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做的發酵,卻沒有想到,和梨花白一樣,入口醇厚,卻又不易醉,她由著性子,從此只叫這酒為白露釀。
然,在這之前,也僅有翔王,得了她一甕釀好的白露釀。
心下思緒蹁躚,其實,那一甕釀,是她特意給他釀的,沒有想到,卻是陰差陽錯,或者說,在那個時候,她就該瞧出,他的不上心。
如果早早瞧出了,是否就能不會那樣深陷呢?
神思間,那酒倒得竟是溢位了杯盞,覺到一滯時,他的手已然扶住酒壺,她驚覺回神,看到自己的失態:
“呀,這杯子可真是小,才倒這麼點,就滿了。師父,這杯徒兒先敬你!”
她舉起酒盞,對向蕭楠。
蕭楠一飲而盡,才要再自斟一杯,她卻是阻了酒壺:
“只能喝一杯,多喝會醉。”
其實,她是怕他的身子吃不消,雖然臉色可以隱在面具後看不到,然,他的身子日漸孱弱,是無須把脈,都瞧得出的。
“無礙,酒能活血,再多飲一杯。”他的手繞過她的,想要去執那酒壺,而她恰準備鬆開手,於是,他的指尖,和她的,在空氣中,終究是觸到了。
這一觸,她的手驟然一縮,手臂不小心碰到旁邊的杯盞,發出咯地一聲,倒顯出她的刻意避讓起來,不禁有些訕訕,轉眸瞧了湖裡的燭光:
“謝謝師父這個月,又讓橙橘送了東西給我父皇。”
這,雖然是她最後和觴帝相談時,唯一拜託觴帝的事。但,若非蕭楠的緣故,觴帝或許亦是不會應允的。
畢竟,那天威火炮的構造圖紙,不啻是奕傲藉由她的手,還予觴帝囚其三年的報復,而這場報復,險些就要了觴帝的命。
她的父皇,始終還是沒有徹底消去戾氣,雖然讓她放下一切,可,自個還是沒有放得開。
不過,幸好觴帝對此,不多做計較,反是許了奕傲的安穩。
如今,奕傲該安度於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