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無限的年輕姑娘。
立夏嚇得不敢直視,那目光一直躲躲閃閃的,這個人一定不是立春,怎麼可能是立春。立夏嚇得都要哭出來呢。荔枝膽子稍微大一點,拍拍立夏,讓立夏去院子裡等著。立夏得了許可,急不可耐的衝了出去。
“立春?”
眼珠子再次動了動,轉向荔枝的方向。
“立春,我是荔枝,夫人讓我來看你的。”
咕咕——立春的嘴裡傳出奇怪的聲響,並且伴隨著一陣惡臭從嘴裡冒出來。荔枝有點受不了,退後了一步,儘量離著遠一點。
呵呵——立春總算發出了一聲能讓人聽懂的聲響,“荔枝”
“是我。我來看你。夫人還讓我給你帶了銀子,你放心,這最後的時間不會再讓你受委屈的。”
“夫人還在恨著我吧”
荔枝沉默,沉默卻說明的一切問題。
“我就知道我後悔了”
荔枝依舊沉默,而立春也不再說話。荔枝暗自嘆氣,“你好好養著吧,我會交代這院子裡的人,讓她們多用點心。下輩子,下輩子投胎做個大戶人家的姑娘,以後做人家的正頭娘子。立夏她一直很想你。剛剛只是太過突然,嚇住了。”
“嚇住了”立春呵呵笑了起來,可是卻比哭還難看。
荔枝不忍再看下去,踉踉蹌蹌的出了屋門。
立夏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著。荔枝上前,摸摸她的頭。立夏邊哭邊說道:“荔枝姐姐,那不是立春對不對?立春怎麼會是那個樣子。那一定不是的。那就是個老人,怎麼可能是立春。她們騙我的對不對?立春根本就沒住在這裡,對不對?”
荔枝再次沉默下來,拍拍立夏的背,“別哭了,我們該回去了。”
“我,我想再去看一眼。”
“不怕?”
“怕。可是那是立春,我同她一起長大,我不想看著她成了那個樣子。可是事實偏偏就是”立夏勇敢的站了起來。顫顫巍巍的朝屋門走去。走到屋門口,回頭尋求荔枝的鼓勵。荔枝衝她點頭,讓她不用害怕。
立夏重重的點頭,慢慢的走了進去。
荔枝站在院子裡,心裡頭很不是滋味。立春可憐又可恨。荔枝也在慶幸幸好陸瑾娘沒有來。那樣的立春如何能夠見人,只怕要將人嚇死。
立夏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淚痕。“荔枝姐姐,我們走吧。”
“還難過嗎?”荔枝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安慰著她。
兩人一起出了北園,立夏望著那緊閉的大門,“荔枝姐姐,立春她後悔了。”
“嗯,我都知道了,我會同夫人說的。”
“當初我該攔著她的,若是攔著她,她今日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不關你的事情,是她自己選擇的。她不能怨任何人。她一開始就該知道選的這條路並不好走。”荔枝心裡頭同樣很不好受。
立夏重重的點頭,“我知道,所以我能在最後看她一眼,我已經很滿足了。希望她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
“一定會的。”
回到蘭馨院,荔枝同陸瑾娘稟報了事情的始末,對於立春如今的容貌,荔枝也如實的說了。陸瑾娘聽後,也不由的唏噓了幾聲。“罷了,等她走後,給她辦好身後事情。”
“奴婢聽夫人的。夫人就是心善,換了別的主子才不會理會這些事情。”
陸瑾娘搖頭笑笑,她算什麼心善,不過是出點銀子罷了。那點銀子又值得了什麼呢。
當天晚上立春過世,第二天被人抬了出去。因為有陸瑾娘給的銀子,所以立春得了一副薄棺材,總比暴屍荒野要強。立春的家人也得了十幾兩的喪葬費,算是暫時緩解了一家人的難處。
大早上,天氣涼颼颼的。荔枝進來,“啟稟夫人,國公府世子夫人過府來了。”
國公府世子夫人那不是齊氏的孃家大嫂嘛。“來了便來了,將人帶去喜樂堂就是。”
“夫人,世子夫人已經去了。這會喜樂堂那邊來了人,說是王妃有事情請夫人過去。讓夫人務必儘快。”
陸瑾娘皺眉,“傳話的丫頭可有說具體是什麼事情。”
荔枝搖頭。
陸瑾娘心裡頭有點不詳的預感,齊氏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她過去,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陸瑾娘也不敢耽誤,收拾妥當後,帶著人去了喜樂堂。
柯媽媽親自出來迎接,“陸夫人來了,王妃和世子夫人都在裡面,陸夫人請進。”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