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福從外面進來,“側妃,大夫請來了。”
“請大夫進來。”
“奴才遵命。”
鄧福請是一個老大夫,年齡著實不小了,花白鬍子看上去很讓人有信任感。陸瑾娘伸出手,老大夫閉目探脈。杏兒就伺候旁邊。鄧福死死盯著杏兒,杏兒緊張不行,尷尬朝著鄧福笑了笑,只可惜鄧福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等杏兒走開時候,鄧福也跟了上去,杏兒耳邊說道:“你若是敢將側妃事情說出去一個字,就是側妃饒你,我也會要了你命。”
“鄧公公,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能留這裡,說明側妃已經同你說了該說。接下來要怎麼做,你自己清楚。”鄧福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威脅,“你別以為側妃心善,容易心軟,你就會沒事。我告訴你,即便側妃不動手,我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杏兒恐懼睜大了眼睛,接著又變得很是憤怒,“鄧公公,不用你威脅我。你以為就你對側妃忠心,我們都是別有用心嗎?側妃交代事情,我一定會辦到,不信你就走著瞧。”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忠心。”
大夫那裡已經有了結果,陸瑾娘沉著臉看著大夫。老大夫捋著鬍子,面無表情,卻說著恭喜話,“恭喜這位夫人,你這是喜脈。”
杏兒想叫,喜脈,這是好事啊。為何要瞞著。
陸瑾娘長出一口氣,果然如此。輕撫腹部,“大夫確認嗎?”
“老夫從醫這麼多年,喜脈還從未看錯過。看夫人這脈象,都已經有兩月,想來夫人自己也是心裡有數吧。”
陸瑾娘點點頭,“大夫說沒錯。今日多謝你了。麻煩開個養胎方子,萬一有個不好,也能派上用場。”
“夫人放心,脈象很穩,這一胎定是無用太過擔心。不過老夫還是給夫人開個保胎方子。”
“大夫這裡請。”鄧福出面,同陸瑾娘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知肚明。
屋裡就剩下杏兒一個人伺候,“側妃,這是喜脈,這是好事啊!為何側妃卻不讓奴婢告訴別人。至少也該派人回王府說一聲吧。”
陸瑾娘輕輕搖頭,“杏兒,我是為何來到別院?”
“那是因為巫蠱”杏兒急忙捂住嘴巴,心知自己說錯了話,就要磕頭請罪。
陸瑾娘擺手,“無妨。如今王府可謂是殺機重重,我來別院,一是被處罰,二是未嘗沒有避禍意思。若是此時懷孕訊息傳到王府,只怕這孩子是”
杏兒頓時就明白過來,“奴婢明白了,別院人多嘴雜,萬一一個不好,害了側妃,那奴婢真是萬死難辭其咎。側妃放心,此事奴婢一定不會說出去。只是等過些時候,側妃肚子慢慢大起來了,那時候可就瞞不住了。”
“放心吧,等瞞不住時候,我自然會讓鄧福回王府稟報此事。不過記得答應我話,若是不經我允許,將事情說出去,害這孩子沒了,到時候你可就要拿命來賠,知道嗎?”
杏兒打了個寒顫,陸瑾娘看人那眼神太嚇人了,將杏兒都嚇住了。杏兒急忙點頭,“側妃放心,就是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將此事說出去。”
“甚好。我不希望有一天要對自己身邊人動手,所以你該知道如何做才對。”
“側妃放心,奴婢都知道。側妃餓了吧,奴婢這就去端幾盤點心來。”
“好。”
杏兒出了房門,拍拍胸口,真是緊張無比。立夏湊了過來,“杏兒,鄧福之前帶了個大夫進來,可是側妃病了?”
“你別瞎胡說,只是側妃這些日子煩悶,胃口也不太好,因此讓鄧公公請個大夫過來請平安脈。這不,我正準備給側妃準備點心。”
立夏沒有懷疑,“既然如此,我同你一起。”
鄧福從外面回來,安靜伺候陸瑾娘身邊,數次欲言又止。
陸瑾娘寒著一張臉,冷冷看著鄧福。“你將訊息傳給了竇猛,對嗎?”
鄧福點頭,“奴才不得不說。”
“放肆!”
鄧福低著頭沒吭聲。
陸瑾娘滿心苦澀,當初月事沒能按時來,陸瑾娘一開始也沒意。後來又過了七八天還沒動靜,陸瑾娘不得不正視。可是算算日子,想起當初高希年教導她,這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五王爺。因為同五王爺時候,那時候臨近月事要來日子,根本沒法子懷孕。唯一可能,就是竇猛。就是被林氏暗算下藥那一次。
陸瑾娘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