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皇后目光如刺刀一樣刺向陸瑾娘,陸瑾娘絲毫不懼,面容平靜。齊皇后突然笑了笑,“好,好的很。本宮向來都知道你是個能幹的,不過今日你倒是讓本宮刮目相看。等會去見了太后,本宮希望你還能堅持如此。若是這樣,才真正的讓人佩服。”
“臣妾不敢當。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以前還在王府的時候,皇后做事,很有章法,人人佩服。為何進了宮做了皇后,做的事情方倒是多次讓人指摘。就比如近日這事,那兩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議論朝政,議論皇上,議論臣妾,這樣的人到任何地方說理,都是要挨板子的。皇后不僅不阻止,還陪著說笑。你說若是皇上知道了,會如何?太后娘娘知道了,又會如何?”
“你威脅本宮?”
“臣妾不敢。”陸瑾娘心裡頭好不痛快,“今日之事許多人都親眼看到,臣妾想編瞎話也沒處編去。再說了臣妾也不屑於此。還有,這會說不定此事已經傳到了皇帝同太后的耳朵裡,皇后娘娘好自為之,臣妾會為皇后祈福的。告辭!”
“放肆!你,你”
任由齊皇后如何叫嚷,陸瑾娘也是頭也不回,徑直朝大殿外走去。沒想到今日齊皇后竟然將機會拱手送給她,真是再好不過。嘴角勾起,她就等著看好戲。
顧忠私下裡稟報了內宮發生的事情,乾德帝聽後,那眉頭皺的死緊,對齊皇后很是不滿。莫非真的膨脹到連規矩也不顧了嗎?呂太后這裡連連咳嗽,真是要被氣死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誰想到乾德元年第一天就鬧出事情來,還是件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陸瑾娘也是個惹事的,逮著機會就不放過,不思怎麼幫皇后善後,就想著落皇后的面子,果真是個內裡藏奸的人。難怪她一直不喜這陸瑾娘。
呂太后一臉怒氣,“來人,去將皇后還有陸貴妃都給哀家叫來。哀家今兒定要讓她們知道什麼是規矩體統臉面。”
“奴才遵命。”
秦氏擔心的半死,她雖然沒親眼看到,但是聽人說起,心都跳出來了。終於在偏殿找到陸瑾娘,秦氏急忙說道:“娘娘也太著急了,這樣做豈不是得罪了皇后娘娘,這可怎麼得了?”
“太太寬心,此事本宮有決斷。”
“我怎麼能不擔心。我都擔心死了。娘娘,這樣做真的沒事嗎?我可是聽說,太后一直維護著皇后,要是太后追究,就是皇上出面,也是沒辦法的吧。”
陸瑾娘面容平靜的笑道,“太太杞人憂天了,沒有太太想的那麼嚴重?”
“真的?”
“自然是真的。”
秦氏還是擔心,“可是聽大傢俬下里說起來,都說這後宮要變天了。”
陸瑾娘一臉閒適,“她們說的也沒錯。皇后親自將機會送到本宮的手上,本宮沒道理放過。太太若是真的擔心,不如提早出宮吧。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麼好事情,估計太后都未必有心思出來。”
秦氏搖頭,“哪能就這麼走了,留在宮裡,好歹第一時間就能知道訊息。”
陸瑾娘笑笑,沒再勸說。
鄧福進來,稟報陸瑾娘,說是太后有請,讓她儘快過去。
秦氏的心頓時提起來,“可是太后要追究你的罪名?”
“太太安心,沒事的。”
陸瑾娘將秦氏安撫住,這才帶著人去了寧壽宮。呂太后一見陸瑾娘同齊皇后,就氣不打一處來,拍著桌子怒斥道:“你們兩人是要氣死哀家嗎?”
“臣妾不敢,太后息怒。”兩人沒有絲毫猶豫,俱都跪了下來,給太后請罪。
“有什麼不敢的,之前在那大殿上鬧的不是挺歡的嗎?這會到了哀家面前,就做出一副認錯的樣子來。告訴你們,哀家不吃你們這一套。你們兩個簡直是無法無天,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皇后,那兩人胡言亂語,說話不當,你為何不及時制止?你簡直就是糊塗透頂。”
齊皇后委屈到了極點,“臣妾知錯,臣妾當時本有制止的,奈何陸貴妃不顧場合,不顧大家的體面,非要將事情鬧起來,故此才會請太后明鑑。”
“你這會倒是會為自己開脫,什麼時候朝政大事輪到一個內宅婦人在皇后面前議論?趕她們出去就夠了嗎?照著哀家的意思,就該狠狠打一頓,打到知道好歹為止。”呂太后氣急敗壞,一方面是氣皇后處置不當,另外一方面也是氣皇后跟爛泥一樣,怎麼就扶不起來。明明以前挺好的人,進了宮後,這智商一直都在下降,讓呂太后累死了。
齊皇后低眉順眼的,這會也不敢提讓太后教訓陸瑾孃的事情,只能聽著呂太后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