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對不起側妃。”櫻桃一臉愧疚望著陸瑾娘。
陸瑾娘皺眉,莫非櫻桃對竇猛依舊是舊情難忘?那可就真難辦了。
櫻桃哭著說道:“這些年來,奴婢伺候側妃身邊,親眼看著側妃一步步走過來,走極為艱辛,奴婢心裡頭都替側妃感覺到累。奴婢真心想一輩子伺候側妃身邊。可是奴婢知道,側妃定不會答應。奴婢不嫁小廝,不嫁外面人,也不嫁軍漢,奴婢,奴婢做了件不應該事情,求側妃成全。”
“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我定會成全你。”陸瑾娘都沒發覺,她聲音都帶著絲絲顫抖。她是多麼恐懼從櫻桃嘴裡聽到竇猛名字,若真是那樣,那不易於是一場災難,是一場切割人心災難。
櫻桃已經哭花了眼睛,“奴婢對不起側妃,奴婢,奴婢想去莊先生身邊伺候。”
莊先生?哪個莊先生?陸瑾娘一時間糊塗了。一種從巨大驚喜醒過來如釋重負感覺,太過複雜。“你究竟說什麼?何時多了個莊先生,我怎麼不知道?”
櫻桃一臉尷尬,紅著臉,羞愧要死。荔枝卻及時醒悟過來,“側妃息怒,這個莊先生奴婢知道。是王爺身邊清客之一。因為奴婢們時常同小順子他們來往,同幾位先生也慢慢熟悉起來。那位莊先生四十來歲年紀,聽說前幾年死了妻子,有一兒一女。女兒已經出嫁,兒子還功名路上奮鬥。莊先生身體不是很好,又愛喝酒。側妃也知道,櫻桃這丫頭是個藏不住話,
時不時就要幫著操心一下,偶爾也帶點吃食過去。見那莊先生一大把年紀,身邊也沒個伺候小廝丫頭,櫻桃這丫頭就熱心幫忙做了幾件衣服。其餘奴婢也不甚清楚,不知道為何櫻桃這丫頭怎麼就看上那莊先生。”
陸瑾娘蹙眉,打量櫻桃,這個時候陸瑾娘突然覺著自己真有點看不懂櫻桃心思。“櫻桃,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想?你若是不說實話,又讓我如何成全你,你說對嗎?”
櫻桃擦乾眼淚,“奴婢,奴婢就是覺著那莊先生挺好。年紀雖然大了點,可是人真很好。奴婢跟他一起,就覺著很舒服。他年紀雖然大了,可是奴婢也不過是一介奴婢而已,奴婢能找到這樣人,真是上輩子修來福氣。”
陸瑾娘揉揉眉心,“你主意是定了嗎?真願意同那莊先生一起?”
“只要他不嫌棄我,我就願意。”
陸瑾娘真是哭笑不得。“來人,去將鄧福叫來,我要問問那莊先生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櫻桃頓時就緊張起來,荔枝拉住櫻桃,給她使眼色。這本就是應有之意,櫻桃著急算什麼事情。
鄧福來很。陸瑾娘當即問道,“鄧福,你可知道王爺身邊有個清客,是姓莊。”
“側妃問可是莊先生,不知側妃想問些什麼?”
“看來你是清楚。他各方面我都想知道,你說來聽聽。”
“奴才遵命。”鄧福偷偷瞥了眼跪地上櫻桃,有點摸不著頭腦,斟酌說道:“啟稟側妃,莊先生是隆興十年進士,曾任過幾年縣令,後來惹了官司,他自己掛印而去,再後來不知是誰牽線,進了王府做了清客。說是清客,其實主要是書房教導幾位小主子。給幾位小主子啟蒙。莊先生性子有點狂狷,不是很得王爺看重。”
陸瑾娘笑笑,不得看重就對了,若是得了王爺青眼,那莊先生身邊就不會沒有小廝丫頭伺候,連個做衣服人都沒有。“那其他,比如他妻子兒女,他家族?”
“啟稟側妃,莊先生是廣東人士,聽人說前幾年死了妻子,兒子還考學,由族中長輩教導,平日裡莊先生只是讓人帶些銀錢回去。他還有個女兒,據說已經成親。”到這會,鄧福多多少少也是看出了一點名堂,於是又多說了幾句,“莊先生性子雖說有點狂狷,不過為人還算厚道。當年官場舞弊,他不願意同流合汙,如此才會掛印而去。”
“這麼說來,他倒是有幾分懷才不遇。不過他這性子官場上可就有點不受待見了。”陸瑾娘笑了起來。
櫻桃忍不住叫了起來,“側妃,莊先生為人真很好。奴婢,奴婢”
“櫻桃,你願意他身邊伺候,那也要問問那莊先生願意不願意。你是我身邊得用人,這麼多年走過來,我總不能讓你去給一個糟老頭子做妾,做奴婢。”陸瑾娘壓著自己怒氣,“你這裡一廂情願,也要看看那莊先生是個什麼態度。行了,櫻桃你不用再說,此事我會再考慮考慮。鄧福,你去幫我約那位莊先生,就說我為了櫻桃事情,想要同他討論一番。”
鄧福猶豫了一下,“奴才遵命。奴才這就去。”
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