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後,男人轉過身來,他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望著秀虎。
秀虎見了這張面孔之後,大吃一驚,她差點叫出聲來,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曾出現在她畫展上的男人,後來又在雲浮山頂,出現在她的身後
這個男人幾次神秘出現的情景,在秀虎腦海中重疊交叉在一起,使這個人的面目模糊不清她看不清這個人的真正面目。
在燈光的映照下,秀虎仔細地吃力地觀察著這個男人他的年齡與自己的爸爸大覺不相上下,只是他有一雙極為特別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射出像鷹那樣陰鷙的寒光。
秀虎一觸到這雙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她記得曾兩次見到這個人,他都是戴著眼鏡的,當他摘去了眼鏡,才總算看到他的真實面目。
這個男人就是鷹狐。
他這次將秀虎綁架來,絕非其他,是因為他多年以來,一直在暗中操縱著一個又一個走私集團,這些走私集團被海關一個個破獲,特別是這次光華貨場的暴露,使他已深感自己被一步步逼到絕境。光華貨場背後的大走私集團,是他在失去一個又一個走私集團之後的最後一個堡壘,而且這個堡壘也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他已經沒有退路了。在搖搖欲墜的現實面前,他深感自己的末日將要來臨。他知道自己在大陸只有兩條路,一條是離開大陸,回到他原來的世界裡去;另一條路是頑抗到底,與海關魚死網破。自從他十年前立地成佛,洗手不幹臺灣間諜之後,他就盯準了西桐這個經濟發展極其迅速的地方,憑著他對大陸共產黨內部的瞭解,對大陸經濟正處在摸索階段的認知,他知道西桐這個享有“世界工廠”和“貿易之都”的地方,太有他的用武之地了。不久他就改頭換面進入西桐,在香港、澳門,以及周邊幾個國家,組織起相當有實力的貿易供貨集團,與西桐的大企業,建立起貿易來往,而且將黑手伸向海關,鑽了國家發展外向型經濟、支援進出口貿易、實行保稅政策的空子,大肆進行走私可就在這將近十年的走私風雲中,他在瘋狂斂財的同時,也深深畏懼著海關內部那支強大的緝私隊伍,英勇的緝私警察們似乎永遠在與他作對,使他的陣營一個個土崩瓦解,直到他手中最後一個王牌,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