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不驚動呂太后和乾德帝。
呂太后一得知此事,頓時氣得心口疼。大聲叫道,“去,去將那兩人給哀家叫來。等等,先將呂嬪家來。哀家有話問她。”
呂嬪來的很快,坐在床邊低眉順眼的。進宮數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眼看宮裡的新人一茬接著一茬的,加上呂家被乾德帝刻意打壓,呂嬪漸漸感到無望。難道這輩子就要孤獨終老在皇宮中嗎?等將來乾德帝大行,她豈不是要被送到庵堂裡,青燈古佛過完殘生。一想到將來有可能面對的生活,呂嬪就怕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也都不好了,至少精神很不好。
呂太后淡淡的瞥了眼呂嬪,呂嬪的心思呂太后自然是清楚的很,可是這又如何。有些事情不是有人幫忙就能心想事成的。更多的是看個人的造化和本事了。呂太后暗自嘆息一聲,只能說呂嬪沒福氣,也沒這個本事手段。比起齊皇后還有陸瑾娘來說,呂嬪真的是太嫩了。
呂太后沒廢話,直接問道:“鳳儀宮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同哀家說清楚。事無鉅細,不可有絲毫隱瞞。”
“臣妾明白。”呂嬪打起精神來,她也是見證者之一,故此說起此事來雖然沒有誇大,卻依舊讓呂太后提起了一顆心。
呂太后臉色很不好,拍著床榻,怒斥道:“陸氏她放肆,她區區一個貴妃,誰給她的膽子讓她在鳳儀宮放肆的。”
呂嬪低著頭,心說當然是皇帝給了陸貴妃膽子。沒有皇帝的寵愛和信任,陸貴妃哪裡敢同齊皇后打擂臺。
呂太后咳嗽了兩聲,臉色很難看,“齊氏也是個糊塗的,她怎麼就這麼不小心。竟然幹出這樣的事情。看來這後宮是真的要亂了,一個比一個大膽。來人,去將皇帝請來,就說哀家有事情要同皇帝商量。”
呂嬪低垂著頭,沒什麼反應。呂太后瞧著她這個模樣,頓時來氣。想要衝她怒斥幾句,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行了,你先下去吧。”
呂嬪起身,“臣妾遵命,臣妾告辭。”
呂太后嘆息一聲,自個不爭氣也怨不得旁人。
乾德帝來得很快,不過單從面容上,看不出乾德帝的心思。
呂太后一臉疲憊,看著坐在床前的乾德帝,“皇帝,趕緊立太子吧。否則這後宮真的要亂了啊!”
乾德帝挑眉,“母后怎麼突然說起這個。立太子的事情,朕已經打算好了,再等幾年再說。”
呂太后唉聲嘆氣,一臉擔憂,“皇帝,如今後宮已經開始亂了。就是因為大義名分沒有定下來,所以個個都生出了野心。尤其是那個陸氏,簡直是豈有此理,今日竟然敢帶著人到鳳儀宮鬧場子,改日就敢下毒害哀家的孫兒。”
乾德皺眉,“原來是這事。此事朕已經知道了,至於陸氏,她並非那樣的人。不過是出於義憤罷了。”
“皇帝真的這麼認為?”呂太后簡直不敢相信,到了現在乾德帝還敢為陸瑾娘說話。“皇帝啊,陸氏做的這一切,不管是不是出於義憤,她都沒資格到鳳儀宮鬧事。她敢鬧,就說明她根本就將皇后放在眼裡,她這是想取皇后而代之啊。皇帝,你可要三思啊。這已經開始亂了。若是再等幾年再立太子,到那時候哀家不知道還能見到幾個孫兒。皇帝,你可不能犯糊塗啊。”
乾德帝眉頭緊皺,“母后,陸氏在鳳儀宮鬧事,的確不對。可是皇后難道就做對了嗎?不說遠的,羅嬪究竟是怎麼死的,大家心知肚明。朕沒過問並不代表朕就真的不計較此事。至於那個薛氏,說起來也是忠僕一個,想在臨死之前為羅嬪討一個公道罷了。至於薛氏說的那些事情,算起來,朕的孩兒死在皇后手裡的可真不少。這還只是已經知道的,還有那些不曾知道的,不知道又有多少。母妃,皇后這樣的人實在不值得讓人為她出頭,更不值得讓朕為此懲罰陸氏。若說要懲罰陸氏,那就將皇后一併罰了。如此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呂太后失望極了,“皇帝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後宮亂起來,看著孩子們鬥個你死我活嗎?”
“母后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中,小子們不敢亂來。”乾德帝很是自信的說道。
“皇帝!”呂太后苦口婆心,“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萬一呢,萬一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屆時皇帝要怎麼辦?看著孩子們一個個的沒了嗎?”呂太后幽幽一嘆,又說道:“皇帝,哀家在宮中生活幾十年,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皇位之爭,從後宮到朝堂,從女人到男人。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倖免。先帝那麼多兒子,可是最後才剩下幾個?你以為真的都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