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頓,試著問道:“父親在南邊的事情,是不是同那些海盜有關?”
“放肆!”竇猛先是嚴加訓斥,接著又笑了起來,“你這小子是從何處得來這個結論的?”
竇念見竇猛笑了,就知道自己猜測的沒錯。於是一跟著笑了起來,“兒子猜的。”
竇猛冷哼幾聲,很是不滿,“在為父跟前還想耍小心眼,這次事情若是做的不好,你就等著挨罰吧。”
竇念興奮的很,“父親放心吧,兒子一定將事情辦好。只是兒子就這麼南下,會不會引人注意?”
竇猛十分嫌棄的看著竇念,拿起書本朝竇念扔去,“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竇念跳起來,嘻嘻哈哈的,沒一點正行。“父親放心吧,兒子出門的時候會易容的。只是兒子易容的本事有限,若是被人發現了身份,父親可不能怪到兒子身上。”
竇猛揮手,真的是嫌棄到極點,“趕緊滾,不要在我面前現眼。”
竇念興奮的退下,能夠出遠門辦事,離開父母的羽翼,這是每一個小子都渴望的事情。竇念即便很老成,那也是一個少年郎,自然有少年郎的想法。
瞧著兒子精力充沛的樣子,竇猛笑了起來。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周王站在桂花樹下,伸手摩挲著樹幹,心思不知不覺已經飄向了遠處。這些日子來他想了許多,他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他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母妃。母妃從沒來有對不起他,她做的事情一定是為了他好的。可是周王心裡頭的疑問並沒有因此消失。他忍不住會去想,會去猜測,會去揣摩,會去估量。明明知道探究下去,答案一定不會讓人愉快的,可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明知前面充滿的荊棘和艱難,可是他卻義無反顧的朝前走。
周王緊緊皺著眉頭,他的疑問到現在還沒有答案,他卻越來越焦躁,越來越擔心。為何焦躁擔心,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
聽到遠處傳來的咳嗽聲,周王終於收回飄遠的心思。這個冬天很冷,對老年人來說很難熬,同樣對於安王來說,這個冬天同樣難熬。他已經病了好些日子了,不過一直沒讓太醫聲張,對外只說小小的身體不適罷了。
周王笑了起來,三哥就是喜歡逞強。身體都不行了,還強撐著作甚?難道爭強好勝比身體和性命更重要嗎?
咳嗽聲漸漸近了,周王知道安王過來了。可是他不想對上說一句話就要咳嗽三聲的安王,那樣讓他覺著很累。無論做什麼,無論是誰的錯,看上去都像是他在欺負安王一樣。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可是人已經過來了,周王不能避而不見,逃避不是他的風格。
回頭看著安王,周王露出笑容,“見過三哥。三哥身子骨不好,這麼冷的天就該在屋裡,何必出來吹風了。若是病情加重,豈不是要讓身邊的人擔責。就是弟弟也要為三哥擔心不已。”
安王捂住嘴,拼命的想要將咳嗽憋住,不過最後還是徒勞無功。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讓旁人看了都覺著不忍。這身體究竟差到什麼程度,才會如此。
周王嘆息一聲,走上前,輕輕拍打了幾下安王的背,“三哥可覺著好了點?”
安王總算止住了咳嗽,點點頭,“多謝六弟關心。”
“三哥見外了,你我兄弟,說這些就沒意思了。”周王退後兩步,主動同安王拉開了距離。
安王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蒼白瘦弱,一點都不像一個男子的手。再看周王,高高大大的,雖然臉上依舊還是少年的稚嫩,但是已經預見他的將來,定是個強壯的男人。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他連做夢都想著有一副如周王這樣的身體。
抬頭望天,寒風吹在臉上發痛。身上也冷的發抖,可是他卻強撐著。這不是逞能,而是他就想這麼做,想像一個健康人那樣,可以跑可以跳,可是忍受酷暑,更能夠忍受寒冬的摧殘。嘆息一聲,安王說道:“六弟,有時候我真羨慕你,比如現在。”
周王不自在的笑了,“三哥羨慕我作甚,我並不比三哥優秀。”
“不,至少你有一副健康的身體,而我卻沒有。”安王同周王並排站在一起,“六弟,皇祖母去世了,以後你我二人,就各憑本事。”
周王嗤笑一聲,“三哥,有些事情我想你弄錯了。你我二人的確可以各憑本事。但是結果卻不是由我們二人來決定的。皇后,還有我的母妃,她們是不甘寂寞的。而我們能做什麼了?有時候只能像是個牽線木偶一般的人,被別人拉扯著前進。還有,其實我挺羨慕三哥你的天分,很多方面我是比不上你的。想要超過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