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課堂上追逐嬉鬧。他也聽進去了,以後定是再不敢胡來。還請四公子幫我監督一下,若是再犯,定是嚴懲不貸。”
唐方紞羞澀一笑,“六弟很好,還請陸側妃網開一面,不要再罰他。”
“四公子友愛兄弟,果真是典範。你放心,我不會重罰,不過總該讓他知道點好歹。相信有了這次教訓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四公子你說了?”陸瑾娘格外的強調了意外二字,就是想看看唐方紞的反應。
唐方紞笑著點頭,“陸側妃說的是,以後我會小心,貴重的東西不該放在書桌上,這次我也有責任。不過這次之後,我們都會吸取教訓,相信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意外發生。”
好一個心思深沉的唐方紞,滑不留手,竟然讓人找不到絲毫的把柄。陸瑾娘笑了起來,對齊氏說道:“王妃有福,有四公子在,王府的將來就有指望了。”這是明著說支援四公子成為王府的世子。
齊氏如何不喜,“陸氏客氣了。這孩子除了身子骨有點弱外,別的都好。我也盼著他能有出息,將來能夠給王爺分憂。”
“王妃放心,四公子如此聰慧,定是有大造化的人。”閒聊幾句,陸瑾娘提出告辭。齊氏也沒留她。
陸瑾娘走後,齊氏同紞哥兒說話,問起今日的事情來。紞哥兒輕描淡寫,幾句話說清楚。表情顯得很靈動,正如他這個年齡段該有的樣子。不過在齊氏沒有看到的地方,紞哥兒眼神幽深,死死的盯著前方,拳頭捏緊,心裡不停的揣測,莫非那陸側妃看出了什麼嗎?不過那樣又如何,誰都不能阻擋他的腳步,誰也不能搶走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陸瑾娘回到蘭馨院,心裡面總是有點煩亂。那紞哥兒看似良善,心裡面是不是真良善,誰也不知道。不過六七歲的年紀,想當年世子這麼大的時候,雖然也很穩重,似個小大人,但是絕對沒有今日紞哥兒那麼深的心思。莫非是病太久的人都想的太多?
直到鄧福從魏家回來,陸瑾娘才收回自己無邊無際的思緒。鄧福奉命送魏謙回去,更重要的事情是要好生同魏大人談談。如今魏謙做了緒哥兒的伴讀,大家的基本訴求一致,所以有些話很有必要說清楚。陸瑾娘不方便出面,而鄧福則成了陸瑾孃的代言人。
陸瑾娘問道:“如何?魏大人有說些什麼?”
“魏大人說的不對,側妃的意思他已經明白,定會好生教導魏謙,不會再連累到緒哥兒。”
陸瑾娘點點頭,“魏謙是個好孩子,可是某些方面卻有所欠缺。不過咱們也不能苛求,年紀那麼小,看不出別人的算計也是正常。”
“側妃放心吧,魏謙和六公子都是聰明的孩子,只需稍加點撥就能明白。”
陸瑾娘嗯了聲,不置可否。
五王爺放下邸報,揉揉眉心,只覺疲憊異常。林續要回來了,對於林續,五王爺是既拉攏又防備。此人看似忠良,那是因為以前沒有機會,所以不得不忠良。如今機會到了他頭上,人們才看出此人的本質,實則奸猾。
五王爺冷哼一聲,不過這並不要緊,他不是非林續不可。但是他也不會輕易的讓林續投到太子名下。林續此人,典型的牆頭草。虧得他當年費盡心機救下林家一家人的性命。
顧忠伺候在旁邊,小聲的說道:“啟稟王爺,太子新進的妾侍,同林家是遠房表親。”
五王爺嘲諷一笑,“沒關係,本王不在意。”頓了頓,五王爺又說道:“本王打算將林氏放出來。”
顧忠自然明白,林續要回來了,即便不給林家面子,但是林續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林氏被關了這麼幾年,此時也該出來了。
五王爺只覺百無聊賴,明明有許多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可是此時他卻一點都不想動,連提筆的心思都沒有。起身,出了外書房,直覺去了內院。先去了喜樂堂看了眼,檢查了一下紞哥兒的功課,好生囑咐一番,也沒留下用飯。出了喜樂堂就直接轉道去了蘭馨院。
陸瑾娘正在侍弄一盆蘭花,五王爺進來,陸瑾娘卻沒放下手中的小剪子,“王爺稍等,我這還有一會就好了。”
五王爺走到跟前,撥弄了一下蘭花葉子,笑道:“瑾娘什麼時候喜歡上這些花花草草了。”
陸瑾娘放下剪子,笑著說道:“閒著無聊,就學者侍弄花草打發時間。只是我本事有限,這一盆也不知道能不能養活。實在不行,只能先換著好養活的花花草草來侍弄。”
“蘭花嬌貴,瞧你侍弄的像模像樣,卻沒做掌握關鍵,這盆蘭花怕是過不了這個冬天。”五王爺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