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忠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請示了齊氏後,當天下午,就將兩間鋪子的一個田莊的契書給陸瑾娘送了過來。
顧忠笑眯眯的,“陸夫人,這契書奴才已經著人到衙門備份,全都登記在了陸夫人的名下。陸夫人請過目,若是有什麼問題,儘管同奴才說,奴才定會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
“顧公公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陸瑾娘笑著接過契書,上面果然登記的是她本人的名字。陸瑾娘欣喜不已,進王府這麼多年,總算有了固定的產業。如此每年只要年景不是太壞,就會有一筆固定的收益。之前還在操心要花多少銀子置辦鋪面,沒想到最後一個銀子都不用花,這產業就有了。
陸瑾娘讓荔枝將契書收好,“顧公公,你也知道我不過是個內宅婦人,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這兩間鋪子具體經營什麼,有哪些人,哪些是得用的,還有那莊子上又是個什麼情況,還請顧公公告知。”
顧忠笑了笑,心道陸瑾娘倒是仔細。換了別人只管收下契書,別的事情自有王府的人打理。也就是陸瑾娘這裡,還要親自過問。當然王妃那裡另當別論。王妃管著王府大部分產業,心裡頭自然要有一本帳。
顧忠也不過問陸瑾娘為何要問這些經濟物事,只當是陸瑾娘閒著沒事想多瞭解罷了。於是就同陸瑾娘介紹起來。兩個鋪子一個是綢緞莊,一個是酒樓。目前都是王府的人在經營,每年的收益還算不錯。至於田莊,上等良田有十頃,山地有二十頃,中等良田有十頃,每年的收益也都是有賬目的。莊子上的人除了管事的人是王府的外,其餘的都是僱傭的長工,部分田地是佃了出去,每年只收租子。
說到最後,顧忠又小心的提醒了一句,“陸夫人,像是各位主子手上的產業,都是交給王府管事們打理。每年王府會給各位主子一本賬,供主子們查閱。至於每年的收益,到了年底都會送上,陸夫人不用擔心。”
陸瑾娘微蹙眉頭,其實這麼一來,除了契書在她手上外,別的她都插不上手。
“顧公公提醒我了,道理我都明白。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顧公公成全。”
“陸夫人請講。”顧忠打算,若是陸瑾孃的要求不過分,他就賣陸瑾娘一個面子。
“顧公公,你也知道我這人為人小心,沒什麼大的想法。就想著自己還有孩子的日子過好,做到心裡有數。你看這鋪子和莊子都放在了我的名下,若是連鋪子莊子基本的賬目,心裡頭都是一塌糊塗,那真是顧公公你別笑話我,我這人眼界小,就想先過目一下去年和前年的賬目,不知方便不方便。”
原來是看賬目啊,顧忠鬆了口氣,還以為陸瑾娘要自己挑人去經營了。“這自然方便。陸夫人放心,等回去後奴才就派人將賬本送來。若是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陸夫人大可問奴才或者是問賬房的先生們。”
“那就多謝顧公公了。”
“陸夫人客氣了。”
顧忠一走,荔枝等人就上前恭喜陸瑾娘。倒是桂香想的多一點,“夫人,瞧顧公公的意思,似乎是不希望夫人插手鋪子經營的事情。”
“你說的對。”陸瑾娘笑笑,“其實這樣也來,咱們省了心,每年就等著收錢就好。不過話雖這麼說,我這做東家的,也該心裡頭有本賬。沒事看看賬本豈不是正合適。”
“夫人說的是,夫人考慮事情就是周到。”桂香拍著陸瑾孃的馬屁。
陸瑾娘笑著擺手,“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有什麼本事,我心裡頭清楚的很。倒是你們,事情可忙完了。沒忙完的都出去吧。荔枝留下,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荔枝留了下來,這屋裡除了荔枝,就沒別的人伺候了。陸瑾娘問道:“讓你打聽紫葉一家的情況可打聽清楚了?”
“回稟夫人,都打聽清楚了。那楊大壯是在一家當鋪裡面做學徒,已經學了將近五年。聽說當鋪的朝奉很看重他,說他有天分,又勤快,能夠吃苦。說是等學徒滿了,朝奉親自去和東家說,要給那楊大壯算工錢。為了這事,楊家的人都很高興。”
陸瑾娘沉吟片刻,“紫葉這名字聽著挺文雅的,不像是楊家那樣的人家會取的名字。”
“回稟夫人,紫葉這名字是後來改的。原本是叫二妞,到王府,有人說太過俗氣,接活的時候人家不喜歡。就出了主意改了個文雅的名字。這不就改做紫葉,這名字都說好,聽著就覺著文雅的很。夫人,聽說那紫葉改了名字後,她們家的針線活計倒還真的多了些。”
陸瑾娘搖頭笑笑,這種說法聽過就罷,不必當真。“那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