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不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咬著牙,心中憤恨無比,卻又害怕竇猛真的對她動手。最終哇的一聲大哭出聲,用盡渾身力氣,所有的勇氣,對竇猛大吼一聲,“我,我恨你,恨你不得好死。”大哭跑走,再不走,她怕自己再也走不了了。世上怎麼有這麼可怕的男人,虧得她以前一片真心都放在了這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究竟生了一顆什麼樣的心,才會對一個愛慕她的女子說出如此惡毒恐怖的話來。
竇猛根本就不在意,等到顧姑娘人走遠了,周圍也沒別的人的時候,竇猛這才朝著陸瑾娘偷看的方向看過來,“看夠了嗎?出來!”
陸瑾娘臉上帶著如清風一般的笑,慢慢的從樹叢中走了出來。竇猛見到陸瑾娘神色不變,好似是在看陌生人一樣。陸瑾娘盈盈拜倒,“見過竇將軍,今兒才知竇將軍之威武,果然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竇猛心裡頭好笑,覺著陸瑾娘做出這副樣子挺有意思的。不過面上是絲毫不顯。“我道是誰,原來是陸側妃。什麼時候陸側妃也做起這等偷窺的事情,就不怕傳出去壞了陸側妃的名聲。”
陸瑾娘笑了起來,轉頭對杏兒還有立夏說道:“有些話我要同竇將軍分說一二,你們去那門口守著。若是有人過來,記得及時提醒一聲。免得被人看了去,無事生非,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杏兒和立夏擔心,“側妃,要不奴婢兩人留一個吧。”
陸瑾娘搖頭,“不用。有鄧福在這裡足夠。你們去守著,警醒一點,不可讓人鑽了空子。若是出了事情,我可是不輕饒的。”
見陸瑾娘態度堅決,心知竇猛曾在王府當過差,兩人多少都知道點當年柳氏的事情,似乎同這位竇將軍有所聯絡。因此也就以為陸瑾娘是想說些陳年舊事,不欲讓更多的人聽到。於是答應下來,退回垂花門守著。
等丫頭們走開後,陸瑾娘這才上前幾步。陸瑾娘還有所顧忌,可是竇猛卻是半點顧忌也無,直接走到陸瑾娘跟前。陸瑾娘不得不退後一步,免得整個人都被包裹在竇猛強烈的男性氣息之下。
竇猛一改之前的不假辭色,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笑著問道:“偷窺很好玩嗎?”
陸瑾娘也跟著笑了起來,“何為郎心如鐵,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竇郎如此狠心,人家巴巴送上的真心你不要便罷了,又何必口出惡語,還威脅嚇唬,真正是鐵石心腸。”
“我若是對別的女子稍微溫和一點,只怕你這會更是恨我。”竇猛如此說道。
陸瑾娘苦笑不得,“你可別拿我做藉口。這是你的事情,我如何能夠干涉。不過今日才知道竇郎你竟然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罔顧我當初還以為竇郎你是個溫和多情的人。果然是我眼睛長得不好,看不清人事了。”
竇猛得意的笑了起來,“不是你眼睛長得不好,而是我竇猛只能對你一個人這麼好。別的女人我是看不上眼的。”
陸瑾娘心裡頭又是欣慰又是酸楚,接著展顏一笑,“多謝你!”
“你對我,永遠都沒必要說謝謝。”竇猛如此說道,目光落在陸瑾娘身上,飽含深情,絲毫不加掩飾自己的情緒。
陸瑾娘微微避開,總覺著整個人都快要沉淪在這樣的目光之下。“不管如何,你將念哥兒教導的很好,我心裡頭很高興。”
“你見了他,對嗎?”
嗯——陸瑾娘點點頭,“見了,長得很好,也有規矩,性子也不錯。聽說已經開始啟蒙,還是你親自教導。竇郎,感謝你,將他養的如此之好,你費心了。”說著,陸瑾娘盈盈拜倒,給竇猛行了大禮,真心感謝。
竇猛蹙眉,卻並沒讓開,生生受了陸瑾娘這一禮。然後語氣略顯苦澀的說道:“你果然同我生分了。”
陸瑾娘也跟著苦笑一聲,誰說不是了。兩年多沒見,猛然見面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如何能不生分。陸瑾娘轉眼又是開懷一笑,“無論如何,念哥兒希望,也是羈絆。人活著,總有許多不得已的時候。知足常樂,有念哥兒在身邊,還有什麼可求的。”
竇猛直直的望著陸瑾娘,鄭重的說道:“只盼著他的孃親能夠早點回到他的身邊,一家三口團聚。”
陸瑾娘緊緊捂住胸口,似有什麼東西在敲打著她的心。連連搖頭,“你不用再說了。”陸瑾娘低著頭,避開竇猛的目光,只覺心中又是難受又是愧疚又是心虛,“我是個不稱職的母親,但是今日一切,早在當初就已經註定。竇郎,你不必如此執著。只要孩子好,我心安慰。也求你不要再來逼迫我。我承受不起。”
“你放心,今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