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那位高公子。”
陸瑾娘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可以補償他。只是他的前程因我而毀,這個卻是補償不了的。罷了,我想見高公子一面,鄧福,你將信送到高公子手上。”
“不知側妃想在哪裡見高公子?”
“就去大佛寺吧,離著這裡也近一點。”
“奴才遵命。”
次日一早,陸瑾娘送走了陸可信同胡氏兩夫妻連帶著佑哥兒。走的時候,陸瑾娘送了一車的禮物。陸可信拒絕,胡氏也是不好意思,感覺上就好似他們夫妻是來陸瑾娘這裡打秋風似得。陸瑾娘笑道:“大哥大嫂幹嘛這麼客氣。這都要過年了,我送年禮回孃家,莫非也送錯了不成。一點心意,都是些山貨,不值多少錢,就是勝在有新意。大哥大嫂可別拒絕,你們不收下,這些東西我定是要扔在外面的。”
陸可信苦笑,“罷了,那我們就收下。三妹妹你保重,有什麼事情就派人回來說一聲。”
陸瑾娘笑著點頭,“好。我會的。”頓了頓,又道:“大哥,二哥哥那裡,還是叫他回來吧。外面太過危險。還有宓娘,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如今老爺和太太都沒在京城,還請大哥同大嫂多費心,給她找個好婆家。”
陸可信鄭重點頭答應,“你放心,這些事情我都記在心上。等開了年,就讓你大嫂張羅宓孃的婚事。前些日子二叔還寫了信過來,說是讓咱們勸勸二弟。說二弟能聽進去咱們說的話。二叔同二嬸這些年也著實辛苦的很,尤其是二嬸,為了那混小子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陸瑾娘搖頭苦笑,“大哥,等二叔回來,你同二叔好生說說。讓他儉省一點,別有了點錢,就開始張揚起來。他都這麼大的年紀了,也該懂的修身養性。三天兩頭的往屋裡弄女人,像什麼樣子。簡直將陸家的家風都敗壞了。你同他說,這些都是我的意思。若是二叔的生意想要繼續好好的做下去,就低調謹慎一點。否則萬一那天出了事情,我可是保不了他。”
陸瑾娘表情不善,氣勢驚人。陸長春此人的一些行徑,陸瑾娘雖沒親見,卻也聽了不少。這幾年來,他那府上的女人來來回回的,不知有多少個。廖氏為此是氣的人都躺下來了。若非為了陸可昱,廖氏也不會巴巴的來京城。對陸長春的這些行為,陸瑾娘很是厭煩。以前她忍下來,可是如今京城形勢不穩,一個小小的由頭都可能牽扯出一樁驚天大案,這樣的情況下,陸長春還敢亂來,正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胡氏驚住,這還是頭一次見陸瑾娘展示她身為側妃掌握權柄的一面。臉上頓時帶上了恭敬之色。
陸可信暗皺眉頭,“三妹妹,你放心。過些日子二叔就該到京城了。屆時我會同他說清楚的。”
“如此甚好。若是他不聽勸,你讓他來見我。我來同他說。”陸瑾娘表情帶了幾分狠戾,看的出來是真的動怒了。
陸可信擺手,“這倒是不至於,三妹妹不用操心,我會辦好的。”
“那就拜託大哥了。”
“這是應該的。”
送走了陸可信夫婦,陸瑾娘回到別院,修身養性。
過了兩日,陸瑾娘出門禮佛。帶上丫頭婆子們,荔枝同櫻桃得知訊息後,也想跟著去。兩人沒剩下幾天就要成親了,陸瑾娘想想這是去見高希年,也沒什麼好避諱的,於是就答應帶上荔枝同櫻桃兩人。
到了大佛寺,禮佛完畢,奉上豐厚的香油錢,陸瑾娘來到後面的廂房。因為要見高希年,不好讓其他人看見,陸瑾娘將丫頭婆子都打發了出去。就是荔枝同櫻桃也都打發了出去。
鄧福將高希年帶來,原本端坐沒動的陸瑾娘見到高希年的那一刻,顯得極為激動。
嘴唇哆嗦了幾下,陸瑾娘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高公子,許久不見,你可安好?”
高希年望著陸瑾娘,眼神是那麼的清澈,依舊是深情款款,“瑾娘,你可安好?”
陸瑾娘忍著眼中的溼潤,拼命的點頭,“我很好,我一直都很好。只是你,黑了,也瘦了,定是受了不少苦。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去了那苦寒的地方。”
“你別這樣。”見陸瑾娘幾乎哭起來,高希年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慌亂,“你別哭,我很好。我沒瘦,只是比以前結實了,所以看上去像是瘦了。這幾年在東北那地方,雖然苦寒,但是也見識了許多以前不曾見過的風光人情,就連我的醫術,因為在軍中有足夠的病患給我治療,也是進步良多。可以說,去東北這幾年,我是收貨頗多,並不覺著是苦。”
“真的嗎?”陸瑾娘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