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月心裡難受。難受的不知怎麼辦才好!
好端端的一個人為子她變成這個樣子。
“培天我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嗎?”樊季月在他耳邊輕道。
自然是得不到回應。
蘇培天傷在臟器,又失血過多,雖然經過全力的搶救,但連年的疲憊透支己經讓他的身體不負重累,恐怕還要休養上一陣才能勉強恢復。
樊季月難過的掉淚,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麼愛哭的一個人。
輕輕握起他綁滿紗布的手,貼在臉旁,細細的摩梭,輕音輕柔:“你如果累了就睡吧,我不急,我有的是耐心等你醒過來。”
樊季月扶著床站起來,拿過棉籤,沾了水,細細的潤溼他的嘴唇。
四處都找不到剃鬚刀,樊季月便趴在他耳邊:“留著也好,一直都是看你斯斯文文的樣子,真不知道你粗狂起來是什麼樣子,等它們長長了,我就給你編個辮子,你要魚尾還是麻花?還是染個頭發,用摩絲造型,我們的蘇大警長也要偶爾時尚一把,”說著,似乎己經看到了蘇培天翹著鬍子的樣子,不禁輕聲笑起來,,笑罷,才將臉貼到他臉旁,好像兩人依儇在一起,“我還是喜歡一板一眼的你,快點好起來吧,我們還要一起回去看阿媽呢。”
身後的兩人一直頻頻看錶,催促了許多次,樊季月才依依不捨的起身。
兩人的見面就這樣倉促的結束了。
儘管短暫,卻讓樊季月安心不少,至少蘇培天是安全的。
外加林景文一直信誓旦旦能幫她製造見面的機會,樊季月也肯吃飯了。
樊志成偶爾會過來探望他,但畢竟樊季青被派到了非州,公司的重擔都落在樊志成的肩頭,他往往在這裡坐幾分鐘就會離開。
樊季月自然求之不得。
自從那天起,林景文不能找到各種各樣的方法讓她混進病房。
一會會是被救的學生,想來感謝他。
一會是陪同專家進去的護士。
不然就是勤勤懇懇的護工。
可不知是不是樊季月的運氣太差,每次她進去,蘇培天一定在昏睡著,不然就是剛剛睡過去,樊季月兩次三番的碰到這種事,簡直要懷疑蘇培天清醒的訊息倒底是真是假。
楚凌天也會偶爾跑過來,什麼也不說,幫她消上兩個蘋果就離開。
林景文總是打趣他:“小騎士來了?小騎士又走了?”
楚凌天往往被他調弄的面紅耳赤,落茺而逃。
“你別總逗他。”樊季月臉不紅心不跳的吃著楚凌天的蘋果,拖著腮看著他。
這幾天她的氣色好多了,眼裡那股子機靈勁又回來了,偶爾還能和林景文拌拌嘴。
“呦,這才幾天啊,你就移情別戀了?我的情敵會不會太多了?”
“你的情敵從來就只有一個。”樊季月笑顏如花,將從剪報個剪下的警長照片擺在臉旁,“是不是很班配?”
“你當著未婚夫的面問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殘忍了?”
樊季月瞪了他一眼,把蘋果核扔給他。
林景文接過,任命的丟到垃圾筒裡,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床畔一厚疊的報紙,挑眉:“哪來的報紙?”
“撿的。”
“哪撿的,我也去撿點。”
樊季月不理會他的揶諭,認認真真的掏出一個筆記本,細心的將最新的戰果貼上去。
林景文看著搖頭:“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哪天我也能出現在你的這個小本本里,我就無憾了。”
“這有什麼難的,我還能給你裱個小框框。”
林景文無奈的搖頭。葛的想起一件事:“培天有沒有兄弟?”
樊季月頭也不抬:“沒有,他只有阿媽和阿姨。”
“這就怪了。”
樊季月抬頭看他:“怎麼了?”
林景文搖搖頭:“我在想我們有沒可能是兄弟?”
“?”樊季月歪頭。
“都如此的英俊。”
樊季月竟然還認真的聽他胡扯,不禁將枕頭扔過去:“自戀也要有個度。”
林景文笑著躲過,起身:“你先休息吧,晚些來看你。”
樊季月敷衍的揮揮手:“不用來也可以。”
“無情的女人啊。”
林景文走出病房,抬手招來下屬;“幫我查個人,今晚之前要把他的資料傳給我。”
男人點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