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個人。
“奴婢不和姑娘客氣,奴婢就是高興。”龔嬤嬤笑起來,目光落在陸瑾孃的肚子上,“姑娘如今可好?孩子如何,多大了?”
陸瑾娘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母愛,輕輕的撫摸腹部,溫和的說道:“已經兩個多月了,等滿了三個月,也就能放心了。”
“姑娘說的是,不過奴婢說句放肆的話,姑娘的肚子就是滿了三個月,也不能放鬆。奴婢之前聽說王府世子沒了,怕是王妃心裡頭惦記著,奴婢就一直擔心姑娘會不會遭到牽連。”龔嬤嬤小心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她其實就是想問陸瑾娘,王妃的孩子沒了,王妃會不會對陸瑾娘肚子裡的孩子動手。只是擔心隔牆有耳,這才稍微含蓄了一點。
荔枝和櫻桃都面有憂色,不過陸瑾娘倒是笑的很坦然,“嬤嬤有心了。這些事情我已經考慮到了,王妃也是大度的人,嬤嬤就放心吧。”
如何能夠放心。做主母的沒了孩子,反倒是妾侍的孩子好好的,換了誰心裡頭怕是都膈應著,一個不小心,就要弄出事情來。不過見陸瑾娘並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談,龔嬤嬤暗自嘆口氣,也不再多說。畢竟是在王府,說王府女主子的壞話,真是活膩了。
“姑娘這麼說,奴婢就放心了。姑娘可一定要好好的,好生養胎,爭取一次得男,如此姑娘也算是有了依靠。”龔嬤嬤深覺在王府混生活不易,心裡頭也是替陸瑾娘捏著一把冷汗。
真心還是假意,陸瑾娘自然分辨的出。見龔嬤嬤真情流露,陸瑾娘心中也是感慨。“我會小心的。至於男女,這可就說不定了。”
“姑娘雖然還沒顯懷,但是奴婢多年的經驗看來,姑娘這一胎定是個哥兒。一定不會錯的。”龔嬤嬤十分篤定的說道。
陸瑾娘笑了起來,笑的很是開懷,她也希望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個哥兒。世間女子太過辛苦,即便身為王爺的女兒,也未必就能過的如意。還不如生個男孩,好生培養,即便將來沒有爵位可以繼承,也有機會依靠自身奮鬥,博一個前程出來。“謝嬤嬤吉言,我心裡頭也是這麼盼著。不過生男生女,不到最後生下來,誰也不知道。嬤嬤也別太篤定了,萬一是個女孩了。”
龔嬤嬤樂呵呵的,“姑娘擔心什麼,女孩也好,先開花後結果。姑娘這麼年輕,只要王爺常來姑娘這裡,定然遲早會有下一個孩子的。”
陸瑾娘羞澀一笑,荔枝和櫻桃倒是頻頻點頭,對龔嬤嬤的話深以為然。
陸瑾娘收拾心情,問起自己一直藏在心裡頭的疑問,“嬤嬤,我小時候可得過天花。”
龔嬤嬤心裡頭一緊,“三姑娘問這個作甚?”
龔嬤嬤的神情分明有異,陸瑾娘很是意外。天花這種事情,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為何龔嬤嬤卻像是心虛的樣子。陸瑾娘壓下疑惑,五王爺得天花的事情並沒有傳出去,陸瑾娘便簡單的和龔嬤嬤說了。
“天啦!”龔嬤嬤捂住嘴巴,一臉驚慌莫名,卻又跟看稀奇似得看著陸瑾娘。
陸瑾娘很是彆扭,龔嬤嬤這眼神真心讓人不舒服。
“姑娘貼身照顧王爺,竟然沒被感染?莫非那東西真的有用?”龔嬤嬤自言自語,神情糾結異常,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嬤嬤,此事可是有什麼內情,還請嬤嬤相告。”龔嬤嬤一驚一乍的,搞得陸瑾娘心癢難耐,很想知道龔嬤嬤和秦氏究竟隱瞞了什麼。
龔嬤嬤收斂神情,一臉嚴肅,“三姑娘若是不問起此事,奴婢差不多都快忘記了。既然三姑娘問起來了,那奴婢就和三姑娘實話實說吧。三姑娘並沒得過天花。荔枝和櫻桃兩個丫頭也沒得過。可以說從二十年前開始,咱們陸府就沒人得過天花。”
陸瑾娘心知此事還有下文,專心聽龔嬤嬤道來。
龔嬤嬤欲言又止,四下張望,顯然很緊張,生怕有人偷聽。荔枝和櫻桃極有眼色,兩人悄無聲息的走到門口守著,防備著有人偷聽了去。如此龔嬤嬤才壓低了聲音和陸瑾娘說起其中的緣由來。
“姑娘也知道太太在閨中的時候就和高三太太交好。當年陸家和高家遇上,高三太太不知和咱們太太說了什麼,那時候奴婢也是被打發了出去,因此具體的奴婢並不知道。接著太太就吩咐給府中的下人種痘。”
“種痘?”陸瑾娘一臉疑惑不解,什麼叫做種痘?她怎麼從來不曾聽說過。
龔嬤嬤點頭,“正是種痘,為什麼叫這名字,奴婢聽說是高三太太的母親傳下來的。反正種痘的人,就不會得天花。說是有什麼抗體。具體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