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心裡高興的不行。我再也不哭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屋裡的氣氛更是好了。
竇猛從練武場回到房裡,洗漱過後,叫來下人詢問,“今兒倒是熱鬧,賓客都來了哪些?”
下人將來了的賓客一一稟報,聽到陸瑾娘也來了,眉頭一動。他早就知道自家大嫂當初下帖子的時候,給瑾娘也送了一份。想著陸瑾娘定會來的,又擔心陸瑾娘臨時改變主意不會來。畢竟陸瑾娘打定了主意要徹底割裂同他的一切。以至於這幾天竇猛少有的患得患失,得到確定的答案,竇猛這才放心下來。想著陸瑾娘來了,那就好,總會有機會的。
叫來竇唸的奶孃,“一會人多事雜,趁著這會時辰還早,你帶上念哥兒並事先準備的禮物,送到七老爺房裡去,讓念哥兒也見見他小堂弟。”
奶孃對於竇猛同陸瑾孃的事情絲毫不知,可以說在竇家,就沒人知道竇猛和陸瑾娘私下裡的關係。唯一知道的那麼幾個人,都是竇猛的心腹干將,如今都在外面當差。
“奴婢遵命。”接著又猶豫的請示道:“若是七太太留哥兒在那邊玩,奴婢可是要推脫?”
“不用。今兒難得是喜日子,稍微縱著點念哥兒也是可以的。不過你們都要看牢了,不能讓念哥兒出事。”
“奴婢明白。那奴婢這就下去。”
“去吧。”
竇猛安靜的端坐,桌面上擺著一把他常用的佩劍。從劍鞘中抽出寶劍,頓時寒氣逼人,似有一股殺氣撲面而來。果真是飲過無數人血的寶劍,煞氣之重,也只有竇猛這樣的煞氣同樣重的人能掌握得住。
竇猛冷冷的笑了笑,舉起劍,竟然就在屋裡武動起來。寶劍一動,竇猛周身被劍氣籠罩,幾乎是密不透風,水潑不進。好生厲害的功夫,好重的殺氣,真正是個殺人的戾氣。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此句摘錄他處)
殺殺殺!
殺氣瀰漫,讓伺候在屋外的親兵跪伏在地。在這樣重的殺氣下,無人能夠站立,除了臣服別無選擇。
利落收劍,放回劍鞘,瀰漫的殺氣頓時被劍鞘格擋住,就連竇猛身上的殺氣也都蕩然無存。似乎之前那種磅礴的殺氣,只是人們的一種錯覺而已。竇猛開啟門,看著跪伏在地的親兵,不滿的冷哼一聲。出了門,站在太陽下。竇猛渴望著馳騁沙場,用手中寶劍殺光該殺之人。可是如今卻偏偏困在京城,不得出京。倒是那林續得了好差事,在西北乾的風生水起。
竇猛轉眼又是不屑一笑,其實做禁軍統領也不錯,面上都說是皇帝的心腹。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竇猛很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婆子奶孃並丫頭帶著竇念來了陸宓孃的院子,丫頭提前進去稟報,說是二老爺名下的念哥兒來了,來看望小堂弟的。
別人倒也罷了,想著竇猛這麼大的年紀,身邊沒個女人操持,如今送個禮物,也要讓小孩子並丫頭婆子出面。雖然體諒,心中難免有幾分猜測不解。唯獨陸瑾娘,端著茶杯的手都在發抖,虧得她歷練了這麼多年,面上始終若無其事,輕輕放下茶杯,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總覺著什麼東西卡在喉嚨,很是難受。
旁人都沒注意到陸瑾孃的異常,杏兒和立夏這兩個丫頭今日太過鬆散了些,也沒注意,唯獨鄧福是清楚陸瑾孃的心思的。不動聲色的走到一旁,準備一會好好護著念哥兒一點。
奶孃婆子帶著竇念進來,竇念已經是實歲兩歲多的小男孩,算虛歲已經是三四歲的孩子。進來,先是恭恭敬敬的請安行禮,動作雖然做的不是很到位,卻也是一番誠心。陸宓娘急忙扶著竇念起來,“念哥兒今日怎麼過來了?”
“侄子奉父親的命令,前來給小堂弟送禮,也是來看看小堂弟。好些日子沒見了,侄兒心裡頭怪想的。”
“可真夠難為念哥兒的。”陸宓娘笑道。
秦氏也在一旁說道:“好個伶俐的孩子,比一般孩子都要強些。長得也好,是個有福氣的。”心中想著,雖然生母不明,不過有個有本事有責任心的父親,這可比什麼都強。竇猛將來掙下的家業,勢必全都要留給這個孩子。等這個孩子長大了,竇猛勢必也會為孩子鋪路,讓孩子的仕途走的順暢一點。如此說來,這孩子豈不是有大福氣的。
陸瑾娘聽不到別人在說什麼,目光直直的看著竇念,他的眉眼,他的穿著,他的小手,他的一言一行,他的笑容,每一樣,陸瑾娘都恨不得牢牢的記在心裡頭,一輩子也不要忘記。這是她的孩子,已經長到這麼大了。當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