,誤以為是兒子殺人,就像楊夫人那樣偽造了現場,但後續的調查又表明程昌駿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程母害怕擔上什麼責任,就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這就是她沒對警方坦白的線索,但她也不一定清楚兇手是誰。”
玄珏道:“所以文鶯鶯才一直纏著程昌駿。尹海璐的遭遇讓她有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再加上程母的舉動,讓她誤認為程昌駿是殺害尹海璐的真兇,她的目的就是想替尹海璐報仇。”
伍欽暘道:“那兇手就不一定是劉天磊了。程母清理過現場,肯定破壞了很多證據。萬一是小偷入室盜竊再失手殺人,從過程上來說也完全沒問題啊。”
玄珏道:“沒有財物丟失不一定能證明兇手就不是圖財,但因為案情的矛盾點全集中在他們的感情糾葛上,沒準就因此忽略了什麼問題。”
伍欽暘頓時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拿出手機道:“那我現在就給喬叔打電話。”說著撥通了喬源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喬源道:“暘暘?怎麼了?”
伍欽暘道:“喬叔,你現在說話方便嗎?就我那個同學的案子,我和我哥有新的發現,我們覺得不一定就是情殺。”
喬源“嗯”了一聲,說道:“等等。”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略顯嘈雜的聲音,隱約還傳來“這是怎麼了”的詢問聲。
伍欽暘問道:“喬叔,你現在在外面啊?”
喬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