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宿命,天天你知道嗎,小時候我也想過,為什麼我只有爹沒有媽,現在什麼都有了,卻比沒有還要讓人難受,他大爺的。”陶琳懊惱的跺了跺腳。
那一刻我想抱抱她。給她一點安慰,於是我伸開手臂,試探道:“你想哭一場嗎?”
“廢話,我為什麼要哭,陶姐我是扛不住的人?”陶琳說這話的時候,其實聲音已經哽咽了,還在揉眼睛。
我走過去,拍著她的背,將她摟在懷裡,她有點抗拒,但是很快還是俯在我的肩頭。只是她並沒有流淚,只是緊緊的摟著我,然後突然親了我一口,很響亮。
我有點蒙,尷尬的說道:“陶姐,你這是幹啥呢。”
陶琳卻爽朗的笑了笑,推了我一掌說道:“好了天天,我沒事了,這點事我撐不住,我還是陶姐嗎?去忙你的事吧,我去看我爸了。”
“你想通了?”我問。
陶琳甩了甩齊耳短髮,聳聳肩說道:“多個爹不好嗎?何況還是曾經的首富,說出去也有面兒啊。回見。”
陶琳說著朝醫院去了,那一刻我看著天空,蔚藍,初夏的陽光很暖和,很多東西似乎融化了。縱休池亡。
“孫叔,好久不見。”我找到孫叔的時候,他正在劈柴,這是郊外的林子,一個小木屋,環境倒是很清幽。
“你來了,坐。”孫叔擦了擦汗,給我搬一個木凳子,然後看著我道:“有事?老闆找到了嗎?”
“當然,他算是有驚無險,是蘇叔叔讓我來找你的”我坐了下來,把最近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從兜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這是蘇東山交給我的東西。
孫叔凝視著我好一會兒,表情不在木訥,當他看見我手裡的小盒子的時候,眼神顯得有些複雜,好像突然有無數的回憶湧現。
遲疑一下後,孫叔道:“老闆終於肯說出來了,看樣子他是放下了。”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我疑惑道。
“經歷了這麼多,很多事已經不那麼重要了,當年在乎的東西,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吧,你別急,坐下來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孫叔拿來了茶具,給我倒了一杯,不緊不慢的。
“什麼故事?”我越發的好奇。
孫叔嘆息一聲,皺紋舒展開來,望著遠方,輕抿一口茶,開始娓娓道來。
“這個故事,還得從當年的山海堂說起,那是一切的原點。十多年前,我跟隨老闆走南闖北,漸漸成為他的心腹,相當於他的手足,我們雖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他做什麼都會讓我知道,讓我提建議。我很清楚的記得那次的事情。
那時候,蘇家別墅剛剛完成沒多久,蘇家喜氣洋洋的搬了新家,沒過幾天時間,蘇家發生了一件事,讓大家都捏了一把汗,那就是小姐突然病了,而且一病不起,讓人揪心,蘇家上下都忙成一團,到處尋醫問藥。
而當時,老闆有不少事要做,山海堂的打理,還有那時候他的公司剛剛起步運營,都需要時間,他簡直是焦頭難額,根本就抽不開身。因此蘇家的大小事務都交給我去打理,這其中包括小姐的病情,隨時都要向他彙報。
老闆每天只能抽很短的時間回蘇家看看,何況那時候,老闆還要去照顧一下夢瑤母女兩個,那是他最忙碌最難熬的一段日子。
這樣維持了沒多久,突然一天,小姐的病情加重了,甚至生命垂危,老闆不得不暫時放下所有的事回到家裡來想辦法。”
“等會兒,我很好奇,月兒的媽媽藍玉呢,你好像沒有提到過她。”我不解道。
孫叔搖搖頭,長吁短嘆道:“那時候的太太已經完全慌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整天以淚洗面,她本來身體就弱,哪兒還有精力去照顧小姐呢。”
“那麼接下來呢,又發生了什麼?”我問。
“接下來,雖然老闆叫了很多的名醫,花了很多的錢,可是小姐病情依然不見好,反而被下了死亡通知書,當時對於蘇家人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太太幾次都哭的不省人事。
老闆卻執意不肯放棄,派我到處去尋求名醫,不管花多大的代價。眼看沒有什麼希望,在這個時候,老闆請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有點怪怪的,據說是什麼博士,他姓阮,喜歡作畫,在給小姐診斷過後,開了藥,小姐的病情漸漸的好了些,可以下地走路吃東西,可以玩耍,他還教小姐作畫,他說小姐的天分很高,那幾天,小姐的確快恢復了。
可是突然一天,小姐病情復發了,就連阮博士也束手無策,蘇家上下心急如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