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公鎮守著西北邊關要塞。誰敢針對魯國公,就是拿軍國大事當兒戲。此事父皇不會允許的。”
齊氏頓時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總算皇上英明。“王爺,那此事就此作罷了嗎?”
“王妃想的未免太過簡單了。”五王爺心中煩悶不堪,想到此事後續可能引發的連鎖反應,就不得不讓五王爺小心謹慎的處置此事。
“王妃可知道那彈劾魯國公的御史是誰?”
“妾身不知。莫非那人有什麼來頭不成?”
“正是。”五王爺確定的說道:“本王派人查了番,此人與四王妃孃家有親,據說還是四王妃孃家資助他讀書出人頭地。這次此人突然跳出來彈劾魯國公,怕是後面有人指使。而這人不過是試探水深水淺的探路石,只怕後續還有更猛烈的。”
齊氏驚慌,“王爺,這麼說來這事是四王爺和太子謀劃的?為的就是將家父拉下來嗎?”
“不止如此,太子心大,依我看他要的不光是西北的兵權,還想要我這個王弟一輩子沒有翻身的機會。這果然是太子會做的事情,總是想一勞永逸,一網打盡。不過他也別想如意,本王豈是坐以待斃之人。”五王爺兇狠異常的說道。力道巨大,將茶杯都捏碎了。
“王爺手受傷了,妾身給王爺包紮。”齊氏溫柔異常,叫來丫頭婆子幫忙。
五王爺也沒拒絕,心中煩悶,也需要一點東西來轉移思緒。
收拾妥當後,齊氏讓人都退下去。中間有這麼一個緩衝,齊氏倒是冷靜下來。“王爺也說了,那御史是四王爺的人,也就是太子的人。題本上說的什麼草菅人命,什麼貪贓枉法,那根本就是莫須有的罪名,不過是為了聽上去更嚴重一點,卻也不想想家父為國征戰幾十年,於皇上而言有從龍之功,又豈是那麼好容易絆倒的。”
五王爺擋開齊氏的手,冷冷的說道:“王妃可別忘了,西北那邊的生意,若是被人查到了關鍵的線索,即便有從龍之功,只怕最後也會落得個慘淡收場。”
齊氏一頓,“王爺這是不相信妾身和妾身孃家人嗎?我們不是那起子沒見過世面的人,不會為了一點錢財就置家族還有王爺的前程不顧。”
“王妃說的倒是輕巧,那些與你們合作的商家了?你們莫非能將所有參與進來的人都滅口不成?”
齊氏淡然一笑,“王爺說笑了,不過妾身相信家父自有辦法將此事處理好。王爺也無需過分憂心。”
五王爺怎麼可能不憂心,太子和四王爺此次來勢洶洶,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五王爺很擔心他們手裡面已經捏住了什麼把柄或者說某種要命的東西。五王爺死死的捏緊拳頭,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反擊。
齊氏站起來,走到五王爺身邊,“王爺,此事皇上不會輕易聽信他們。”
“王妃別忘了三人成虎,積毀銷骨。今日不會聽信,不代表明日也不會聽信。本王離開朝堂一年多,人心難測,即便如今重回朝堂,只是身無差事。想要找人在朝堂上做一篇文章出來,還需仔細謀劃一番。”五王爺那腦子快速轉動起來,的確是該仔細謀劃一番。就從太子身邊的人做起。倒是要看看究竟誰的手段更高一籌。
“王爺,妾身要不要再寫一封信給家父,實在不行,要不”
五王爺抬手製止了齊氏的提議,“寫信是必要的,不過你照著我的要求寫。讓國公爺什麼都不要做,靜觀其變就好。皇上若是將彈劾的題本差人送去,國公爺照著規矩寫辯罪摺子就行。總歸一句話,無論如何,國公爺不能離開西北。每年的述職也可以不用回京了。實在不行,就讓國公爺想個辦法出來。”
齊氏捂嘴驚叫,“王爺的意思是?”
五王爺死死的盯著齊氏,“此事你心裡知道就行,總歸就是這麼個意思。國公爺做事老道,該知道怎麼做。”
齊氏心慌意亂,五王爺的意思很明確,即便是挑起一場戰爭,也不能回京。戰爭是最好的藉口,有了戰爭,相信皇帝也不會輕易讓魯國公回京。
“王爺,這,這”齊氏難掩驚慌。
五王爺卻表情堅定,目光堅毅,“我知道你們齊家有一種特有的密語,照著本王的話,原原本本的給國公爺去信。”見齊氏沒動,五王爺呵斥道:“快去。”
齊氏回過神來了,不敢再猶豫,緊張的跟著五王爺進了偏房。很快是一封看似普通的家信寫成。五王爺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問題來,這才放心的收進信封,叫來顧忠,如此這般囑咐了一番,顧忠就拿著信急忙出了喜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