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還要明知故問。
秦氏也不在意,“老爺說的沒錯,妾身的確有事要和老爺商量。”
秦氏猶豫了一下,說實話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秦氏對周姨娘是厭惡的,不僅是因為周姨娘是姨娘的身份,更多的是厭惡周姨娘的性子為人,實在是讓人不恥。為周姨娘養孩子,想起來就讓秦氏渾身不痛快。但是權衡利弊,秦氏最終也認可了陸瑾孃的提議。“老爺,之前三丫頭的意思,這段時間妾身想了又想,心裡頭倒是有了主意。之前又聽說周姨娘生這一胎很是辛苦,怕是傷了身子。如此一來,周姨娘自己只怕是沒辦法帶孩子的。妾身是主母,這個時候自然是責無旁貸。不如就將孩子放在妾身名下教養。只是此事妾身不好出面,還需要老爺和周姨娘好生說說。”
陸長中笑了起來,“太太放心,太太好意大家都是記在心裡的。晚點你就讓龔嬤嬤去王府見瑾娘,將此事和她說說。周姨娘那裡有為夫和瑾娘兩人,想來周姨娘也是鬧不起來的。”觀察著秦氏的臉色,見秦氏做出這個決定並不勉強,放心下來,“要不太太這會就讓人將孩子帶過來?”
秦氏想了想,說道:“還是晚點吧。周姨娘辛苦生了一場,好歹也要讓她看看孩子。”
“太太考慮的周到。”
陸長中忙去了,秦氏心裡頭不是滋味。等孩子們來請安的時候,秦氏將陸可信留了下來。然後就將養周姨娘孩子的事情和陸可信說了。秦氏擔心陸可信反對,說的時候特別的小心翼翼。對這個兒子,秦氏是自豪的,但是有時候兒子氣勢太強,主意太正,也著實讓做母親的秦氏感到辛苦。
陸可信先是沉默,最後點頭,“既然母親做了決定,那便這樣吧。”
秦氏擔心陸可信多想,又將陸瑾孃的承諾說了。
陸可信一臉不贊同,“母親糊塗。三妹妹是出嫁女,咱們家好歹也沒窮到要姑娘家補貼的程度。如何能要三妹妹的財物。此事不可。養一個孩子,咱們陸家養的起。”
“養是養得起,可是將來了?”秦氏不得不將自己的考慮同陸可信說了,“你是讀書明理的,你該知道我同你父親百年後,這家遲早是要分的。總不能平白無故的讓個孩子分了你的那一半去。你馬上就要娶親,將來也有孩子。即便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你的孩子著想。如今三丫頭願意拿出一部分,如此,母親方才放心。否則母親怎麼會巴巴的給周姨娘養孩子。大郎,你可不能糊塗啊!”
陸可信一臉不贊同的看著秦氏,“母親已經打算好了嗎?”
秦氏點頭,若是沒打算好,怎麼可能答應將孩子抱在名下養。
“那母親就好生待那孩子吧。好歹那也是我的弟弟,父親的兒子,三妹妹的同胞兄弟。”
秦氏眼前一亮,“大郎,你可是答應了?”
陸可信苦笑,“母親和父親都已經做了決定,此事兒子聽你們的。只是那什麼分家產的事情,母親以後不要再說了。免得被人聽了去,傳到那孩子耳朵裡,讓孩子和咱們生了嫌隙。”
“你提醒的是,以後我都不說了。”秦氏高興起來。
龔嬤嬤歇息了不到兩個時辰,便出發去了王府。因為事先沒有給王府下帖子,在王府門房就被攔了下來。龔嬤嬤說了一車的好話,又使了銀子,又說是來給陸瑾娘報喜的,門房這才答應進去通傳一聲。不過龔嬤嬤能不能進去就不是門房能決定的。
門房將訊息傳到了外院勞管事那裡,勞管事想都沒想,“照著規矩去辦。”
門房想著收了銀子,好歹也要給人捎兩句話,於是又道:“那婆子說是來個陸才人報喜的。說什麼陸家姨娘生了個哥兒,還是陸才人的同胞兄弟。”
勞管事皺眉,“什麼兄弟不兄弟的,照規矩辦。”
“怎麼回事?”小順子走了過來,“剛才聽你們說陸才人,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小順子公公。”勞管事一臉諂媚的笑,小順子是顧忠的乾兒子,在五王爺身邊伺候,體面異常。勞管事雖然權力不小,但是對五王爺身邊的人也要一個勁的討好才行。
小順子板著臉,“說說吧,怎麼回事。”
“是是。”勞管事便將事情說了。
小順子一聽,原來是這事,當即決定賣沉香院一個好,“人家是來報喜的,不讓人進來也說不過去。去將人請進來,另外叫人去沉香院報個信。”
“小順子公公,這不合規矩啊!”勞管事不願意了。小順子體面,可是也不能干涉外院的事情吧。
小順子笑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