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裡頭很擔心。”櫻桃一臉憂心的樣子。
陸瑾娘笑著搖頭,並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報國寺就在外城邊緣,不用出城門,因此路途還算順暢,一路很快就到了。
陸瑾娘下了馬車,抬頭望去,報國寺三個鎏金大字正掛在大門上,看上去氣派非凡。果然是香火旺盛的地方,城外的廟宇同這比起來,就顯得太寒酸了。進了大殿,自有知客僧前來招呼,陸瑾娘拜了菩薩,添了一筆不菲的香火錢,因此當提起要一間廂房,還要留在這裡吃一餐素食的要求,知客僧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並且還很周到的安排了一間僻靜的屋子,免得陸瑾娘被人吵著休息。
陸瑾娘很是滿意知客僧的體貼,讓鄧福多謝謝人家。
到了廂房,脫下厚重的大氅,坐在椅子上。屋裡很暖和,只是有點氣悶。
荔枝問陸瑾娘,“夫人餓不餓?要不吃點東西?奴婢這就去問人要熱水。”
“嗯,要熱水的事情交給婆子們做,難得出來一次,也別拘著小丫頭們,讓她們都出去玩。還有婆子們,這些日子辛苦她們了,今日大家一起遊玩,我這裡有你們兩個伺候就行了。”
荔枝和櫻桃心知陸瑾娘這是要清場,都會意的點點頭,然後出去清場。
鄧福冒著一身寒氣,從外面進來。走近了,陸瑾娘都感覺他身上的寒冷。“鄧福,先喝杯熱茶。這麼冷的天,還要你跑進跑出的。”
“這是奴才的本分,夫人不用管奴才。奴才能為夫人做事,是奴才的福分。”
陸瑾娘笑了起來,“行了,我以後不說那些酸話,你也別說了。”
“奴才聽夫人的吩咐。”鄧福笑了笑,“夫人,高公子就在外面,可要他進來。”
陸瑾娘心裡頭激動難耐,“快請他進來。等等,這樣子沒問題嗎?會不會被人發現?”
“夫人放心,周圍奴才都清場了,若是有人過來,會有人提前示警。”鄧福小聲的說道。
陸瑾娘心驚,有人示警?莫非是竇猛的人。“你,你用的誰的人。”
鄧福笑笑,“夫人放心,這些人都是竇將軍留下的。竇將軍走之前吩咐過奴才,若是夫人需要,儘管用去。那些人都是竇將軍的人,都是信的過的。所以夫人不用擔心。”
陸瑾娘輕輕的捂住胸口,心砰砰的跳著,真不知是什麼滋味。其實這一點她就早該想到的,這幾個月來,交給鄧福做的事情可不少,可是每一件都做的那麼幹淨利落,若是手上沒人,如何辦得到。但是陸瑾娘一直忍著沒問,只是告訴自己,那或許是鄧福花錢從外面找來的人。如今捅破那層紙,陸瑾娘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能點點頭,“既然如此,就請高公子進來。”
“奴才這就去。”
陸瑾娘端坐在位置上,心思卻不知已經飄到了何處。高希年進來的時候,她竟然都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高希年就站在門口,望著陸瑾娘。眼神思念,深情,心酸,猶豫,興奮,還有深深的遺憾。“瑾娘,你好嗎?”
陸瑾娘猛地抬頭望去,那個人揹著光,面目在那一瞬間竟然顯得有點模糊,遙遠。“高公子你來了,快請坐下。”
高希年慢慢的,一步一步走過去,在陸瑾孃的對面坐下,目光一直望著陸瑾娘,從來沒有過的直接大膽。
陸瑾娘微微含笑,“能再見到你,我很高興。這一年來你可好?”
“好算好。”高希年笑了,“瑾娘,你好嗎?”
“我挺好的。”
“真的嗎?不是說來為了安慰我?”高希年自嘲的笑了笑。
陸瑾娘笑著搖頭,“自然不是。對你,我沒必要撒謊。你看我像是過的不好的嗎?”
高希年眼中有很重的心疼,“可是那樣真的好嗎?我聽人說王府又多了個美人還多了個林側妃。她們進了王府,可曾為難你?”
陸瑾娘好笑,“高公子你不必擔心我,你看我是那種隨便讓人欺負的人嗎?”
“怎麼不是。”高希年激動起來,“去年傷了腿,好不容易養好了。沒想到今年你竟然又再次受傷。你別狡辯,我人雖然不在京城,但是我都聽說了。伸出手來,我給你診脈,沒有親自看著,我是不放心的。”
陸瑾娘拗不過高希年,苦笑的伸出手。高希年的手指輕輕的搭在陸瑾孃的手腕上,過了片刻,驚訝的叫了起來,“你懷孕呢?”
陸瑾娘點頭,“正是。”
高希年神色有點黯然,接著又笑了起來,由衷的說道:“恭喜你,若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