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看看時間,胎教時間到了。
伸手想摸揹包,卻不在她這邊,左右找了一圈,才發現揹包在凌子墨那邊。
寶寶的被窩捂的可暖和了,根本不想下床去拿。
想了想,把頭一昂,望著天花板:“呃那個,咳,揹包拿一下。”
安靜。
“揹包拿一下,你那邊。”
某人靜靜的翻了一頁書。
“揹包,拿一下。”
還是恍若未聞。
怎麼這麼小氣啊!
明明是他不對,他還擺上譜了。
寶寶把被子一掀,就要下床,冷不丁,感覺眼前黑影一閃,大大的揹包在她腿上滾了一圈,停在她手邊。
早拿不就好了。
就說他心疼她,不可能放著她不管。
寶寶這邊剛剛開始得意。
凌子墨把燈一關,放下書:“別放這邊,一股怪味。”
寶寶把臉埋到揹包上聞了聞,哪來的怪味啊。
這個潔癖男!
寶寶把那點感激全都咬碎了吞肚子裡,插上耳朵,嘴裡大聲的念起來:“王子有個毛病,特別喜歡乾淨,於是巫婆把他變成了一隻又髒又醜的青蛙,讓它每天都要吃它最討厭的蟲子,這個故事教育我們,潔癖就是矯情!要不得,得改!”
凌子墨動了一下。
寶寶趕緊才嘴,有賊心沒賊膽,很慫的補充了一句:“本來就是嘛。”
兩人的冷戰算是徹底拉響了。
平時遇到這種事,寶寶都會主動道歉的,可如今,她是孕婦,又錯不在她,她也固執起來。
兩人一起床,就開始各幹做的,凌子墨洗澡,穿衣,打理,全程不理會寶寶。
寶寶刷牙,梳頭,穿衣服,也不和凌子墨說一句話。
兩人有時錯身會相遇,都會有意無意的避開,過去恨不得粘在一起,如今卻保持著一米的距離,誰也不敢先打破這個僵局。
傭人喊兩人下去吃飯。
凌子墨在浴室裡做最後的整理。
寶寶坐在床上生悶氣。
怎麼也想不通。
一個大男人陪個理,道個歉怎麼了,面子能當飯吃嗎?再說,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凌子墨姿態瀟灑,從浴室裡走出來,一身灰色的羊毛休頭套裝,即紳士又高貴,端的是一派風流。
寶寶看著就生氣,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穿的再漂亮有什麼用?針鼻大的心眼。”
凌子墨正打算從她身邊走過,聞罷,也停下腳步,笑容淡淡:“學東西也要會選擇,沒用的就扔了,別帶低了你的智商。”
“寶貝,你以後千萬不要遺傳到某人,嘴巴那麼壞。”
凌子墨扯了扯嘴角:“記住一句真言,女人的話,掐頭去尾,再打個對摺,智商同理。”
“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說我笨嗎?”
“不錯,還能聽出來。”
“哪有丈夫說自己妻子笨的啊!我再笨也是你挑的,那你豈不是更笨?!”
“我不笨,會看著妻子對著其它男人口水而無動於衷?”
“凌子墨!你是不是男人啊,哪有像你這麼小心眼的啊!”
凌子墨似笑非笑:“如今你不就見到了。”
“寶貝,咱不理他!”說不過他,寶寶氣呼呼的下樓了。
凌子墨在原地站了一會,才跟著走了出去。
樓下,可謂是熱鬧。
長長的餐桌上,坐滿了人。
從首位開始,凌蕭遠,莊蝶,然後是一些寶寶不認識的長非,再然後,右手邊,還有幾個同齡的年輕人,最下排則是坐著阿影。
看到兩人下樓,凌蕭遠笑道:“他們來了。”
寶寶出來之前,不知道會是這樣大的場面,頓時緊張起來,本能的就想抓著凌子墨的衣服。
可一抓住之後就後悔了,想著就這樣鬆開又不值得,於是用力一抓,將他乾淨勻整的衣襬硬生生抓的一團皺,這才放開手。
凌子墨:“”
寶寶勉強壓下心裡的緊張,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
等著凌子墨也下來樓梯,這才一前一後的走到餐桌旁。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各種意味混雜在一起。‘
凌子墨尾隨而至,眾人這才笑起來,七嘴八舌的誇獎凌子墨。
寶寶倒完全成了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