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碎的。
但男人的舉動還是引起了騷亂,大家又開始尖叫起來。
樊季月皺眉,把電話靠近耳邊,還是聽不到話筒那邊的聲音。
“喂”
“喂”
砰砰砰
又是一連三聲。
屋子裡像是炸開了鍋,樊季月冷眼望著四處逃竄的同學們,眼裡閃爍著憤怒:“想死的就繼續叫吧!有這個時間不如給家裡打個電話留個遺言!”
話畢,教室裡有幾秒鐘的安靜。
樊季月也得以聽到話筒那邊的聲音:“阿月!你在哪?什麼遺言?聽到我的聲音了嗎?不要慌,告訴我你在哪?”
原來那個男人也會著急啊,真想看看他此時的表情,好想摸摸他下垂的眼尾。
樊季月不禁發笑,她竟然還有時是考慮這些。
“你終於回來了,下次記得要帶手機,不然會錯過很多東西的。”
蘇培天的聲音己經失去了冷靜:“在哪?你在哪?聽話,告訴我。”
她怎麼放心他過來?
局裡恐怕己經得到了訊息,之所以沒告訴他也是顧及著他的安全。
“小六說阿媽好多了,你也不要擔心了,阿媽經歷了那麼多痛苦,上帝把這麼多苦難壓在一個人身上的,她一定會康復的。”
“你在哪,阿月,告訴我,快告訴我”
“怎麼辦,你的大衣還在我這裡,我要怎麼還給你?局裡還會發給你嗎?”
“阿月!”
“不要兇我,我現在很難受,我有好多話要說,你兇我我就要忘了,從哪裡說起呢。”
“告訴我求你”
樊季月一徵。
蘇培天口氣悽哀,這個從來不肯向人低頭的男人,此時卻用這種口氣向她祈求。
樊季月幾乎就要告訴他了,可臨到嘴邊,又聽到那砸在玻璃上的聲音,硬生生的忍下。
“培天,雖然我這個人很小氣,但是如果某一天我不在了,我就勉為其難允許你的身邊可以有其它女人。”
砰砰砰
撞擊的聲音持續不停,屋子裡又重新被尖叫聲充滿。
樊季月己經很難聽到話筒裡的聲音了。
她只能用喊叫的方法:“我真的好想嫁給你!我做夢都想成為你的妻子!”
她喊的聲嘶力竭,喊完,便癱坐在地上,再也說不出話了。
而砸玻璃的聲音也突然停止了。
樊季月一徵,隱約從絕望裡生出一絲希望來,她抬起頭看向窗臺,那裡己經沒有人了。
也許男人是因為砸不開,所以放棄了?
樊季月忽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把手機按到嘴這,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我之前的話收回,你如果敢找其它女人,我做鬼都在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