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娘笑笑,對於小太監的馬屁,聽著就行了。
天將擦黑,才有人來通知陸瑾娘去大殿見乾德帝。陸瑾娘整了整衣衫,提著食盒走去了大殿。乾德帝已經忙完了,見了陸瑾娘好歹是給了個好臉色。不過乾德帝的氣色的確很不好,瞧著比旁人更加憔悴。
陸瑾娘提著食盒上前,“皇上,太后若是看見皇上這麼糟蹋自己的身子骨,太后一定會不安心的。還請皇上多加保重身體,萬望以家國為重。”
“愛妃有心了。愛妃過來,陪朕坐坐。”
陸瑾娘上前,宮女上茶。陸瑾娘瞥了眼這個宮女,新來的?怎麼以前沒見過,瞧著面生的很。
陳沫兒很緊張,尤其是陸瑾娘看過來的時候,緊張得差點茶水都撒了出來。見陸瑾娘移開了目光,陳沫兒這才鬆了口氣。真是嚇死她了。早就聽說陸貴妃了不得,將皇后都壓得死死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光是那眼神就將人嚇得半死。
陸瑾娘沒有過多的關注這個新來的人。只需一眼,陸瑾娘就看出這女人是個不安分的主。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湊到了乾德帝身邊,還得了端茶倒水的差事。說起來端茶倒水也算是主子身邊的近侍。不是信任有加的人,絕對不可能給予這樣的差事。畢竟萬一有那不軌企圖的人,在茶水裡面下毒可怎麼得了。所以陸瑾娘很好奇一個生面孔怎能得到這樣分量十足的差事。不過現在不是關注一個陌生丫頭的時候。
陸瑾娘輕柔的說道:“皇上,讓臣妾給皇上鬆弛鬆弛吧,或許這樣皇上會覺著舒服一點。”
“那就辛苦瑾娘了。”
“這是臣妾的榮幸,哪裡就當得起辛苦二字。”陸瑾娘站在乾德帝身後,為乾德帝按摩。
乾德帝閉上眼睛,臉上露出舒服的表情。陸瑾娘柔柔的說著話,“皇上辛苦了這許多時日,也該好好放鬆放鬆。不如皇上就給自己放兩天假,好生松活松活。臣妾叫上諸位妹妹們,一起陪著皇上說話解悶可好?”
乾德帝搖頭,“瑾娘有心了,這提議好是好,只是朕可不能輕鬆啊。朝中那麼多事情,朕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西北那邊,如今也有些不穩。東南沿海,海盜漸漸猖獗,西南那邊今年冬天還沒下過一場雨。這麼多事情,朕怎麼輕鬆得下來。”
陸瑾娘愣住,之前還認為邊關寧靜,全國各地都是風調雨順。怎麼一下子,就鑽出這麼多事情來。西北就罷了,這麼多年下來就沒幾年是真正安寧的。東南怎麼也鬧了起來,還有西南的乾旱。這些事情湊在一起,這是要鬧翻天的架勢嗎?
“不管怎麼樣,皇上也該保重身子才是。臣妾聽下面的人說皇上這些日子吃的甚少,如此下去可怎麼得了。臣妾這才數日沒見皇上,皇上就瘦了許多。臣妾瞧著,又是擔心又是痛心。臣妾求皇上多用一點,好歹將身體養好了,才能處理更多的政事。”陸瑾娘一番情真意切的話,倒是將乾德帝感動到了。
乾德帝先是拍拍陸瑾孃的手,接著又握住她的手,輕柔的撫摸,“讓愛妃操心了。愛妃說的很對,朕要養好身子,如此才能處置更多的政事。”
陸瑾娘高興起來,“皇上,臣妾今兒過來,還帶了皇上愛吃的菜,皇上可要多用一點。”
“好,朕就答應愛妃,一定多用一點。”
陸瑾娘伺候乾德帝用了晚飯,又陪著乾德帝下了兩盤棋,這才離開。
出宮門的時候,遇到了陳沫兒。陸瑾娘頓時來了點興趣,“你是新來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啟稟娘娘,奴婢原本是在寧壽宮伺候的,皇上見奴婢心誠,做事還算勤懇,於是就讓奴婢來思政殿當差。”陳沫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陸瑾娘笑了笑,點點頭,“如此說來,你也算是個有福氣的。很不錯,用心當差,以後少不了你的造化。”
“多謝娘娘,奴婢一定會用心當差的。”
出了思政殿,走遠了,鄧福才小聲的同陸瑾娘說起打聽來的訊息,“啟稟娘娘,奴才打聽清楚了,那個陳沫兒最初只是個御花園的灑掃丫頭。一次意外,被太后看重,於是去了寧壽宮,先是做灑掃,後來又在茶水房當差。太后過世,連著好幾天皇帝都要去寧壽宮。這陳沫兒就是在那時候遇見皇上的。聽說遇見她的時候,她穿著孝服,哭得好不傷心。皇上感念她對太后的一片孝心,故此破例讓她到了思政殿當差。至於今日送茶的事情,這差事本不是她的。她到了思政殿,顧公公依舊安排她在茶水房伺候。不知怎麼回事,這人就鑽到了皇上跟前。奴才出來的時候,已經看到顧公公去茶水房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