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直到現在,都沒拿正眼瞧過他。
他擺足了架子,紈絝味十足地說:“喂,小子,你又是哪根蔥?沒看到我站在這裡嗎?瞧你那德行,活像八百年沒吃過好東西似的,也不知道要跟人打招呼。哼!下等人就是下等人,沒有禮貌沒有教養,走出來就是丟人現眼!”
紀顏終於肯放下手中的食物,不過也被她解決得七七八八了。她拿起手邊的餐巾優雅地擦擦嘴,整整衣領,然後才慢慢抬頭看向南宮煌。小白臉——這是紀顏對南宮煌的第一印象。
跟南宮寒五分相似的臉龐,白白淨淨,有點粉擦多了的感覺。稚氣的臉上紈絝之色顯而易見,薄薄的嘴唇可看出這人刻薄得很,實際上也是如此。整個人單薄瘦削,整就一病秧子。唯一可取的是他的眼睛,澄澈乾淨,與他的性格有些不符。看來這南宮煌雖然頑劣,但是頂多也就是小孩子性情,還是可以拉得回的。
紀顏打量南宮煌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紀顏。一直以為他那冷冰冰的表哥已經是世上絕色了,居然還有人能跟他分庭抗禮。不過,眼前的少年唯一輸給表哥的,就是他年紀小了點,少了些霸氣,略顯青澀。若是再過幾年,經歷了社會的磨練後,想必比之表哥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概是不滿紀顏一直盯著南宮煌看,南宮寒忍不住輕咳幾聲,故意引起他們的注意。白了南宮寒一眼,紀顏隨手將餐巾扔到桌上,吊兒郎當地看著南宮煌說:“你肚子餓了難道都不用吃東西的嗎?我吃東西幹你什麼事,又不是花你的錢,你激動個啥?再說了,你哪位啊?連名字都不敢報上來的人,居然還叫我跟你打招呼,你又算哪根蔥?”
南宮煌很詫異居然有人不認識自己,能駐足上流社會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自己跟南宮寒不和,這樣看來,他就更加確定紀顏是窮人了。他得意非凡地說:“聽好了,我就是南宮家的二少爺——南宮煌。”南宮家只有兩個男孩,所以稱南宮煌為二少爺也沒有什麼錯誤。
紀顏單手託著下巴,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就是南宮煌啊。”紀顏的話讓南宮煌更為得意,看吧,連個下等人都知道我南宮煌。可是接下來紀顏的話就差點讓他噴血了,“不好意思喔,沒聽過。南宮煌這個名字很有名嗎?不至於人人皆知吧?”
這下子大家可都忍不住了,向來知道紀顏搗蛋,沒想到她會這樣戲弄南宮煌,真的是太解氣了!但是大家都不好爆笑出來,畢竟這裡是公共場所,他們這群人都是名人了,豈能做出有失身份的事。不過沐雲就沒顧忌那麼多了,她直接就將嘴裡的紅酒一口噴了出來,直接射到南宮煌身邊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看到自己身上華貴的衣服被噴上了紅酒,氣得臉都青了,直接指著沐雲的鼻子怒罵道:“你這小賤婢,居然敢弄髒我的衣服!我,我不依啦,煌!”她罵著罵著就改為向南宮煌哭訴了,這變臉技術還真快啊!這女人要是去學川劇變臉,肯定能為我們國家爭光。
“哼!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賠給你就是啦,有必要這麼大呼小叫嗎?”沐雲沒好氣地回損她。
“賠?這衣服可是昂貴得很,你賠得起嘛你?煌,我不管啦,我要她跪下來給我磕頭道歉!”那女人扯著雞叫般的聲音尖銳地吼著,那血盆大口讓紀顏一度以為她要將南宮煌吞到肚子裡。
那句“小賤婢”著實讓紀顏不爽,看著她臉上越來越大的弧度,熟悉她的人就該知道,紀顏動怒了。大家都在注視著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沒有人看到紀顏是什麼時候起身,什麼時候繞到那個女人背後的。她誇張地在那個女人身邊聞來聞去,好一會兒才捂著鼻子嫌惡地說:
“我說阿姨啊,你身上抹的是什麼香水啊,怎麼味道這麼獨特嘞?很像——我們學校的垃圾桶裡的味道誒。你身上這麼臭,簡直就是臭氣熏天餓了,那門口的保衛怎麼會讓你進來呢?還真是奇怪喔!”
緊接著,紀顏突然抬起腿朝女人的膝蓋踹了下去,那女人就直直地跪在地上,正面朝著沐雲。一改之前嘻哈的模樣,紀顏附在女人耳邊上冷冰冰地說:“你不是很喜歡看人下跪嗎?可惜我朋友根本就不懂得下跪是什麼玩意兒,沒辦法只好讓你親身示範了。不好意思喔!”
在場的人包括跪在地上的女人在內都沒有想到紀顏會突然來這麼一出,說出手就出手,絲毫沒有半點猶豫。邊拍拍身上不怎麼多的灰塵邊站了起來,紀顏並不急著回到原位,她倒要看看南宮煌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那女人愣了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她想要站起來,可是紀顏那一腳可是用了五成的力度,自然不是她這種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