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春難掩失望,“大哥說的是,是弟弟激進了。看來還需等瑾娘生了孩子後再說此事。”
即便等陸瑾娘生了孩子,陸長中也沒打算要去走五王爺的門路。若是那樣,豈不是成了五王爺的門下客了。陸長中還是有點讀書人的風骨,或者說讀書人的迂腐的。不像陸長春身為商人,面子什麼的,在利益面前統統可以丟棄在地上。
因著陸長春要去王府交賬,秦氏就想讓龔嬤嬤跟著一起,去給陸瑾娘送年禮,看看陸瑾娘如今過的可好,胎兒養的怎麼樣。秦氏將事情給陸長中說了,陸長中搖頭,“太太,此事不妥當。龔嬤嬤那裡還是另外遞帖子的好。”
秦氏不解,“老爺,這是為何。”
“公是公,私是私。二弟去王府是為了公事,龔嬤嬤去見瑾娘為了私事。太太切莫將公私混淆。”陸長中特別的鄭重其事,生怕秦氏不清楚其中的厲害。
秦氏想了想,覺著陸長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公私混淆什麼的,的確不合適。於是也放棄了之前的那個打算。“老爺,那不如讓二叔順便將年禮給三丫頭送去,你看可合適?”
陸長中權衡一番,覺著這樣也行,於是答應下來,“行,為夫晚點就和二弟說一聲。”
第二日,陸長春去了衛王府,遞上帖子,又塞了紅包,門房自然沒有為難,很爽快的就給陸長春通報了。小廝將陸長春帶到王府一進院落的一個小花廳,先來見陸長春的是勞總管。勞總管對陸長春是看不上不的,即便他是陸瑾孃的親二叔。因此對陸長春的態度也是疏離淡漠的很,喝了一杯茶,說了幾句閒話,然後勞總管就走了。
陸長春一頭霧水,搞不明白這勞總管是來做什麼的。陸長春卻不知道,以前王府的賬本都是交給齊氏,包括溫家的,還有陸長春的。只是如今王爺身上沒差事,心裡又有了許多盤算,用銀子的地方不少,就打算今年親自看賬本。齊氏那邊自然沒意見,齊氏如今要緊的是養好身子,早點懷孕。加上到了年底,事情多的讓人有點應付不過來。既然五王爺願意將事情接過去,齊氏自然樂意。
而勞總管算起來是齊氏的人,勞總管來見陸長春,不過是替齊氏看一眼而已,並無別的意思。見了人,勞總管自然不會多留。
陸長春在小花廳內乾坐著,坐了小半個時辰也沒見人過來。陸長春心裡頭有點忐忑,猜測五王爺是不是有對他不滿的地方,想要趁此機會敲打他。可是仔細想了想,這兩年來並沒有做下什麼犯忌的事情,五王爺何必如此?還是說著是上位者慣用的伎倆?
顧忠在門口守著,五王爺正在寫新年摺子,這是要在春節前送到宮裡頭去。雖然皇上不一定會看,但是五王爺卻不敢馬虎。一筆一劃都極為用心,除了伺候筆墨的小廝外,就是顧忠都不準在屋裡礙眼。
手一抖,墨汁滴落在題本上。這個新年請安摺子算是廢了。五王爺皺眉,心中煩悶不已。不知為何,今日總是不順。這已經是廢掉的第二本了。
顧忠自然瞧見了,衝屋裡伺候筆墨的小廝揮揮手,小廝們急忙退下收拾筆墨。
顧忠小心上前,“王爺,不如今兒暫且到此為止,明兒再寫。離著過年還有好些天,王爺多準備一下總是沒錯的。”
五王爺嘆氣,“罷了,今日到此為止。”
五王爺端起茶杯喝茶,隨意翻了下桌上的書本。顧忠小心伺候,“王爺,陸掌櫃來了。帶了賬本來交賬,王爺可要見?”
“陸掌櫃?”五王爺愣了下神,才知道顧忠說的是誰。“本王就不見了,你代本王去見見。仔細查查,看看賬本對不對,銀錢數目不要出問題。”
“是,奴才遵命。”顧忠猶豫了一下,覺著還是多問一句來的好,“王爺,那陸掌櫃是陸美人的親叔叔,若是提出要見陸美人,奴才該不該答應下來?”
是了,那人事陸瑾孃的親叔叔。五王爺差點都忘了這一點。並沒有多做考慮,五王爺點頭答應,“行,你自去安排。”
“奴才聽王爺的。”
顧忠退了出來,就去了前面見陸長春。陸長春等的焦急不已,一直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才會被人晾著。等見了顧忠,陸長春心中一驚,怎麼是顧公公來了。“小的見過顧公公,怎麼敢勞煩顧公公親自走一趟,實在是當不起。”
“陸掌櫃不用客氣。咱家今日來見陸掌櫃也是奉了王爺的命令。”顧忠坐上主位,陸長春自然是坐在下首。
顧忠掃了眼陸長春,陸長春頓時就緊張起來。即便是見慣了世面,但是對上王府大總管,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