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分家?沒想到周姨娘竟然乾脆趴在地上鬧了起來,滿口說什麼死啊生的。大過年的,忒不講究了。太太惱怒,這才砸了杯子。沒想到的是周姨娘見到公爹過來,竟然惡人先告狀。此事兒媳全然看在眼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此事還請公爹做主。”
陸長中滿心惱怒,面色扭曲,狠狠的盯著周姨娘,“事情是不是大郎媳婦說的那樣?”
周姨娘不怕秦氏,卻正兒八經的怕陸長中。縮了縮身子,想要躲開陸長中的逼視。陸長中一見周姨娘這德性,就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全都是周姨娘鬧出來的。
“老爺,婢妾也是想拿點銀子旁身,太太不給就算了,還說什麼婢妾要鬧著分家。老爺,你可不能光聽她們的一面之詞啊!”周姨娘不甘心,還是大著膽子叫起來。
陸長中連連冷笑,好,好的很。也不廢話,直接抬腳,一腳將周姨娘踢翻,“你這個做死的東西,老爺我還沒死了,你就想分我們陸家的家產。告訴你,你這麼輩子都做夢。來人,將周姨娘給我帶下去,以後都不准她出院門一步。”
“老爺,老爺,你不能嗚嗚”周姨娘的嘴被堵上,粗壯婆子們拉扯著周姨娘就下去了。
因為周姨娘這麼一鬧,陸家全家人都沒過好年。秦氏當天晚上就氣的躺在床上,長吁短嘆。秦氏真的是被氣狠了。陸長中也不好過,陸老太太提著柺杖將陸長中揍了一頓,罵陸長中被女色迷花了眼,將周姨娘這麼個禍害搞到房裡,還搞出個兒子來。
陸長中被陸老太太打,還是當著兒子兒媳婦的面,那面子上真的下不來。一腔怒火全都記在了周姨娘頭上。陸可信因著秦氏多次受委屈的緣故,對陸長中也是多有不滿。瞧著陸老太太敲打陸長中,陸可信也沒出頭幫著勸解一句。秦氏倒下,陸可信不理會,那整個陸府除此之外便沒人有資格上前勸架。因此,陸長中結實的捱了幾下打,痛的陸長中直吸冷氣。
為著一個周姨娘,全家人都憋著一肚子火氣,這個年過的如何不用說都能想的明白。別家府上過年都是熱熱鬧鬧的,唯獨陸家愁雲慘霧。秦氏倒下,家務就交給了胡氏打理,胡氏倒是個能幹的,約束下人,管束陸長中的姨娘。比起秦氏來,可以說不止強了一點半點。連著陸可信都覺著胡氏比自己老孃要能幹。
至於周姨娘,並沒有因為再次被禁足而消停下來。整日裡在自個的院子裡哭嚎,精力好的嚇人,生怕旁人不知道似地,將之前那番話是翻來覆去的說。下人們聽了,都覺著周姨娘是得了失心瘋吧。不然怎麼會有如此糊塗的心思。一個個總要找藉口從周姨娘那院子門口走一遭,看看周姨娘的笑話。周姨娘還以為自己的哭嚎起了作用,後面越發的鬧騰起來。就連隔壁的鄰居也得了訊息,上門來問府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大過年也不讓人安生點。
胡氏請示了陸長中,然後直接帶人去將周姨娘教訓了一頓。當然所謂的教訓,並非打人之類的。只是警告周姨娘,若是她再鬧下去,以後一分銀子也沒有,什麼時候她安生下來,什麼時候給她發月例銀子。這番恐嚇,周姨娘果然嚇住了。從那後變真的安靜下來。
陸可信拉著胡氏的手,“娘子能幹,若非有娘子坐鎮,還不知周姨娘那裡會鬧成什麼樣子。”
胡氏嬌羞一笑,“夫君就愛說笑,我算什麼能幹,不過是見那周姨娘愛錢,那邊掐住了她的七寸,想來她就不敢鬧騰了。”
陸可信笑了起來,“娘子說的簡單。這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是這些年過下來,太太卻從來不曾這麼做過。看來還是你能想事情。”
“夫君萬萬不可這麼說,太太有太太的難處。那畢竟是公爹的姨娘,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太處置起來多有顧慮也是有的。”胡氏可不敢接受這個誇獎,說兒媳婦比婆婆能幹,這話私低下心裡想想就行。要是傳出去,那這婆媳要怎麼相處。
陸可信笑了笑,不太在意,“你不用擔心,太太性子好,不是個計較的。”嘆口氣,“太太有時候就是性子太好了點。”
胡氏沒吭聲,她是做人兒媳婦的,可不敢隨便議論婆婆。
“罷了,看了一上午的書,也累了。這樣吧,你隨我一起去看望太太。”陸可信起身,帶著胡氏去了上房。
秦氏還躺在床上,一臉憔悴,精神不濟的樣子。見陸可信和兒媳婦來了,便讓龔嬤嬤將她扶起來,“大郎怎麼來了。”
“母親身體不適,兒子本該來伺疾的。”陸可信坐在床邊的圓凳上,“母親可好了點?”
“好多了。”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