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歹也要為我著想著想。”
陸瑾娘笑笑,對於周姨娘的性子再清楚不過。指指旁邊的椅子,“看姨娘一頭的汗水,坐下說話吧。先喝口茶,去去暑氣。”
“我哪有心思喝茶,三姑奶奶,你可不能不管我。你在王府吃香的喝辣的,別忘了你親孃還在陸府吃苦受罪。”周姨娘就差沒直接指著陸瑾孃的鼻子大罵陸瑾娘忘恩負義,沒有孝心。
陸瑾娘笑笑,並不接話。鄧福親自端上一杯茶,送到周姨娘跟前,“請姨娘喝茶。”
“拿開,我說了不喝。”
“請姨娘喝茶。”
“你這人怎麼回事?”周姨娘這回終於正眼看了眼鄧福,卻被鄧福的眼神給嚇住了,“你,你”
“請姨娘喝茶。”鄧福冷冷的重複著之前的話。
周姨娘張了張嘴,沒敢說話,接過茶杯乾脆放在桌面上。警惕的看了眼鄧福,鄧福退到陸瑾孃的身後,眼觀鼻鼻觀心,盡忠職守的做著自己的本分。
周姨娘不爽了,陸瑾娘不回應她的話就算了,還讓這麼個人來嚇唬她。真是豈有此理。“三姑奶奶,你讓伺候的人都出去,我有話同你說。”
陸瑾娘笑著,“姨娘有話就說吧,我的事情不用避著他們。”
“你,這罷了。我之前同你說的話,你可有聽到?”
陸瑾娘依舊帶著笑,“姨娘說在陸府受了苦,不知是少了姨娘的吃,還是少了姨娘的穿,或者是少了姨娘的月例銀子,還是伺候的丫頭不夠盡心?”
“你?光有吃光有喝就夠了嗎?每月那麼一點銀子夠什麼用?”周姨娘滿腔怒火。
“那姨娘要多少銀子?姨娘一不用出門交際應酬,二不用花錢請託人情,加上每年我都會讓人額外給姨娘一筆銀子,絕對足夠姨娘的開銷,姨娘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陸瑾娘不滿的看著周姨娘。
“這點錢怎麼夠。”周姨娘頓時叫了起來,“你看看你,你每年給太太多少錢,給我才多少。三姑奶奶,我可是你的親孃。大頭你不給我,給太太,你安的是什麼心思。”
陸瑾孃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我是姨娘生的,這是沒錯。可是我首先是陸家的女兒,其次才是姨娘的女兒。姨娘安守本分就是,心太大了,一不注意小心撐著。”
“你,你這個不孝女。”
“放肆!”鄧福立馬站了出來,“你是誰,側妃豈是你能辱罵的?小心治你的罪。側妃同意見你,已經是格外開恩。若是不知好歹,不要怪咱家不客氣。王府的體面不容任何人敗壞。”
鄧福這一恐嚇,倒是將周姨娘嚇了一跳。周姨娘諾諾不敢言。
陸瑾娘任由鄧福出面,並沒有阻止。周姨娘的性子就是如此,不給她一點厲害的,是不知道好歹的。這麼多年這性子就沒變過。
見嚇唬的差不多了,陸瑾娘揮揮手,讓鄧福退下。“姨娘說吧,你來見我,究竟想要做什麼?”
周姨娘怯怯的看了眼鄧福,不敢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說話。“我就想多有點銀子旁身,好歹等六爺長大了,我也能補貼他一點。”
周姨娘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太出乎人的意料。“六弟那裡不用姨娘操心,我自有安排。”
“六爺是我的兒子,太太平日裡都不讓我見六爺,哪有這樣的道理。三姑奶奶你去給太太說一聲,乾脆讓我來教導六爺算了。”周姨娘巴巴的望著陸瑾娘。
陸瑾娘怒極反笑,重重的放下茶杯,倒是將周姨娘嚇個夠嗆。“姨娘好生糊塗?讓你教導六弟?你教導他什麼?你能教導他什麼?教導他怎麼去同大哥爭,怎麼小家子氣,怎麼心胸狹窄嗎?”
“我怎麼不能教了,六爺是我生的,我自然有責任。”
“這會來說責任,那當初六弟還小的時候,姨娘怎麼不說你的責任。如今你看著太太將六弟教匯出一點出息了,你就來說你的責任。你若是真為了六弟好,就收起你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不為六弟著想,也該為你自己著想。六弟在太太身邊好好的,你說這些話是想做什麼?想害死六弟嗎?他沒了出息,你有什麼好處?”陸瑾娘怒極,真是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偏偏這人還是她的親孃。
“我怎麼就不為他著想了。”周姨娘辯解道。“好歹是我生了他,我養他有什麼不對。”
“你養他就是毀了他。”陸瑾娘氣的直接拍桌子。嚇得周姨娘跟著跳了起來。陸瑾娘怒斥,“先不說太太將六弟教導的如何的好。單是六弟養在太太名下,說出去那也是一個嫡。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