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他沒有脾氣,事實上,他只要斂下臉,樊季月就很害怕。
她記得小時候,她貪吃,樊季青給她定的食量是兩塊點心,她偷偷去廚房又偷了一塊,那天晚上,她胃疼難忍,獨自忍耐到半夜,還是跑去了樊季青房間。
樊季青當時的臉色就如同現在一般,一雙溫和的眼眸冷冷的眯起,嚇的她當時就大哭起來。
可她己經不是小孩子了!
樊季月咬著唇,就要俯下身去撿蘇培天的外套。
樊季青靜靜的看著她,忽然撿起大衣,放下車窗,將衣服一把扔了出去。
“不要!”
樊季月再想搶過來,己是為時己晚。
樊季月怒目瞪向樊季青:“你瘋了嗎?誰準你丟的?!那是他的工作服!他唯一幾件冬天的外套!”
“從家裡偷跑,關機!不給家裡任何訊息!這就是你這幾天做的事情!你知道家裡人有多擔心你?”
擔心她?真好笑!
他倒是說說,家裡有誰關心她?
是那向個姨娘?還是那些成天在後面扔她石頭的弟弟?亦或是那個常年見不到幾面的爸爸?
還是他?
樊季月冷笑,忽然拍著司機的座背:“停車!”
“不許停!”樊季青聲音更冷,“為了一個男人,你連家人都不顧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麼?!”
“我讓你停車聽到沒有?!”
“堂堂樊家大小姐,住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裡,傳出去你讓樊家的臉面擺在哪裡?”
樊季月大喊大叫,完全不理會樊季青的教訓,突然彎腰解開安全帶,整個人撲到椅子上去搶司機的方向盤。
司機根本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驚嚇之餘勉強控制住車子。
“樊小姐,這太危險了,請您坐好。”
“停車!我命令你停車!”
樊季青憤怒的拉過樊過月,將她按到椅子上,按住她亂打亂抓的雙手:“給我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了!你根本不知道這件衣服對他有多重要!如果弄丟了,局裡根本不會補給他的!”
就算能夠補,以蘇培天的清廉,他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
樊季月滿嘴的蘇培天,聽在樊季青耳裡就像一根刺,他疼了這麼多年的妹妹,如今卻因為另一個男人吼他。
樊季青額間青筋直跳,忽然開口:“再快點!”
樊季月用力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過樊季青,眼看著距離越來越遠,樊季月怒火攻心,忽然一口咬下去。
樊季青雙眉微皺,動也不動。
樊季月感覺嘴裡漫開的血腥味,還是不肯鬆口,一雙狹長的美眸憤怒的瞪向樊季青,像一隻被惹怒的小豹子。
在他面前,她永遠是溫馴的聽話的,何時露出過這種表情。
樊季青微微失神,就感覺手背上疼痛加劇,尖銳的牙齒幾乎要透內皮肉咬碎他的骨頭。
她就這麼恨他?
樊季青心裡百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