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藥,對不對?”陸瑾娘冷笑,“我自問對所有人都不薄,我倒是想知道究竟誰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對我下藥。荔枝,你若是不說,我就去問別人。總歸你是瞞不住的。你自己想清楚,究竟是親自告訴我,還是讓別人來告訴我?”
“姑娘,不是奴婢不願意說,只是這些骯髒事情,姑娘為何一定要此時問。姑娘如今要緊的是養好身子。”
陸瑾娘冷笑搖頭,“危險的人就在身邊,你覺著我能安心養身子嗎?荔枝,不要讓我失望。”
荔枝都快哭起來了,“姑娘既然執意要知道,那奴婢就同姑娘說了。”擦了把眼淚,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怕姑娘也想不到下藥的會是誰。奴婢告訴姑娘,下藥的是冬兒。”
冬兒?陸瑾娘愕然。想起那個臉蛋胖乎乎的,看著很憨厚,做事勤快本分的姑娘。竟然是她,陸瑾娘搖頭,真的不敢相信。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陸瑾娘心中發寒,從她進王府以來,冬兒就在沉香院伺候。算起來都將近三年時間,三年時間竟然沒能將一個人的心捂熱,讓她狠心的下藥毒害自己的孩子。呵呵,陸瑾娘自嘲起來,她原本還以為是那六個新來的丫頭,卻沒想到竟然是身邊的老人。竟然是一向老實本分的冬兒。哈哈,這是老天爺給她的教訓吧。
“姑娘,姑娘你別難過了,像冬兒那樣狼心狗肺的,就當從來沒有這個人。”荔枝擔心陸瑾娘,只能儘量勸解。
陸瑾娘笑了笑,怎麼可能當做從來沒這個人,孩子差點沒了,她怎麼可能當做沒發生過。太搞笑了。陸瑾娘沉著臉,“冬兒只是給內院丫頭,懂的東西有限的很。光她一個,我不相信她就能做出這些事情來。可有問出她的同夥是誰?她的藥從哪裡來的?幕後指使者是誰?”陸瑾孃的聲音甚至有點顫抖,這會是一件單純的下毒事件嗎?陸瑾娘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肯定是有人處心積慮的在謀害自己,想要害了自己的孩子。至於冬兒,不過是個棄子罷了。
荔枝搖頭,“冬兒不肯說。顧公公對她用了刑,也沒讓她開口。”
好硬的嘴。莫非有什麼把柄在對方手裡。陸瑾娘急忙問道:“冬兒的家人了?可讓人看起來了?”
“顧公公已經安排人將冬兒家人都看起來了。不過據說冬兒的家人都不知道此事。顧公公用她的家人逼冬兒就範,可是冬兒的嘴巴就跟蚌殼一樣,什麼都不肯說。”荔枝一方面恨冬兒狼心狗肺,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冬兒。換了一般人,大刑伺候下,早就交代了。唯獨冬兒,一個小丫頭竟然比男人還能扛。讓人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陸瑾娘咬牙,不用問了,冬兒背後肯定有人。就是不知是哪位?喜樂堂的,安樂堂的或者說是平樂堂的,甚至李夫人都有可能。總歸此刻在陸瑾娘眼裡,這些人都有嫌疑。但是嫌疑最大的卻是喜樂堂的齊氏。
陸瑾娘拉緊了被子,似乎是覺著太冷,若真是齊氏,那會不會還有後續手段?她又該如何防備?陸瑾娘頭暈腦脹,恨不得立馬衝出去,離著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遠遠的。
“姑娘,姑娘”櫻桃急急忙忙的衝進來,“姑娘,奴婢剛剛得知,冬兒自盡了。”
自盡了?陸瑾娘傻愣著,是了,用大刑伺候冬兒都不怕,又怎麼會害怕死亡了。死了後就一了百了,死了後就死無對證,死了後也就能保住她的家人。就是今日不自盡,改日她的命也會不保。死,對於冬兒來說不過是解脫。是比活著更好的選擇。
呵呵,竟然死了,死的可真是時候。陸瑾娘淡漠的問道:“怎麼死的?”
“咬舌自盡。”櫻桃打了個哆嗦,心想那得多痛啊,冬兒怎麼對她自己都下得了那麼狠的手,以前真沒看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情?”陸瑾娘望著櫻桃,冬兒有顧忠安排的人看著,怎麼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冬兒自盡了。這太便宜冬兒了。陸瑾娘咬牙,那背後之人好生手段,真是讓人佩服無比。一環連著一環,幾乎將各種可能都考慮到了。丟棄棋子的手法也是乾淨利落,一般人哪裡比得上。如此一來,陸瑾娘倒是越發懷疑這是齊氏的手筆。
“昨兒晚上。”櫻桃再次哆嗦了一下,想想都覺著可怕。
“顧忠沒安排人看著嗎?”陸瑾娘冷冷的問道。
櫻桃搖頭,“回稟姑娘,顧公公安排了人。不過天晚,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救不過來了。”
呵呵,好一個自盡。陸瑾娘笑了起來,罷了,既然人已經死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王爺去做吧。陸瑾娘重新躺下來,她如今需要的休息,是養胎,無論如何要保住孩子,還要平安將孩子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