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紞哥兒?”見齊氏連連點頭,乾德帝冷冷一笑,“你就乖乖等死吧,朕是不會讓你見他的。你想利用他來威脅朕,朕更不會給你機會。”
“皇上,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樣做太絕情了。”齊氏大吼。
乾德帝冷笑,“比起你對朕做的事情,朕這麼對你,已經算是極為客氣的。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要見紞哥兒。”齊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想都別想。再說了,紞哥兒如今還病著,連床都下不了,如何來見你。你就安心的呆在這裡,朕會替你收屍,讓你體面下葬的。”乾德帝踢開齊氏的手,轉身冷漠的離去,沒有絲毫的留念和同情。
齊氏嚎啕大哭,大聲的吼叫著,詛咒著乾德帝不得好死,唐家人統統不得好死。乾德帝在外面聽了兩句,滿臉怒氣,回到思政殿後就讓人擬旨,下旨申斥魯國公府家風不嚴,教女不當,敗壞門風,言狀無形,奪國公爵,直接將爵為鎮國將軍。這個旨意一下,就相當於將魯國公府從天堂打入了泥地。若是再進一步,就該是直接下地獄了。
齊氏的父親,老國公爺已經是滿頭白髮,得了旨意,齊家全家上下惶惶不可終日,這是皇帝要對齊家下手的訊號嗎?
齊氏的大哥齊正天,鬢邊早已有了白髮,兩父子坐在一起,都是沉默不語。齊正天不知想到了什麼,狠狠的捶打著桌子,對老國公爺說道:“父親,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老國公爺瞪了他一眼,“那你想怎麼樣?造反嗎?咱們齊家世代深受皇恩,遇到這麼點事情,你就沉不住氣了嗎?”
“可是皇上如今都逼到咱們的脖子上了,難道咱們全家老小都要將脖子伸出去給他砍嗎?你看看他,才坐上那個位置多少年,皇后同他多少年的夫妻情分,結果了,就落到個這麼樣的下場。我真替皇后不值。”齊正天憤怒大叫,他是軍人,他愛的就是快意恩仇,提刀殺人。讓他坐在這裡乖乖的等著別人殺上門來,不是他的風格。
老國公爺冷冷的說道:“皇后落到今天的地步,怨不得別人。只能說有人技高一籌,她輸了先機。也是她蠢,不知是誰給她出的主意,竟然想到給皇上下藥絕嗣,簡直是愚不可及。皇上手段雖然狠,但是畢竟還念著那麼一點點香火情。”
“父親,難道咱們真的要坐以待斃嗎?”
老國公爺冷冷的看了眼齊正天,“你若是不想讓咱們齊家被滿門抄斬,那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什麼都不要做。另外,讓幾個小的收拾收拾,今日就連夜出京,不比去西北,讓他們去東南。”
“東南?”齊正天不明白。x。齊家這麼多年經營的勢力全都在西北,東南那裡,他們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去東南做什麼?萬一皇帝下令官府緝拿,豈不是一逮一個準。
老國公爺眯著眼睛,老謀深算的很,“你母親快不行了,很快咱們府上就要辦一場喪事。雖然我們齊家只剩下一個鎮國將軍的爵位,但是你母親身上還有一個超品夫人的誥命以及一個縣君的爵位。光是這兩個身份,這場喪事就必須大辦,辦的越齊整越好。總之這段時間內,皇帝不會對咱們齊家動手的。”
“可是那樣又能如何?將孩子們送到東南去,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萬一出了事情該怎麼辦。父親,還是將孩子們送到西北去,好歹咱們家在西北經營了那麼多年。”
老國公爺嫌棄的看了眼齊正天,“說你沒腦子,你還真沒腦子。人人都知道咱們齊家的勢力都在西北,皇上難道就不知道嗎?這些年他將林續留在西北做什麼,不就是為了剪除咱們齊家的勢力。不過東南那邊並非是沒人照顧,為父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讓人在東南那邊準備了。”
“父親難道幾年前就已經料到今日的後果嗎?”齊正天驚呼。
老國公爺嘆氣,“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安王殿下身子骨若是好的,為父自然不需要如此做。可是安王殿下的身體一直不見好,皇上遲遲不肯立太子,如此境況,怎麼能讓為父不多做兩手準備。行了,總之此事你照著為父的吩咐去辦,如今咱們齊家還沒有垮,你也別心急火燎的。即便最後皇帝真要對齊家動手,也有為父頂在前面,足夠有時間讓你跑路了。”
“父親,兒子不是那個意思,兒子只是不甘心罷了。皇后同皇上多年情分,為他生兒育女,結果竟然落了個這麼樣的結果,難道父親就不怨恨嗎?”齊正天難掩心中憤怒,恨不得衝到皇宮去質問。
老國公爺面無表情,“行了,你給安分守己。你若是敢私自行動,我就將你逐出宗族。夠了,不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