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營,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可能。
想到這裡,唐方紞緊緊的保住齊氏。母親是他的,總有一天母親的心裡頭也將只有他一個人。他發誓,他一定會做到。
王府所有的人都在關注著後續的事情,陸瑾娘也不例外。聽到唐方妤跑到外書房去吵鬧,陸瑾娘搖搖頭,一臉可惜。“那孩子這麼多年了,還是半點長進都沒有。”
鄧福端來一杯參茶,“側妃趁熱喝點。”
陸瑾娘接過杯子,笑了笑,“羅側妃也真是失敗,二姑娘的性子衝動,說話容易得罪人,如今又攤上這門婚事,真不知將來會如何。之前聽羅側妃說,那靖江侯是太子的人,此事當真?”
鄧福點頭,陸瑾娘蹙眉。“既然是太子的人,那為何要同王府結親?”
鄧福小聲說道:“側妃可能不知道,靖江侯的嫡次子,真正的少年英才。只是可惜時運不濟,當初西北開戰,莊小將軍也在軍中。為了立功,衝在最前面,結果受了傷。傷勢養好後,就成了殘廢。有了軍功,只可惜卻不能再進一步,只能含恨離開軍營。因此性子也變得暴躁。他前面那位妻子,是開戰之前娶的,還沒生下一男半女,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外面都說是莊小將軍性子暴躁,將他妻子活活的給虐死了。也因此,誰家都不願意將姑娘嫁到莊家去。誰知道會不會步之前那位的後塵。這一次的賜婚來的太過突然,很是詭異,怕是宮裡面有什麼動作。”
陸瑾娘皺眉,“別說你,大家都覺著此事蹊蹺。無緣無故的就賜下婚事,事先竟然沒同王妃和王爺說一聲,這實在是說不過去。”所謂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要賜婚,事先也給跟男女雙方的父母通聲氣。結親結的是兩姓之好,若是兩家不對付,貿然賜下婚事,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看皇帝這番動作,分明就是在讓王府同侯府結仇,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雖然只是王府一個庶出之女,還是沒爵位的,不是那麼要緊,但是好歹也要顧忌一下王府的臉面吧。王府的姑娘嫁給一個殘廢做填房,即便是皇上賜婚,那也是丟盡了五王爺和王府的臉面。出去應酬別人問起來,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門親事結的著實詭異。
“你說,會不會是東宮搞的鬼?”陸瑾娘搖頭,又覺著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皇帝豈能被東宮左右。
鄧福也在皺眉深思,“奴才不知,皇帝賜下這門親事,或許有別的用意。”
“能有什麼用意?莫非能分化侯府同太子?區區一個兒媳婦,還沒那麼大的分量。”陸瑾娘很是鬱悶,真是一出接一出。
“側妃何必想那麼多,反正此事自有羅側妃去煩惱,側妃好生保養身子才是要緊。”
陸瑾娘點頭笑笑,“你說的是,咱們且看著吧。這件事情王爺定了調子,不容更改,那二姑娘只能嫁出去。哎,說起來,我也是同情那二姑娘。花一樣的年紀,卻要嫁給一個殘廢,換做任何人都無法做到心平氣和的接受。她鬧,也是情有可原。”
“只可惜王爺對二姑娘沒什麼情分,二姑娘平日裡又不知道奉承,這會出事了,自然沒人幫著她說話。”鄧福笑著說道。
陸瑾娘喝了口參茶,點點頭,“說的沒錯。好在咱們婷姐兒的性子還算好。以後在婷姐兒的教導上,更要多費心思,萬萬不能養成二姑娘那樣子,連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側妃說的是。”
婷姐兒回來,一直悶悶不樂,緒哥兒找她玩,她也不理會。緒哥兒只覺無趣,自己去玩了。陸瑾娘也沒幹涉,婷姐兒都這麼大了,有的事情需要她自己去思考。等用過了晚飯,母子三人坐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婷姐兒總算是開口了。悶悶的說著,“孃親,二姐姐好可憐。”
陸瑾娘挑眉,沒說話。
婷姐兒一臉苦悶,“女兒雖然不喜歡二姐姐,可是看到二姐姐這樣子,女兒心裡頭也很難受。女兒還同郡主姐姐商量,要不要一起去求父王。可是郡主姐姐說沒用的,皇祖父下的旨意,沒有人可以違抗。郡主姐姐還說曾經有個抗旨的人,不光自己落了個悽慘的下場,還連累了父母兄弟。若非宮裡面有貴人求情,只怕一家大小的命都保不住。”
陸瑾娘蹙眉,郡主說的人分明就是當年賜婚給竇猛的沈姑娘。
“孃親,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二姐姐嫁給那樣,那樣的人嗎?”婷姐兒眼巴巴的看著陸瑾娘。
陸瑾娘將孩子拉到身邊,輕輕摟抱著,“你很好。人就該心存善念。但是在心存善念的時候,也該量力而行。當你沒有能力幫助他人的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心下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