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2 / 4)

小說:正陽夫人 作者:津鴻一瞥

我不禁低頭摸摸點點,一面給他掖被子,一面說:“點點是我唯一的希望。”

她在一旁笑了笑,又跟我嘮起嗑來。她很健談,我聽著,有的贊同,有的不贊同,但一次也沒打斷她。

後來,她又說:“這不嗎,孩子也丟了,孫爺就來求我,說我認識的人多,知道的路子廣,非叫我幫著打聽打聽!我說,”她看看我,尷尬地笑笑,接著說:“您可別生氣啊,我也就是個直腸子人!”

我點點頭,她這才接著說:“我說:‘喲,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這麼猴急地想著一個人兒,還是頭一回吧?你說,那孩子又不是你親生的,瞧你慌的那熊樣!’”她說著又撲哧一聲笑了。

“你猜他怎麼著?他當即就給我跪下了,哭的跟淚人似的,我都快笑死了!我戳著他的腦門子說:‘喲,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可好,全反著來?你啊你啊,真是個縮頭烏龜,窩囊廢!’他聽了,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你就別拿我取樂了,我這都快急死了!’我又問:‘急個哪門子啊?人都已經醒了,還急個啥啊?’他摟住我的腿,跟小孩似的撒嬌著說:‘你也知道你嫂子那人,把那小子當命似的揣著,要是不把那小子給她,她的命也只撿回來半條。這都三天沒吃沒喝了,再不抓緊,這人就完了’說著說著他又哭了,我心想,他那天在街上對我那樣薄情,現在有求於我了就好話說盡?那不行,我得讓他嚐嚐老孃的厲害,於是就故意逗弄他說:‘喲,誰是我嫂子?我這無依無靠的青樓女子,啥時多了個哥,多了個嫂子?’”

“他聽了,跟洩了氣的球似的,見我不肯幫,就站起身,抹著淚走了。我一見,心也就軟了,趕緊走過去把他拉回來,一而取笑一面說:‘說你是個呆頭的鴨子缺筋的鵝,還真是沒錯!我這還沒使個性子逗逗你,就當真了!’他聽了,立刻又跪下,我說:‘成,就看在你給我磕了這三個響頭的份上,我幫幫你!唉!我小蝶也真是夠賤,這是何苦來的呢?’”

“後來,我從客人那打聽出那孩子的下落,說是被人販子買走後又轉手給了一個戲班了。再託人打聽,那戲班正朝北,往河間府地界去了。不過好在那戲班行進緩慢,走出多少天去,也沒走多遠。這不麼,剛把信告訴他,他就跟驢似地衝出去,跨上馬就走了。我還站在樓上罵他:‘這沒良心的,連句好話也不說就走了!’”

“不過倒是好的,孩子算是給找回來了!沒什麼大礙吧?”她說著又看了看點點。

“沒什麼事,只是身上青了幾塊。”

“回來就好,旁的也不能太苛求了。唉,咱們女人,可不就只有這塊心肝肉嗎?還能想啥?孩子好就萬事大吉了!”

我點點頭,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點點。

她見我有些疲倦,知道我的身子還很虛,於是就站起身,像要告辭似地說:“姐姐好生歇著吧,我過兩天再來。哦,瞧我這記性!”她說著輕拍了一下額頭,然後在腰帶裡摸索起來。

“姐姐倒是替我守著,別讓他知道了,他這人是個過河拆橋的白眼狼!用著我了,什麼也應著,用不著了,就把我攆得遠遠的!你說這個該挨天殺的,我都幫了他這大的忙了,還防我跟防賊似的,生怕我跟您見面,把他那些破事全抖落出來。可我身上又沒有壞疽,我還能把姐姐的地方染髒了不成?再說,”她一面說,一面拿出一份地契來,掖到我的枕頭下,接著說:“頭前他給我買了這宅子,寫的是我的名,說是跟我暗約偷期用的,可我有去處,多暫也不往這來,他也不常來,於是就這麼一直空著。”

“這不出了事,他想著府裡容不下,所以就又支吾著跟我商量這事,說是把宅子借他用用。我聽了,心裡暗笑,沒去理他,他就自當是默許了,就把您接來了。這不,我是幫他,他卻防著我,交待我不許這個不許那個的!我火了,叫他立刻把人搬出去,他倒是從我那走了,卻不肯把姐姐搬走。我這回來啊,也不為別的,一是來看看姐姐,二是把這契約物歸原主。”

我剛要阻攔,她便緊接著說:“姐姐也別讓了,我跟姐姐一見如故,不想把姐姐當成外人,姐姐就替我收著,只當是捏了他一個把柄,不叫他知道就是了!”說著笑了笑,又從袖子裡摸出一把鑰匙,遞給我:“下次再來,我可就只能叫門了,您不會把我擋在門外吧?”

我搖搖頭,她就笑著飄然而去。

吃過晚飯,我聽到兩個在天井裡乘涼的小丫頭議論起珊瑚的事,我正好也一直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害我,所以就靜靜地聽著。

一個女孩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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