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離城主交接儀式不過兩日時間。但無方城內一切如舊,並無任何異常。
但葉放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暴風雨前的寧靜才是最可怕的事。
他暗中的部署好了一切,只待那日來臨。
但千算萬算,依舊有遺漏。
這日晚間,葉放安排好各處守衛後,雖是鼓樓已打三更,但他依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房間。
但屋中燭火明亮,一向嗜睡的聶無憂竟然沒有睡。
葉放望著正坐在桌前的聶無憂,豔豔燭光,盈盈粉頰,秋水眼顧盼間生姿無限。
而她的面前,正有一桌酒菜。
葉放看著聶無憂,腳步一頓,而後方才慢慢的走過去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聶無憂一笑,笑容共燭光生豔:“你回來了?”
葉放淺笑點頭:“是,回來了。”
聶無憂再笑問:“如何,城中之事可有無異常?”
葉放再笑答:“一切如常,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聶無憂笑了笑,轉而起身握了一杯酒走了過來,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低低的笑道:“你看你,這幾日竟然累成了這個樣子。教我看在眼裡,可是心疼在心裡呢。”
葉放淡淡一笑,不著痕跡的移開了些許,卻是道:“過了這幾日就好了。”
聶無憂嬌笑,手攬上了他的脖子,身子更是順勢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卻把手中的一杯酒湊到了他的唇邊。
“這幾日你日日不見蹤影,教人家一個人,可是寂寞的很呢。來,罰你一杯酒,好教你心中時時刻刻的都記得人家。”
葉放未飲她手中的那杯酒,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容顏如玉,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雙眸子流轉間更是如珠般生輝。
“莫莫呢?”
葉放忽然問出了這麼一句,倒叫他懷中的聶無憂面上神情一頓。
但不過須臾,她便又笑了起來:“你是說那個小丫頭啊。我打發她一個人玩去了。”
說罷,又湊近了些,攬在他脖頸上的那隻手緩緩的在他露出來的那片肌膚上摩挲著,笑得曖昧:“如此良辰美景,我可不想讓人來破壞了。你說是不是?”
葉放聞言一笑,如雲後初露日光,煞是耀眼,倒叫聶無憂看的怔愣。
“你說的也是。這般時候,要是叫個外人來打擾,確有不便。”
聶無憂亦笑,順勢將手中的酒杯湊的離他唇邊更近,幾乎便是壓上了他的唇。
“來,將這杯酒喝了。稍後我們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葉放笑著望她,俊雅容顏一覽無餘。聶無憂攬著他脖頸的手壓的更緊,唇亦湊了上去,低低的笑道:“不然,我來餵你?”
葉放一笑,微微側頭閃過,轉而低頭就著她的手喝完了杯中酒。
酒杯放下,聶無憂卻並無起身的意思,反而是雙手都攬上了她的脖子,整個人更是蜷縮在他的懷內了。
察覺到他的身子開始搖晃,而後更是雙手推開了她,撐著桌子邊沿就想站起來的葉放,聶無憂站在離他幾步開外,依然巧笑倩兮。
葉放撐著桌子邊沿,努力想站起,但無奈全身痠軟,硬是使不上半分力。他只好抬眼看著聶無憂,咬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酒中下了什麼?”
聶無憂笑的無辜:“沒有什麼。不過是少少的加了一點能讓人內力全失的藥粉罷了。”
葉放終是無力的又跌回椅內,問的乏力:“為何?”
聶無憂但笑,並不語。反而是近前來用手背滑過他的臉頰,湊下頭來笑道:“早知葉公子英俊,不想今日離的這麼近的觀看,反而比遠看更為標緻,倒叫奴家真是後悔一早就給你下了這藥呢。不然,春宵一刻過後再下也不遲。”
直起身來,又嬌笑:“可惜現今你是沒這體力了。”
說罷,手起手落,早已是乾脆利落的一個手刀劈在了他後頸。
葉放悶哼一聲,身子已是伏在了桌上,再無動彈。
聶無憂輕笑,舉手輕拍,房門吱呀一聲響,有人閃將進來。
卻是瓊姬無疑。
瓊姬一見葉放伏倒在桌上,眼中陰狠之光閃過,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來,便想刺了過去。
聶無憂伸手攔住了她。
瓊姬不解,問道:“敢問墨總閣主,為何阻攔?”
聶無憂手一抬,刺繡精緻的袖子擋住了臉。待得袖子放下時,分明就已是墨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