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音收回慢了一步的手,撫向自己的頭,今天是怎麼了,她竟然如此心神不靈。
“落雪,沒事吧,有沒有被碎片劃傷?”谷凝湘緊張的問道。
寒音略搖了搖頭,“沒事,是我不小心將茶杯打碎了。”
“人沒事就好。”谷凝湘說道,轉身將丫頭喚來清掃,隨即又關心的看向寒音“落雪,是不是你的身體又不舒服了,要不今天你就別出去了,好好休息一下。”
“姐姐,我沒有那麼不濟事。我這就出去了。”說完,寒音對谷凝湘點了點頭,向前廳走去。她緊握著自己的手,希望是她想多了,不會有什麼事發生的,她安慰自己道。
凝香居門外。不知何時聚集了數十個人,而他們正是冥魂殿的部下們。
“就是這裡嗎。”夜殘心修長的身軀立在人群中央,黑色的衣服稱得他更加透出黑暗的光芒。
“是,主人。”冰刃答道。
夜殘心揚起一抹笑意,如子夜般漆黑的雙眸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雪針微抬起頭看向夜殘心,不安的情緒襲上心頭,主人的笑容好真,他是真的很開心,為了可能找到寒音?
早上開始就一直心慌的感覺在寒音心底越來越強烈,她甚至靜不下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突然她感覺到一抹炙熱的視線,一種強烈到她無法忽視的視線向她投射過來。她竟不敢看向那視線的源頭。手中的琴絃因為她的分神緊張而斷裂,琴音頃刻停止。
“公子,我們落雪姑娘的琴藝可是出了名的好,您覺得怎麼樣?”谷凝湘含笑的問著眼前俊逸不凡的男子。她谷凝湘看人一向很準,她在這個男人進來時就料定他的身份定是不一般,果然他出手可謂之闊綽至極,所以她自然得關照著這位大財主。
夜殘心的眼睛始終停留在寒音身上,任谷凝湘在他耳邊叫囂,要是平時他或許無法容忍這個聒噪的女人,可是今天他唇邊的笑意擴大,他的眼神鎖住寒音,把她的不安看在眼裡,他緩緩的開口:“姑娘的琴藝果然不錯,可是和在下的愛妾比起來真是差遠了。”
即便凝香居內人聲鼎沸,可是夜殘心的聲音卻讓寒音聽的很清楚。寒音瞪大眼,難以置信的慢慢抬起頭,看向那就算是在人群中,也依然出色的能讓你一眼認出的男人。恐懼包圍了寒音,她幾乎想要起身逃跑,可是她也知道她不可以,谷凝湘還有凝香居的所有人的命都系在她身上。她強迫自己不能顫抖,故作平常的將視線移向其餘的客人。
夜殘心對於她的態度不以為然,他站起身,“可惜我的愛妾不聽話,想要逃離我身邊。”他一頓,笑意中帶著一抹堅定,“不過她不明白,屬於我的始終都會回到我身邊。”
寒音長袖下的十指已握牢,面紗下的唇瓣被咬緊,她低下頭,不敢望向夜殘心。
“姑娘再為我彈一曲吧!”不是詢問,他的話透著不容反抗的命令口吻。
寒音深吸一口氣,既然避無可避,她索性正視他,刻意的壓低嗓音:“這琴絃已斷,無法繼續彈曲。請恕落雪不能如公子的願。”
“琴絃斷了?哦,那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們落雪姑娘的琴音是難遇對手的,公子的愛妾真有如此琴藝,可以比落雪出色。”谷凝湘陪笑的說道,心裡暗暗想著這傢伙是不是可以找茬,落雪已經驚為天人,怎麼會有人的琴藝那麼好。
夜殘心漾開笑容,緩緩向琴臺走去,“我的愛妾的琴音不只好聽,更是可以殺人於無形,你說這夠不夠厲害。”話雖然彷彿是說給谷凝湘聽,但是他的視線卻定在寒音身上。
谷凝湘皺起眉,這個男人似乎話中有話,他看落雪的目光彷彿不一般,他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落雪的琴音可以
寒音望著他的不斷靠近,終於驚恐的站起身,想要逃離他。可是她怎麼可能快得過夜殘心,頃刻之間,她已經被困在他懷中。
“你難道還以為你逃的了?寒音!”伸手拉去她的面紗,寒音的臉暴露在夜殘心眼前。
寒音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白,“你放開我!”她奮力掙扎者,想要脫離他的鉗制,但是夜殘心卻不讓她如願。
夜殘心收起笑容;她的疏遠讓他很不滿,他將她擁得更緊,映象中的她應該是很喜歡他的擁抱的,三年的時間改變了她嗎?他不允許她逃避他,“寒音,跟我回去。”他命令道。
寒音的眼睛微紅,看著這個佔據她心底最重要位置卻傷她最徹底的男人,她還是逃不開他。
凝香居內因為夜殘心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