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帝這會終於肯正眼看陸瑾娘,“你的身體都好了?”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的身體好的七七八八的,再休養幾天就沒事了。”陸瑾娘頓了頓,怯怯的說道:“臣妾有個請求,不知道皇上能否答應。”
“說!”
“皇上,臣妾年紀也不小了,比不上在王府的時候。這些日子伺候皇上著實感到辛苦,臣妾懇求皇上能夠憐惜一二。”陸瑾娘低著頭,就像是等著乾德帝的審判一樣。
乾德帝嗯了聲,“此事朕心裡有數。你放心,以後朕會把握好分寸的。”
“臣妾多謝皇上。”陸瑾娘叩謝。
同陸瑾娘說了這麼幾句話,乾德帝心裡頭倒是好受了一點,沒之前那麼大的火氣。不過想到齊皇后的所作所為,乾德帝還是滿腹怒氣。“皇后簡直是不知所謂,愚蠢透頂。”
陸瑾娘眉眼一挑,原來皇帝這身怒火是衝著齊皇后去的。不知道帝后二人究竟說了些什麼,竟然讓皇帝發這麼大的火,這火氣都撒到瑤華宮來了。“皇上喝茶,消消氣。皇上保重身子才是要緊的,別的事情就隨她去吧。”
乾德帝笑了起來,“瑾娘是不是打算看皇后的好戲?覺著朕同皇后鬧了矛盾,你就有機可乘?”
這多疑得真是讓人無語。
陸瑾娘微微低垂著頭,對乾德帝說道:“在皇上心目中,臣妾就是那樣處心積慮,無所不用的人嗎?皇上,臣妾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臣妾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雖然臣妾同皇后之間的確有些矛盾,但是並不代表臣妾就會找著機會對皇后落井下石。臣妾不屑於那樣做。”
乾德帝意外的看著陸瑾娘,“沒想到瑾娘竟然還保持著這份本心。”
陸瑾娘輕聲一笑,“皇上,臣妾進宮這麼多年,見識了許多。也改變了許多。但是臣妾的本心不變,臣妾依舊是曾經的那個陸瑾娘。”
乾德帝拉起陸瑾孃的手,“難得瑾娘會這麼說,朕心甚慰。”
陸瑾娘羞澀一笑,接著又說道:“皇上,外面煩心的事情太多。不如臣妾同皇上一起作畫,就當是消遣了。”
“如此甚好。”乾德帝也來了興趣,陸瑾娘同乾德帝牽著手進了書房,兩人關起門來作畫寫詩,好不快活。真的是將所有的煩惱都拋在了腦後。
陸瑾娘身子還沒養好,故此乾德帝用了晚膳後就離開了。走之前囑咐陸瑾娘好生養著,說是過幾天再來瑤華宮。當天晚上乾德帝翻了呂嬪的牌子。
陸瑾娘同鄧福說著話,陸瑾娘歪躺在床榻上,舒服的很。“鄧福,皇上也不年輕了。每日裡還有那麼繁重的公務要處置,你說為何皇上的精力會這麼好,三天兩頭的招人侍寢,可比剛進宮的頭兩年頻繁多了。莫非皇上吃了什麼補養身子的藥?”
“娘娘,這男人上了年紀,用些補藥很是平常。”鄧福的意思是讓陸瑾娘不必大驚小怪。
陸瑾娘笑著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補藥再好,也不至於讓皇帝如此龍精虎猛吧,都快趕上小年輕了。”
鄧福笑笑,“娘娘,有些事情心裡頭明白就行了,反正太醫是不會說的,皇帝肯定也是不會承認的。”
陸瑾娘挑眉,鄧福的意思是在說皇帝用了催情壯陽的藥物嗎?陸瑾娘皺眉,“這個有點說不過去吧,前些日子本宮伺候皇上,可沒見皇上用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要不要奴才到太醫院打聽一二。”
“你找死嗎?你去打聽皇上的事情,連累著本宮也會被治一個窺探聖意,意圖不軌的罪名。你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陸瑾娘斥責道。
鄧福連連請罪,“娘娘說的極是,只是此事?”
“此事不急,若是皇上真的有用那種藥物,不可能沒一點痕跡。這種事情你不必刻意打聽,平日裡注意一下就行。”陸瑾娘接著嘆氣,面有憂色“皇上不年輕了,時常用這個藥,本宮擔心皇上的身子骨被掏空。”
“娘娘,這話還需太后出面需太后出面說才合適。”
“本宮何嘗不知道這一點。”陸瑾娘緊皺眉頭,當年剛進皇宮的時候,乾德帝每日裡都忙著政事,極少來後宮。來了後宮也未必就一定會上床。可是如今反倒是一改過去的習慣,三天兩頭來後宮不說,並且在床上還相當的會折騰人。其體力堪比年輕人。白日忙著政事,晚上還要忙著床事,以皇帝如今的年齡,這就有點過頭了。長此以往,皇帝那身體只怕真的會被掏空。看來做皇帝的人,都有這個臭毛病。即便成了老頭,依舊不改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