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臺下安靜下來。
“小天是個聰明的孩子,人也優秀,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別跟著亂摻和,要是讓我知道你們誰在裡面亂攪,小心我派他去南極考察。開會開會。”
“天哥,小心腳下。”小六一副恭敬無比的樣子,“您可不能傷著,您傷著,局長不吃了我。”
蘇培天輕輕推開他殷勤的手,無奈的嘆道:“別鬧了,被其它人看到,會影響局裡的形象。”
小六直起身,揹著雙手:“天哥,你說局長是不是對我們倆有意見啊?這多大點的案子啊,竟然派我們出去,我們是誰?那可是五局的神探組,那是專破大案子的,這也太屈才了。”
“大案小案都是案子,當警察的最忌諱心浮心躁,而且,這種案子也很考驗人的,你來警局時間短,是該多在基層鍛鍊鍛鍊。”
“又來了,我的媽媽啊,我都來了六年了,不就比你短几年嗎,我不管,下次再碰到這種案子說什麼我也不接!”
蘇培天聽著他衝動的抱怨,唇角微微洩出一抹苦澀。
他還太年輕,沒有經歷過一次生死徘徊的案子,說年輕也不為過。
他曾經聽過父親說過:“不經歷生死的警察,永遠無法成為一個優秀的警察。”
小六是幸運的,在他來之前,局裡經過了慘痛的人員傷亡,一時間,滿警局的兄弟傷的傷,去的去,能堅持在崗位上的只有少少的一部分人,上面也被震動了,嘉獎,豎典形,卻還是換不來局裡以往的生氣了。
不得己,局裡才進行了調整,變成了現在的格局。
也算是偷得了一時的安生。
小六可能永遠也無法體會,能在陽光下破案,便是多少人的夢想。
正想著,兩人己經來到到審訓室的門外。
五局專破疑難大案,審訓室建的也相對嚴肅了一些。
一扇厚厚的大門將裡面和外面隔絕開來,猶如一個封閉的密室。
門外有兩個警員在守著,看到蘇培天和小六,兩人立正,敬了禮:“警長!”
“人己經在裡面了?”
“是!”
“知道了。你們去休息吧。”
小六用鑰匙開啟門,隨著厚重的鐵門開啟,裡面的人也暴露在燈光之下。
小六吃驚的看著坐在長桌左側的女人:“嫂子?!”
蘇培天本欲前進,聽罷,腳步一頓。
樊季月手上被扣了手銬,以妨繼續傷害被害人,瘦小的身體委在高高的座椅上,異常的醒目。
她聞聲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逆著光的男人。
他僵硬的站在審訓室的門口,雖是詫異,溫潤的臉龐卻沒有多少表情,修長的身體挺拔如松,一個人便擋住了外面所有的燈光。
樊季月揚起唇,向小六擺了擺手:“嗨,又見面了。”
小六目瞪口呆,也不知要不要回應。
倒是一邊的司機,臉色變了又變:“你們真的認識她?”
“你放心,我不會偏袒任何人。”蘇培天終於出聲,也不知是這審訓室裡太冷,還是他的口氣較之平時少了一絲溫度,樊季月竟然打了個寒顫。
隨著聲音,蘇培天走了進來。
一聲聲腳步,沉穩流暢,絲毫不像是眼睛看不見的人。
最終,他走到椅子邊。
伸手,摸到椅子的具體方向,慢慢的坐下。
“下面,請把事情的原委講述一下。”
司機看著他,這個男人很奇怪,話不多,卻能給人很信靠的感覺,可是
“你怎麼不寫筆錄?”果然是想徇私枉法。
未等蘇培天開口,樊季月嗆聲:“關你什麼事?這點破案子還記什麼筆錄?不怕浪費人民的紙張樹木嗎?再說,這都什麼年代了,說不定人家有更先進的方法,老土!不懂就不要跑這來秀下限。”
“你!”
司機被她嗆的說不出話,一張臉發白。
“保持安靜,還沒問你的話。“微沉的聲音,成功的喝止了樊季月。
樊季月衝著他憋憋嘴,暗自喃喃:“不識好歹,我在幫誰呢?”
蘇培天看向司機的方向:“對不起,我看不到東西,筆錄由我的助手幫忙。”
司機驚訝的看著他:“你是瞎子?瞎子還能當警察?開什麼玩笑啊!”
樊季月忍無可忍:“你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人家當不當警察關你什麼事?你頭腦不好不也來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