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若是真要動手,會提前告訴你的。”
送走了福樂,陸瑾娘將資料交給了鄧福,“謄抄一份,將上面的人再確認一番。”
“娘娘,竇侯如今還在東南,貿然動手,是不是太過倉促了?”鄧福小聲的勸解。
“本宮沒說要現在動手。本宮只是要提前確認一下,等到關鍵時候,才不會手忙腳亂。”陸瑾娘譏諷一笑,“你要清楚,這些人如今都在處心積慮的拆本宮的臺,想要將本宮趕下去。本宮不可能知道了卻什麼都不做。再說了竇猛那裡,如今也是自身難保。或許他有什麼依仗吧,可是鞭長莫及,所以這一次可能只能靠咱們自己。反正事情還沒定下,你先做好準備就行。”
“奴才遵命。另外奴才還有點擔心,福樂可信嗎?”鄧福一臉擔心的問道。
陸瑾娘笑了笑,“她若是有心出賣本宮,早在當年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陸瑾娘搖搖頭,或許以前福樂沒有哪方面的聯想,可是那些流言蜚語出來,當年她被綁架被關在別院內,福樂卻是親自找上門來。以她的心思,既然認定她同竇猛之間有關係,說不定也會猜到她同竇猛之間真的有男女關係。可是福樂什麼表示都沒有,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今日的試探,也不過是對她表態罷了。福樂既然如此做,又怎麼會出賣她了。除非兩人發生了根本性的利益衝突。但是現在顯然沒有什麼衝突發生。
乾德帝和朝臣們沒有等來竇猛的自辯摺子,而是等來了東南的萬民書,紛紛都是在稱讚竇猛的。自從竇猛去了東南,除了練軍備戰外,對官場也做了一通診治,雖然沒有陸可信那麼狠,但是也足夠讓東南官場一時間變得清廉起來。故此也就有了這份萬民書。
乾德帝接到萬民書,氣憤異常,這分明是竇猛在指責他這個做皇帝的偏聽偏信,對忠臣不公。這是在打乾德帝的臉,打得還沒一點餘地。眾臣緘默,不得不說竇猛好生大膽,好生有種。不過竇猛這麼幹,是打定了主意不回京城了嗎?可是他別忘了竇家還在京城。難道竇猛要狠心到將竇家至於不顧嗎?
乾德帝氣的臉色都漲紅了,連聲呵斥放肆大膽。乾德帝等著眾臣對竇猛的彈劾,不過這一次乾德帝失算了,因為東南又傳來了訊息。海盜和倭寇聯合集結了五六十條戰船,要對沿海來一場猛烈的掃蕩,以回敬之前竇猛的斬殺俘虜的行動。
乾德帝驚了,朝臣們慌了,敵人有五六十條戰船,其中不乏從官兵這裡繳獲的,都是一等一的戰船。可是官兵手裡面,壓箱底的戰船都拿出來,也不過堪堪三十多條。而且海盜兇猛,常年生活在海上,個個都是兇殘不要命的人。官兵的戰鬥力比起海盜來卻差遠了,要面對這麼強大的進攻,所有人唯一的感覺就是東南危矣。這個時候誰還關心萬民書,關心竇猛的大不敬和不合規矩的事情。
乾德帝下嚴令給竇猛,讓竇猛必須控制住東南局勢,絕對不能讓海盜和倭寇上岸。為了配合竇猛這次作戰,乾德帝還下令讓臨近省份從銀錢和糧草上支援東南的戰事,總之一句話,這一戰不能敗,即便打殘了,死光了,也要將海盜和倭寇擋在海上,絕對不能讓那些人上岸。
杭州,東南總督衙門。竇猛看著手中的書信,哈哈大笑。嘲笑乾德帝的醜態,嘲笑朝臣們的無能。將信件丟在桌面上,問竇念,“你如今可看明白了?”
竇念一臉興奮無比,“兒子明白了。撐死大膽的,餓死膽小的。皇帝如今拿咱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竇猛得意一笑,“說的沒錯,皇帝如今拿咱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當初皇帝不讓為父出京是對的。哈哈不過現在他後悔也來不及了。”
竇念興奮的說:“那父親就別回京城了。反正咱們有海島,有人馬,有軍械,咱們可以到島上生活,做土皇帝去。要是父親不放心老爺子他們,兒子回一趟京城,將他們都接過來。”
“不。為父無論如何都要回一趟京城。”竇猛堅定的說道,“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取得一場決定性的勝利之後。依著乾德帝的性子,到那時候他定會將本侯召回去。正好,本侯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做點自己的私事。
”父親!“竇念一臉懷疑的看著竇猛,京城的流言蜚語他自然也都知道了,於是他乾脆問道:”父親,你可別告訴兒子,陸貴妃真的是我的母親。“
竇猛挑眉,”怎麼,難道不行嗎?“
竇念吞了口口水,一臉忸怩的樣子,”不是不行,父親也不考慮一下兒子的感受,就這麼說出來,也太嚇人了點。“
”臭小子,老子就不相信你之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