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志成不知道凌子墨知道多少,停了停,才道:”他身體不舒服,在房間裡休息呢。”
“我去看看他。”
凌子墨說著站起身,不容抗拒的點了一個傭人:“你家少爺在哪個房間?”
傭人偷偷瞄向樊志成。
凌子墨笑道:“伯父,這傭人沒什麼眼力,留著也無用,還是辭了吧。”
傭人聽罷,臉色一白。
樊志成心裡一沉,己經篤定凌子墨是知道樊季青的事情了。
凌子墨這話是給他下馬威呢。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送凌總過去?!”
傭人一聽這話,急忙唯唯諾諾的應了:“凌總,這邊請。”
凌子墨一語雙關:“多謝。”
樊季青的房間在三樓,可傭人卻帶著他走出了別墅,穿過長長的甬路,徑直來到後面一的座三層小樓。
傭人突然停下:“凌總,請稍等。”
說完,快步跑過去,偷偷摸摸的開了鎖。
“凌總,請進,少爺就在三樓。”
凌子墨眯了眯眼,大步走進小樓。
一進去,便撲面一股奇怪的味道,凌子墨皺眉,忍耐了半晌,才抬腳上了樓梯。
昏暗的光線過去,才有一絲絲陽光從窗子是洩露進來,照亮了面前長長的樓梯。
他竟然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關在這種地方。
凌子墨來之前,己經設想過多種可能性,卻唯唯沒想到樊志成的心腸這麼冷硬。
按著傭人的指示,凌子墨徑直來到三樓最裡面的房間。
房門緊閉。
凌子墨伸手敲了兩下,裡面並沒有反應。
“季青,是我。”
凌子墨說完,伸手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比走廊還要昏暗,窗簾緊閉,明明是晌午,屋子裡卻暗的像黑夜。
凌子墨摘下墨鏡,勉強分辨出床上似乎躺了一個人。
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
屋子裡的陳設十分的簡單,應該是臨時打掃出來住人的,除了一張床,一個桌子外,還有一個書架,上面卻空空如也。
凌子墨走到窗前,雙手猛的一拉。
耀眼的陽陽爭先恐後的跳進房間,也照亮了床上的男人。
樊季青困頓的睜開雙眼,這陽光讓他很不適應。
凌子墨走到床邊,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樊季青費力的眨動著雙眼,這才看清在前的男人。
“你怎麼來了?”聲音也是乾啞的。
“我來看看你落魄到什麼地步。”
“呵,你現在看到了,還滿意嗎?”
“滿意,非常滿意,簡直不能再滿意。”凌子墨冷聲嘲諷,眼底卻是一抹遺憾。
樊季青應該說是他們幾人之中最接近成功的一個,他冷靜,圓滑,嚴謹且果斷,他在很小的時候便設定了人生的計劃,且這麼多年一直堅決的執行著,他看似溫和,實則殺伐果斷,狠決冷厲,對於防礙他的一切,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剷除。
曾子晨看似沉穩,其實為人純真的不行,是個容易心軟且有些遲鈍的宅男。
傑森花花公子,胸無大志,遊戲人間,座佑名是嘗便天下美食,泡盡天下美女。
勞倫更不必說,簡直被人寵壞的大男孩。
而他,看似性格高傲,不盡人情,實則只是個性扭,遇到寶寶這後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做了許多可笑又瘋狂的事情。
唯有樊季青,是個徹頭徹尾的執行主義者。
凌子墨一直認為,如果他們幾個非要有一個人成功,那一定是樊季青。
沒有人比他更具備成功的要素。
可如今,他卻萎靡如此,簡直像只落水狗。
回想起寶寶所說的那一切,壓跨這個男人的倒底是哪一根稻草呢?那個逝去的愛人?父親的懷疑?親情的冷漠?樊季月的悲劇?還是他只是單純的累了?
“看完了就回去吧。把你的寶貝兒子和妻子也帶回去吧,樊氏最近恐怕會發生大的變故,在樊家己經不安全了。”
這是在趕他走。
都這個時候,他依舊不肯張口求他幫忙。
凌子墨真是低估了樊季青的固執。
“你這是在和我決別?”
樊季青笑了兩聲,將被子拉到眼皮好,好像是真的要睡了一樣:“我恐怕送不了你了,真是抱歉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