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當然知道,我們當初說好的五五分成,我幫你對付紀婉蘭,你對付紀誠。”
柳青青用著那雙耀眼的眉眼瞪著楚腥風,嘲笑道:“你對付紀婉蘭撿了一個大便宜,我對付紀誠那個老頭可是連身子都賠了的啊,楚腥風你得按良心說話吧。”
“你不就是幹這行的嗎?賠了身子還在乎?”楚腥風的語氣帶著譏誚,目光也是透著一種諷刺的味道。
柳青青頓時有些發怒,辯解,“我可是隻侍奉自己喜歡的男人,這麼久我也就接待過兩個客人!”
“一個是蕭承軼我知道,還有一個是誰?”
“不管你的事!”
楚腥風聳肩,表示無所謂的樣子,他指著兩箱子錢說道:“你至少還得給我拿這麼多,雖然你認識黑白兩道的人不少,動你也有些難度,但是至少我手裡還有這玩意兒。”楚腥風拍拍自己別在腰間的手槍,“別玩什麼花樣。”
說完楚腥風就起身往外面走去,柳青青沒想到這個楚腥風還真有一套的,紀誠有多少錢他都能估摸得清楚,看來還真不是個省油的。
柳青青有些不服氣地在後面嚷嚷道:“楚腥風你就是怕到時候打仗蕭承軼和紀家聯手吧,你這招還真夠陰的,不過少了紀家你還是打不贏蕭家的!”
楚腥風冷笑,淡然答道:“蕭承軼從小就被嬌生慣養著,整天遊手好閒,我倒看看他有個什麼本事!不信,咱們走著瞧唄!”說完楚腥風就瀟灑的離開,然後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說道:“人家都不要你了,你幹嘛還這樣幫著他說話?!”這次楚腥風真正的走了,氣得柳青青在後面打顫。
紀誠被找到了,帶回了紀家,這個訊息被寧父知道了,她告訴了寧為玉,想讓為玉去看看情況如何,畢竟一夜落魄,估計很可憐。
寧為玉趕到紀家的時候,她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紀伯伯,此時他變得再沒以前那麼精神,面色蠟黃,很是頹喪,他坐在那裡低著頭,旁邊坐著紀太太,蕭太太和蕭老爺也在那裡,寧為玉過去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才上樓去看紀婉蘭。
由於她的腳是骨折,所以要很久才好,此時還是躺在床上的,兩天不見她的臉頰到消瘦好多,露出清晰的骨骼,微腫的雙眼下還是兩個重重的眼圈。
“你來啦。”
“恩。”寧為玉點頭,從袋子裡面拿出一些東西,說道:“我就知道這兩天你一定沒有胃口,所以專門帶了你最喜歡的麻糖、麻圓、春捲”
紀婉蘭看著拿出來的東西,全是自己以前喜歡的小吃,她看著寧為玉忽然感觸,說道:“為玉,你對我真好”
寧為玉輕笑,眼睛裡略帶溫婉,“我過幾天就要出國了,簽證什麼的都辦好了,這次來其實是和你道別的。”
“走的這麼急?”
“反正現在家裡沒事,現在紀伯伯也回來了,我也放心了些,就先過去熟悉一下,聽說莫斯科那裡的溫度很低呢,真不知道自己過去了是不是就要像裹粽子一樣過著自己”
寧為玉正說得興致勃勃,忽然紀婉蘭抓住了她的手,“你是因為我和承軼才決定這麼快離開的吧?”
“怎麼會?!”
“你的眼睛告訴了我。”
頓時寧為玉愣在了那裡,看著紀婉蘭,她隱藏的沒那麼好還是被她發現了,那麼他會發現嗎?她嘆了口氣,笑道:“好啦,你不要再顧忌這麼多了,我走之後希望你和承軼好好相處,等我回來叫你一聲蕭太太。”
寧為玉的話把紀婉蘭都笑了,她的眼神裡照樣是猶豫和恍惚的光彩,並未顯得高興,畢竟她恍然發現她欠這個朋友太多了。
她用柔弱的一面逼著她離開了蕭承軼,即將離開晉陵,她和蕭承軼將隔著海角天涯的距離,紀婉蘭忽然覺得自己很自私,但是她又不得不這樣做,為了紀家為了自己她要好好地抓住蕭承軼這牢固的繩索。
她很想告訴寧為玉,其實她的腳不是不下心摔斷的,她是故意的,因為她想得到蕭承軼的一點憐憫之心,然後趁著那一點想走進他的心裡。
和紀婉蘭獨處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寧為玉準備離開了,沒想到卻正好遇到了過來的蕭承軼。
寧為玉本想裝著和他不認識一樣就離開,可他不那樣做,他抓住了她的衣袖,定眼看著她,目光如一潭深水,“我明天去連山了。”
寧為玉知道他的意思,他去連山就意味著要開始打仗了,“那就小心點。”
“沒別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