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奇怪,也沒拒絕,將茶點交給了鄧福。正準備離開,卻突然聽到一聲壓抑哭泣聲,那分明就是陸瑾娘聲音。杏兒頓住腳步,不是說已經歇息了嗎,怎麼會有哭泣聲傳出來。“鄧公公,要不奴婢進去伺候側妃吧。”
鄧福冷冷盯著杏兒,“側妃吩咐了,沒她命令,誰都不準進去。你也同樣。”
杏兒不服氣,“可是我分明聽到側妃哭。”
“你聽錯了,什麼聲音都沒有。你這裡吵鬧,若是鬧著側妃怎麼辦?”鄧福不滿看著杏兒,真是個多事丫頭。“還不趕緊走。”
杏兒心裡頭很不服氣,卻也不敢同鄧福爭論。如今荔枝同櫻桃出了門子,陸瑾娘身邊,第一人自然就成了鄧福。如今誰不敢給鄧福面子啊。這人瞧著陰沉很,眼神也嚇人很,看著就是個狠人。真不知道陸瑾娘為何要用鄧福這樣人身邊當差。
杏兒忍著不滿,又看了眼緊閉窗戶,心裡頭總是有點疑惑,不過還是聽話退了下去。
竇猛擦乾陸瑾娘眼角淚痕,“人已經走了,沒事了。”
陸瑾娘微微點頭,心裡面很不是滋味。
竇猛將陸瑾娘扶起來,安置椅子上坐下,又倒了杯熱水給陸瑾娘,“喝點熱水,會舒服一點。”
陸瑾娘沉默接過水杯,輕輕喝了口,感覺稍微暖和了一點。看著這樣陸瑾娘,竇猛暗自嘆息,他多希望陸瑾娘能夠多信任他一點,能夠想少一點,能夠像別女人一樣柔弱一點,多想著依靠男人。若是這樣,陸瑾娘也就不會過多反對,不會有那麼多擔心和想法。可是他喜歡陸瑾娘,就是這樣有想法,很,有決斷,區別於其他女人這麼一個人。
竇猛緊緊握著陸瑾娘手,“放心,一切有我。”
陸瑾娘抬起頭望著竇猛,“竇猛,前面路充滿荊棘,每一步都會走很難。你,還有我原本都可以選擇一條坦途,為何你如此固執一定要走這麼一條路。這不符合你性格。”
“我性格是怎麼樣?”竇猛好奇問道。
“無利不起早。”陸瑾娘笑了笑,“沒好處事情你會做嗎?竇猛,告訴我,為何執意如此?這不是你風格。”
“我風格是什麼這不重要,重要是我認定了你,你只需要記住這一點。還有,感情事情不能用利益來交換,所以你不能用所謂無利不起早這樣標準來猜度我。瑾娘,你這樣說對我不公平。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感情。”
“我以為那只是暫時。”陸瑾娘自嘲笑一笑,“你可知道,當我心中猜測,這一切都同你有關時候,我是多麼恐懼害怕,我一直想,我何德何能讓你竇猛費心機來算計我?那種懷疑一切,等待結果滋味,已經要將我折磨瘋了。所謂感情,呵呵,當只剩下猜忌時候,哪裡又有感情可言。”
“可見你這人王府呆久了,別沒學到,倒是學會疑心病這個毛病。”竇猛輕輕颳了下陸瑾娘鼻子,“這樣不好。疑心病是折磨人。這樣不樂。”
“那我能相信你嗎?”陸瑾娘愣愣望著竇猛,“我真可以全心全意去相信你嗎?”
“為什麼不能。”竇猛自得一笑,“別不敢說,瑾娘,無論如何,我總不會害你。”
陸瑾娘猛然低下頭,“是,你是不會害我。可是很多時候,你所做事情,並沒有徵求過我意見。一件又一件事情,有多少是我自願,又有多少是迫於無奈。我不是要同你算過去賬,我只是想說,信任一旦破滅,想再要建立起來,真是千難萬難。所以你不能苛求我對你全心全意信任。我沒辦法將自己一切交給另外一個人掌控,即便你是竇猛,我也同樣如此。”
“我知道,你想法我全都知道。”竇猛自得一笑,“所以你不用做出選擇,我來幫你選擇。”
陸瑾娘苦笑,摸摸自己肚子,這就是竇猛所謂選擇嗎?望著竇猛,陸瑾娘心中酸楚,“竇猛,你贏了。”
“我沒贏。沒能得到你,我永遠都是一個失敗者。只有得到你,得到孩子,你們都我身邊,我才是真正贏了。”
陸瑾娘不知是該笑該喜還是該哭,“你這人太過貪心。”
“貪心不足蛇吞象,所以我被你次次傷心,那真是我活該。”竇猛一臉不意樣子,“不過,我竇猛做事從來就不後悔,選擇了就堅定走下去。陸瑾娘,我也希望你有這個決心,同我一起堅定走下去。”
陸瑾娘沒辦法給竇猛承諾,只能說道:“我會努力。我會量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可是我能給也就這麼多,再多我無論如何是給不了。”
“沒關係。我不乎。只要知道你心裡面有我,我就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