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娘只覺著那屋裡的一切,所有的人所有的物都是那麼的讓人噁心,不忍再看,陸瑾娘就想要退走。皇帝本來是從後面摟抱著陸瑾娘,陸瑾孃的不安,立馬就傳遞給了乾德帝。乾德帝一句話都沒說,牽著陸瑾孃的手,走了。
直到回到瑤華宮,陸瑾孃的臉色還依舊蒼白難看,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好似元氣大傷一樣。坐在椅子上,低著頭,整個人散發出生人勿進的氣息。
乾德帝就坐在陸瑾孃的身旁,兩個人一開始都沒說話。
過了許久,陸瑾娘長舒一口氣,心中總算好受了一點,“皇上,臣妾之前失禮了,請皇上恕罪。”
“無妨。這會可好受了一點?”乾德帝關心的問道。
陸瑾娘點點頭,揉揉眉心,心裡頭依舊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好受了一點,讓皇上擔心了。”
“不要多想,好好睡上一覺,明兒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乾德帝說道。
陸瑾娘眉頭緊蹙,“皇上,皇后那裡,皇上不過問嗎?”就算有再大的仇恨,直接將人殺了就是了,何必用上如此惡毒的手段,太過分了。
乾德帝面無表情,“皇后心中積怨甚深,那裴氏敢對朕的孩兒動手,也是咎由自取,就讓皇后好好出口氣。”
乾德帝一番輕描淡寫,倒是讓陸瑾娘不好多說什麼。“皇上,那麗嬪了?在潛邸時,她就跟隨皇上多年,還為皇上生兒育女,難道皇后如此折辱於她,皇上也不過問嗎?”
乾德帝蹙眉,“你為何要幫羅氏說話?”
陸瑾娘低著頭,說道:“臣妾不幫任何人說話,臣妾今日說的這一切,也是因為心中不忍。若是皇后真的要對麗嬪不利,大可用更直接的方式,又何必這樣子折辱於人。臣妾以為這樣做並不合適,也不符合皇后的身份。被人知道了,也會遭人詬病,於皇上的名聲也有損。”
乾德帝打量了一下陸瑾娘,過後說道:“愛妃說的,朕會考慮。你好生休息,此事你不用多想,朕自會處置。”
“臣妾聽皇上的。”
等乾德帝走後,陸瑾娘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癱坐在椅子上。鄧福端來熱茶,“娘娘,先喝杯茶,壓壓驚吧。”
陸瑾娘喝了口熱茶,身體上暖了起來,身體上也覺著舒服了一點。揉揉眉心,“鄧福,你說皇后究竟是怎麼想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她何必用如此手段來對付人。我實在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殘忍冷血的人。”
“娘娘何必奇怪,雖然當初世子過世的時候,奴才不在王府,卻也聽說了一些事情。以奴才看來,從那個時候開始,皇后的性子就變了。只不過以前一直被壓制著,她自然不敢胡來。可是如今她身為皇后,母儀天下,除了太后和皇上外,已經沒有人能夠壓制她。這個時候爆發出來,也是理所當然。”
陸瑾娘一聽鄧福這番說辭,深想一番,點點頭,“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看來以前皇后果真是壓制的太狠了,這一爆發出來,真正嚇人。你說她為何特意讓我去看這一齣戲?”
“或許是為了震懾娘娘吧。想讓娘娘知道,這宮裡面是她說了算,娘娘想要同她分庭抗禮,可要掂量著來。”鄧福在陸瑾娘跟前,說話什麼的也沒顧忌,真的是有什麼說什麼。不過這樣一來,陸瑾娘倒是認為鄧福誠心。這年頭想聽真話可不容易。
陸瑾娘低頭沉思,後來不知是不是想明白了,笑了笑,“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味的手段毒辣,尤其是身為皇后,還親自對仇人動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今日這一幕又被皇上看在眼裡,目前暫時沒事,但是等到將來,自會有她的苦果吃。”
鄧福小聲的問道:“娘娘以為皇上對皇后生出厭煩之心嗎?”
“若是沒看到今日這一幕,皇上對皇后最多不過是有那麼點不滿。但是今日這一幕,加上之前她縱火殺人,兩件事情聯絡起來,你認為皇上還會對她有好感嗎?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喜歡,或者說敬重一個手段兇殘,面目猙獰,神智混亂的女人。即便這個女人是多年的髮妻,是皇后。”說到這裡,陸瑾娘嘲諷一笑,“之前的縱火,因為皇上沒有親眼看到,加上我又平安無事,故此皇上對皇后最多是心生不滿,敲打一番就行。但是她偏偏沉不住氣,對裴氏和羅嬪如此手段,只會讓皇上無比厭惡。連帶著怕是對安親王還有長樂大長公主都會生出不喜之心。畢竟有其母,必有其子。王爺和公主在皇后的教導下,說不定就長歪了。”
陸瑾娘眉目靈動,輕聲一笑,“皇后故意讓人大開宮門,無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