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順其自然,現在,我送你上去,範醫生在那裡等你。”
無憂頓時有不好的預感,“範醫生?哪個範醫生?”
易旻瞅著她可憐巴巴的眼神。不厚道的笑了,“自然是範海昱醫生了。”
無憂哀嘆一聲。伸手捂住眼睛,不想面對這個兇殘無情的世界。
易旻難得見她這個小樣,更是偷著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姑娘不怕他不怕商萬兩連何音陳武宋曲陽這幾個平時老冷著張臉對她呵斥有加動手動腳的教官都不怕,反倒是一臉和善端方氣質儒雅俊秀的範醫生,差不多是聞之色變啊,真是奇妙的反應。
步出電梯的一瞬間,易旻就眼瞅著剛剛在他那裡還悠悠閒閒喝著茶抱著個抱枕完全不像是訓練更像是喝下午茶的某人一下子跟脫胎換骨似的變了個人,小臉那個嚴肅啊,眼神那個正經啊,連小身板都跟站軍姿似的挺得筆直筆直。
易旻登時就無語了。
範海昱一聲坐在竹藤椅上,前面是一整塊樹根雕成的茶几,茶几上擺放著茶具,氤氳嫋嫋,茶香四溢,茶几的正中央擺放著兩盤黑白子圍棋。
他笑的無比親和,一點兒也沒有等了半個多小時的不耐煩,看著無憂的眼神就像是慈祥的長輩,“過來坐,”然後側頭對易旻說,“好久沒跟你下棋了。”
易旻笑著上前,坐下,“是的,最近忙了點。”
範海昱把棋盤上的棋子收好,明明是很普通的動作,他卻彷彿身著寬袍長袖,一派世外高人行雲流水般的舉止讓人賞心悅目,“來,下一盤吧,讓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退步。”
易旻欠了欠身,斂眸恭敬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你一手我一子的下起圍棋來。
這才是真正從小浸染的書香墨氣,坐在一邊的無憂嘆息著想到,倒也不覺得無聊,看看圍棋,斟斟茶,再感受感受兩個人之前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頗為自得其樂。
範海昱八分精神在手下的棋盤上,另外兩分則暗暗觀察著無憂的行為舉止,見她沒有被冷落的無措和委屈,反倒是挺優哉遊哉古靈精怪的樣子,心裡不禁微微一笑,這才對嘛,異能者,得天獨厚的擁有了比普通人強大的能力,若是沒有了相應的智慧和氣度,能不能對帝國有益不說,一個不小心,就會釀成大禍,之前的不就是。。。
心裡滿意了,心情好了,範海昱下手的動作就更快了,反觀易旻,則是額上漸漸冒出汗水,無憂奇怪的瞄了他一眼,這裡是很恆溫的說,他有這麼熱?
不過也沒有多想,順手倒了杯冷水給他降降溫。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還差三手就能滅了對方的時候,範海昱突然停住了動作,開口道。
易旻怔了下,縮回捻著棋子的手,從肺腑中輕輕撥出一口氣,整個人輕鬆下來,端起冷水杯子一飲而盡,尼瑪這種感覺太爽了,跟範醫生下棋就是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不管你什麼樣的棋風什麼樣的心態什麼樣的手段,你想強他就強,兩兩廝殺短兵相接,你想柔他就溫水煮青蛙,如春風化雨般舒服,彷彿能隨時隨地根據對手的狀態改變自己的風格,這樣的範醫生很可怕,卻也讓同他下過棋的人慾罷不能。
“那,範醫生,無憂就交給你了,我先上去了。”易旻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向範海昱告辭,暢快是暢快了,心裡這段時間積累的壓力也發洩出去了,就是覺得累,滿頭滿身大汗的,得回帳篷洗洗睡個覺修補修補。
範海昱微笑著點頭,易旻退下。
這下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無憂和範海昱醫生兩個人了。
無憂下意識的把呼吸放輕放慢,眼眸半垂,雙手放下膝上。
範醫生把棋子收好,開始泡茶,依然笑的春風細雨般溫和,“你在緊張?”
無憂身體僵了下,點頭。
“緊張什麼?”
無憂抿嘴,眼睛眨了眨,“您的氣場比較強大。”
這下輪到範海昱悶茶的動作頓了頓,眼中閃過笑意,“氣場比較強大?唔,人老了,聽不懂這些年輕人的話咯。”
無憂哪裡知道範海昱是在裝傻,放在膝上的手指不大自然的抓了抓,有些緊張的解釋道,“啊,哦,就是說,嗯,我的意思是,您比較威嚴。”說完無憂就想咬舌頭,連話都說得不利索,磕磕巴巴的,江無憂你爭爭氣啊。
“威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形容老頭子我,哈哈哈,”範海昱頓時有種被愉悅了的感覺,哥哥的迴歸讓他最近的心情都不錯,也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