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姐姐,夫人這會可有空?我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報夫人。”
荔枝打量立夏,立夏今兒很不同,滿腹心事的樣子。“具體是什麼事情,可以先和我說嗎?”
立夏搖頭,“對不起荔枝姐姐,此事要緊的很,只能同夫人說。”
“那好,我進去通報。這會夫人正在逗姐兒玩耍,若非要緊就是我也不進去打擾夫人的。”
荔枝進了裡面,很快出來,跟著出來的還有桂嬤嬤以及婷姐兒,婷姐兒咿咿呀呀的叫著,歡快的很。等桂嬤嬤走了,荔枝才對立夏說,“走,進來吧。”
陸瑾娘看著跪在地上的立夏,問道:“你說有要緊的事情要稟報於我,那你現在就說吧。究竟什麼事情。”
立夏顫抖著,死死的咬著下唇,到了此刻已經沒有後退路可以走了。無論如何總是要說出來的,不能幫著立春再瞞下去了。
“回稟夫人,立春她,她”
“她如何?”
“立春她已經連著兩個月沒來月事了,十有八九是有了身孕。”
哐當,荔枝手中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陸瑾娘給了荔枝一個眼刀,荔枝急忙埋頭收拾,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陸瑾娘冷冷的看著立夏,“此事你確定?”
“奴婢確定。她自己也說是懷孕了,胎兒已經兩個多月近三個月了。”
呵呵——陸瑾娘冷笑起來,竟然有人揹著她搞出人命來。好,好的很。這些人是見她身邊沒死過人,所以這敢這麼肆無忌憚嗎。
陸瑾娘寒著一張臉,對荔枝吩咐道:“去,帶幾個婆子將立春給我關起來。還有,去請大夫來確診。若是確診她有了身孕,就將人給我帶來。我有話要問她。”
“夫人”荔枝憂心陸瑾孃的狀態,生怕陸機娘被氣到。
“放心,不過是個不知好歹的丫頭,我心裡有數。”陸瑾娘死死的捏著手絹,若是可能,陸瑾娘真想衝出去,將立春給撕了。
立春被關起來,很多人都看到了,但是大家都不明所以。荔枝帶著大夫去給立春確診,櫻桃在一旁盯著。櫻桃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等大夫確診立春的確懷了將近三個月的身孕的時候,櫻桃當即就衝了進去,狠狠的甩了立春一個巴掌。“不要臉的賤貨,下賤東西。你等著吧,夫人會收拾你的。”
立春發瘋,“我懷了王爺的孩子,你竟然敢動手打我。你,我要告訴王爺去。”
“哼,王爺?等你離了蘭馨院,我看你還有沒有機會見到王爺。”櫻桃呸了她一口,嫌棄她噁心。
“你瞎說。我不會上當的。我是蘭馨院的人,我哪裡都不去。”
“由不得你。”櫻桃揮手,示意婆子將人拉倒正房去,陸瑾娘正等著。
崔婆子皮笑肉不笑的,扯著立春往前走,暗地裡狠狠的在立春身上掐了幾把。因立春不配合,崔婆子就笑嘻嘻的對立春說道,“哎呦,立春姑娘啊,你就別為難咱們幾個了。你是有本事的,連王爺的床都能爬上去,到了夫人那裡你定是平安無事的。我們可就不同了,差事做不好可是要挨批的。”
崔婆子這一嚷嚷,蘭馨院的人都知道立春爬上了王爺的床。有疑惑的,有暗自羨慕的,有鄙視不屑的,有幸災樂禍的,有純粹等著看好戲的。
陸瑾娘目光冷的跟刀子似得,冷冷的颳著立春。立春被崔婆子等人壓著強制給跪在地上。陸瑾娘擺手,“放開她。”
崔婆子等人退到後面,死死的盯著立春。好像隨時準備立春一有動靜,就上前死死的壓住立春的作亂。
陸瑾娘沉默,端著茶杯,用著杯蓋輕輕撥動著茶水。立春跪在地上,一句話也沒說。似乎已經認命了。
陸瑾娘撇頭冷冷的看了眼立春。立春來之前,陸瑾娘恨不得直接喜下令讓人棒殺了立春,但是經過冷靜思考,陸瑾娘改變了主意。要說折磨人,有什麼比的上鈍刀子。她自己以為得到了希望,最終卻走向絕望,那才是最痛苦了。而陸瑾娘什麼都不用做,不用髒了自己的手,就可以看一出很精彩的戲。但是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要不然那些個小丫頭豈不是人人都要學立春,想方設法的爬上王爺的床。
“聽說你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瞞過大家的?說說吧。”陸瑾孃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讓人覺著詭異。
所以立春抬起了頭,她不明白鬧出那麼大動靜的陸瑾娘為何會如此平靜的問她話。她以為一進來,就將面對陸瑾孃的打罵,甚至立春已經做好了承受肉體上痛苦的準備。可是陸瑾娘並沒有按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