翹,笑了起來。
周王不忍再看,一見安王這笑容,他就知道安王開始在算計忠郡王了。誰讓忠郡王喝多了,反應不過來。周王悄無聲息的退後兩步,適當的時候退出這場戰火也是可以的。安王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周王,似笑非笑。既然大家都在場,又怎麼可能讓周王獨善其身。
忠郡王正在氣頭上,加上被酒氣一衝,當即冷笑道:“你知道就好。四弟,我知道你是皇后所出,是嫡子,身份上你都高咱們一頭。但是哥哥不服。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有什麼資格在宴席上說三道四的。啊,我問你你有什麼資格?別以為有皇后替你做主,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忠珺王的手指朝安王指著,差不多都快戳到安王的頭上。
安王貼身太監站出來,怒斥道:“請忠郡王主意分寸。咱們王爺不是可以認你欺辱的。”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狗奴才,給本王滾開。”忠郡王抬手朝貼身太監打去。太監不查,被打了個正著。太監捂住臉,滿腔怒火,眼裡全是憤恨之色。安王揮揮手,太監低下頭,藏住眼中的光芒。總有一天這巴掌總要討回來的。
安王不退,還上前一步,“二哥好威風,要不要連本王也打?是不是周王你也能打?反正陸貴妃為羅家做的一切,你也不在乎,不是嗎?”
周王皺眉,這個安王是打定主意不放過他嗎?
忠郡王眯起眼睛,呵呵一笑,“四弟,我知道你厲害,讀書厲害,口才了得,先生和父皇都喜歡你。可是那又如何。你是弟弟,這輩子都是我的弟弟。我才是長子,你懂不懂。你的人當著本王的面大放厥詞,大鬧宴席,莫非本王還打不得了。區區一個奴才,打了就打了。”
安王笑了起來,“二哥好生威風,弟弟甘拜下風。”說著,抄起桌面上的酒杯,就著酒杯裡的酒水就朝忠郡王的面上潑了去。
天啦
啊
這
人人張大了嘴巴,這熱鬧鬧的可就厲害了。這是真的要翻天了嗎?
忠郡王被潑了個措手不及,伸出手一把抹乾臉上的酒水。目光如狼一樣,死死的盯著安王,拳頭攥緊,舉起,人人屏住呼吸,這是要直接動手嗎。
“殿下,使不得啊?”還是有清醒的人,忠郡王的心腹門客得知訊息後,急忙趕了過來,正好趕上這一幕。“殿下,萬萬不可。鬧幾句嘴就行了,可不能動手啊。殿下一旦動手,這有理也成了沒理,殿下一定要三思啊。”
眾人紛紛點頭,此時的確要三思。
安王卻覺著火候還不夠,乾脆火上澆油,靦腆一笑,說道:“二哥這是怎麼了?不是要打我嗎,動手吧。弟弟就站在這裡,等著二哥的拳頭。怎麼,二哥怕了嗎?”安王嘲諷一笑,“今兒過府,不光是見識了二哥過河拆橋的本事,更是見識了二哥外強中乾的一面。光說不練假把式,若我是二哥,這一拳頭乾脆的打下來。”
忠郡王眼睛瞪圓,恨不得生吃了安王,“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手嗎?”
安王臉露譏諷之色,其意思不言自明。
就在忠郡王受不了挑釁,想要動手的時候,周王不再獨善其身,手穩穩的搭在忠郡王的肩膀上。多年習武,用足了力氣的周王,也不是忠郡王能夠輕易擺脫的。忠郡王回頭看了眼周王,眼含警告,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他不會對他客氣的。
周王笑笑,“二哥可別衝動。四哥身體不好,你這一拳頭下去,四哥半條命都沒了。屆時皇后娘娘非得找你拼命不可。弟弟知道二哥你有種,也知道二哥你什麼都不怕,不過你不怕皇后的話,好歹父皇那裡你也要顧忌一下吧。難道二哥還想第二次被放到莊子上去嗎?這一次,可不是幾年就能回來的,說不定下半輩子都要莊子度過。當然若是二哥真要動手,弟弟也不阻攔。不過二哥可要想好了這一拳頭落下去的結果。”
忠郡王冷汗直冒,他已經從醉酒中徹底清醒過來。周王說的沒錯,這一拳頭落下去很簡單,但是落下去後的結果卻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安王嫌棄的看了眼滿頭冷汗的忠郡王,又瞥了眼周王,閒閒的說道:“六弟腦瓜子就是靈活,本王還以為你今日是打定了主意看熱鬧,沒想到你也會忍不住站出來。只可惜你的忙白幫了,人家根本就不會承你的情。這會最多說聲謝謝,過後全都忘記,誰還記得你今日相幫之情。”
周王摸摸鼻子,笑笑,“四哥還真是關心我,弟弟多謝了。只要四哥以後少說幾句話,少挑撥離間,我想弟弟的日字也能過的極為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